临晚镜是个乐观性子的人,一段亲密关系中,有点小摩擦很正常,他也不要求江南碟事事坦诚,谁还没个小秘密了。--*--更新快,无防盗上----*---
江南碟很感动临晚镜能理解自己,但同时也越发愧疚,他害怕后面临晚镜会察觉出更多不对劲的地方,那时他再解释,怕也晚了。
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欺骗也是同等道理,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从而累积到无数次。
江南碟陷入前所未有的不安中,白天上课都不专心,总走神。
…
上个学期就因为手脚慢,错过了选体育课程的最佳时机,这次说什么临晚镜也要选个轻松点的,打通关。
跟江南碟和好之后,两人又开始骑着粉白仙女小电驴往来家与学校,学校里关于他俩的各样传闻也多起来。
这还是陆洁从那些大一新生群窃取来的情报。
“你们这已经面向广大校友公开出柜了。”陆洁拍拍临晚镜的肩膀,满脸严肃。
临晚镜无语,干笑,“呵呵……”
出柜就出柜呗,难道他们谈个恋爱都要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生怕别人知道么,即使知道又能怎么样,切~
陆洁:“村花,你和江神仙真是我见过最勇敢的gay。”
不畏流言蜚语,喜欢就在一起。
出柜不是脑袋发热说一声就可以,如果自身条件不够强大,选择公开关系后,处境反而会越发艰难,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宁可躲躲藏藏,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说到底,除了害怕世人的目光,更多的可能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在这件事上,临晚镜算是当事人,但他不能替更多人做决定,别人选择什么方式处理自身感情问题,与他无关。
他要做的,只是自己问心无愧。
“各自选择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临晚镜笑笑。
两人并排走在林荫道上,临晚镜手上捧着基本杂谈怪事类的书籍,是刚从学校图书馆借来的。
陆洁在图书馆当兼职管理员,遇上了就跟着一块在北区食堂吃饭,这回正往南区走,途径篮球场的时候,能看到许多大男生在底下打球。
陆洁:“这倒也是,不过我就是烦网上那些卖腐圈钱的,靠,什么玩意儿,真是道德沦丧,人性扭曲。”
她以前没事就爱在微博上关注一些网红gay,原以为是真爱,结果都是开店卖东西的,有几对更是无下限编造霸道总裁剧本吸引低龄腐女,然后卖三无产品圈钱。
对此类事件,临晚镜知道不多,也不好多发表意见,“你不买就成了。”
“年少无知的时候也是被坑过几次的,唉,还是太年轻。”
“哈哈。---”
“当时我都差点恐同了。”
“辣么夸张。”
“真的。”
…
从上次游泳馆淹死人后,临晚镜经过附近心里都发毛,带着陆洁快步走,却在校道拐角,也就是游泳馆和体育馆那条夹缝小道瞥见了熟悉的身影。
他扯扯陆洁的胳膊,示意她往那边看,“好像是桂花儿。”
陆洁顺着指引看过去,正巧看到连归画被曲一听拽着往体育馆后面的小侧门拖,连归画不乐意,想要跑,曲一听就老鹰拎小鸡似的拎住他。
“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连归画身板小,弄不过人高马大的曲一听,就这么被拽拎起来。
曲一听面容狰狞,不屑道:“你喊,正好让其他人来围观围观你是个什么货色,够不够浪,被男人从后面上的时候骚不骚!”
连归画只觉得屈辱无比,气得眼睛都红了,低声骂道:“你就是个王八蛋!”
招惹到曲一听是他最后悔的一件事,原本以为离开那里就没事了,哪知道这个混蛋跟着他一块来了K大,简直是阴魂不散。
曲一听对骂声充耳不闻,哼笑几声,手臂揽过连归画的细腰,把人拖过来怼在墙上,然后低头强吻。
连归画躲闪不及,曲一听的手已经从衣摆探进了他身体里面,指尖捏着他胸前的红豆用力拉扯。
“啊……”连归画疼得冒眼泪,努力想要缩起身体,低声哀求,“别……好疼,我以后会听话的,会听的。”
连归画的示弱没有让曲一听停手,反倒是他露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格外引起曲一听的逗弄之心,指尖的力道加重,掐得连归画低叫出来,浑身发抖。
“这不是挺浪的嘛。”曲一听满嘴都是混账话。
连归画疼得直抽冷气,又不敢真的反抗,这边虽然不大有人会经过,可他还是害怕自己和曲一听这个样子会被人看见。
“你……你放手啊。”连归画受不住疼痛,啜泣着哀求,脑袋被迫抵在曲一听的胸口,远远看着确实很像是被抱入怀中的感觉。
从曲一听的角度看,连归画露出的那段脖子又白又细,线条特别漂亮,让他有些忍不住,一口咬下去。
直接把连归画痛得一抖,差点跳起来。
“以后我叫你出来你就得来,要是再敢拒绝,我就把你以前的丑事抖到校网去,让全校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曲一听威胁。
连归画抖着身体,不敢答应,也不敢不应,害怕到死。
没听到声音,曲一听又用力掐他的**,逼问:“听到没有!”
连归画哭着点头,“唔,听见了……”
…
“你干什么把我拖走,没看见那渣渣在欺负桂花儿吗。”撸袖子想要上去干架的陆洁被临晚镜提着衣领带走,她不满的囔囔。
离开也有一段距离了,临晚镜这才把冲动的陆洁放开,“如果我们刚刚冲过去,会让桂花儿更加难堪。”
有些事情,还是当做没看见得好。
陆洁不服:“可是曲一听明明就在欺负他,我们作为朋友,不应该见死不救,太没义气了!”
临晚镜:“你忘了上次在工训楼,桂花儿不也没让你跟过去?”
然后陆洁不说话了,嘟嘟囔囔的,老是往刚刚那个方向看,挺担心连归画,毕竟那么娘炮的人,被欺负了肯定不会还击。
临晚镜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劝道:“他是个成年人了,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的事情,如果真的需要帮助,他会找你的。”
“那万一是他不好跟咱们说呢,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被曲一听欺负么,都好几次了,那个曲一听就他妈是故意的。”陆洁愤愤不平。
临晚镜也为难,“要不你找个机会旁敲侧击问问?别太明显了,我怕他心里有委屈,又不想麻烦咱们,他愿意说最好,不愿意你也别逼他。”
想想也只能这样了,陆洁点头,“行,我晚上就找个机会问他。”
当天晚上,陆洁给连归画发微信,对方却一直没回复,打电话也无人接听。
…
K大酒店某个房间内,连归画已经被曲一听****侵略了,他哭得嗓子沙哑,低声求饶,也没能让曲一听停手。
后面连归画直接被搞晕过去,身体卷缩在酒店雪白的大床上,从脖子到脚尖,密密麻麻的都是吻痕,腰侧的地方还被掐得青紫了。
曲一听靠在床头抽烟,满脸餍足,他今天算是玩过瘾了,歪头瞥一眼昏死过去的连归画,露出个阴笑。
他跟连归画是高二那年认识的,那时他爱玩,和大几岁的堂哥还有几个发小经常去夜店嗨,连归画是那家夜店的少爷。
就很难说是为什么,第一眼他就看上了连归画,花了钱把人带到酒店过夜,一来二往,他也想着跟连归画发展一段感情。
结果连归画这个小鸭子死活不同意,后面还躲着他,等他从夜店老板那里要到地址,在一栋破破烂烂的房子里找到连归画的时候,小鸭子正在被另一个中年男人搞。
曲一听觉得自己被绿了,脾气暴躁的他当场就把那个男人的命根子给踹折了,年轻气盛喜欢一个人,换来这样的对待,他没法忍。
跟连归画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其实他没真想把连归画怎么样,上次举报连归画作弊,其实也是想让连归画来求他,只要他跟叔叔说一声,连归画什么处分都不会收到。
哪知道半路被截胡,叔叔也遭受牵连,好在他家里关系网庞大,叔叔只是被调到了另外一间学校。
想到这个,曲一听刚下去的怒气又上来了,伸手使劲揪了下连归画滑嫩嫩的小脸蛋,没好气骂道:“没良心的玩意儿,活该被我欺负。”
这里头的弯弯绕绕连归画当然不知道,曲一听心气儿高,断然不会当面承认自己早就对连归画动感情了。
每次看到连归画跟江南碟那伙人走近,曲一听就一肚子火,别人不清楚,他对江南碟还是知道的。
那就是个野狼崽子。
“唔……”连归画被揪得疼了,昏睡中也皱起眉头,很痛苦的样子。
这一声轻嘤听得曲一听心头火热,把烟摁灭,他扑过来,又开始折腾,连归画从一阵刺激中迷迷糊糊睁眼,视觉感官还没清明,就又被干到视线颠倒。
…
不需要隐瞒自己的病情后,江南碟吃药的时候就不再避着临晚镜了,林林总总的药片加起来得有小半碗,临晚镜看他吃都觉得难受。
“苦吗?”问完临晚镜就感觉自己很智障。
江南碟把药片分两次咽下,直到吞干净了才伸手搂过临晚镜的脖子,在人的嘴唇亲一下,又开始语言撩拨:“要主动尝一口吗?”
“滚。”
临晚镜没好气的抖开那只不安分的蹄子,转而跟江南碟说起正经事,也就是连归画的事情。
他不太喜欢管别人的事情,但连归画是朋友,如果对方真的有难言之隐,或者被逼着做什么,也好帮忙。
江南碟靠着椅子,架起一条腿,有种吊儿郎当的悠闲,“啊……这个事情啊,放心吧,曲一听喜欢连归画。”
“what???”
“嗯哼。”
临晚镜狐疑:“你怎么知道。”
那个曲一听的行事作风怎么看都像是抽风,又油腻,难道是现实版的霸道总攻?那也真是太雷人了。
喜欢就不能好好喜欢,正常的喜欢吗,非要整一些有的没的,闹哪样咯。
江南碟捏着临晚镜的手指玩,道:“我跟他以前也认识,小学同学。”
“what???”临晚镜惊得险些跳起来,这又是什么环节?有在做这种节目效果的吗,怎么消息一个比一个劲爆。
江南碟扶着临晚镜的腰,免得他太激动从椅子掉下去,“大惊小怪,他还是我同桌呢,只不过后来我转校,就没再见过。”
刚在K大碰到的时候,他也没第一时间认出对方。
临晚镜觉得自己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两个消息,“他看起来不太待见你哦。”
这好像是的,每次碰见曲一听,对方都不给好脸,不是冷哼,就是翻白眼,当然了,江南碟也没给对方好脸色,常常都当看不见对方。
“是我不待见他。”江神仙纠正。
临晚镜:“……”
OK,要这样理解也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