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云天满意地露出笑意,但是当他看到“他”拉着宴东都的手不肯松开时,便有些笑不出来。
原本室内温度合适的洞窟内,昏迷中的“他”似乎是身上伤患发作,脸颊上,手指上,有蒙上了薄薄的冰雾。
寒冰之气瞬间覆盖着“他”。
是寒气入体久淤所致,跟中了寒毒相差无几。
九云天现下是看着都觉得冷,可是宴东都并未甩开“他”的手。
而是——
拉过“他”的手,躺下,拉过被子,并将“他”抱紧,供“他”取暖。
瞬间,石床四周多了一些大鼎,鼎中有烈火燃烧。
有灰色的咒文似沙灵般缠绕着数个大鼎,纵横交错,灵逸旋绕,随着火趋的猛烈勃发,时快时慢地缠旋飞窜。
然而,床上受寒气侵袭的“他”,则是抱紧了宴东都,同时也任由宴东都将“他”拥紧在怀中。
当九云天看到眼前这一幕时,脸上的所有表情都已收敛,眼中的情绪也深藏在眼底。
此刻,他脑海中一片空白。
唯有心绪被拨乱,以至于心跳也变得不再平静。
之后,场景有所变化。
……
随之即来,出来了数个类似此场景与场面,似乎都不是在同一时间发生。
而宴东都也从最初用手导渡灵气给“他”,导致了改为用嘴对嘴的方式……
因为“他”已经不能再用手心吸收,只得用别的方式让灵气吸收,若是断了治愈,那先前的一切,也便白费了。
而九云天也终于知晓,为何宴东都要说对他的姓名不感兴趣,因为“他”已经告诉了宴东都。
从九云天所看到的情况,便是宴东都在“他”昏迷的期间,询问过“他”的姓名,其他并没有问过。
“他”在昏迷间,已经断断续续地告诉过宴东都,但其他的事宴东都没问。
在他昏迷的期间,宴东都平日里都有喂他喝一些恢复血气的灵药,还有一些粥。
还替他换过绷带……
甚至他还看到了——那趟在石床上,跟他张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在宴东都用嘴给其喂金丹时,缓缓地睁开了双眸……
更不着痕迹地捏紧了宴东都胸前那柔软华美的狼裘雪袄……
然而,似灵体之魄般在一旁观看此幕的九云天,最初平定深敛的眼底早已无法再平静……
那神情收敛的面容之上,浮现出几丝隐隐破裂之色。
仿佛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将他跌入深渊。
这究竟是梦,还是真实,他早已分不清。
此时——
九云天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从“梦中”惊醒他已是心神未定,而首先映入眼帘的一切又再度令他陷入又一重迷茫……
眼前……
白皙精致的下巴尖尖地,线条柔和且完美;那色泽浅淡的嘴唇,轻轻地闭合着,看着便善心悦目。
那白净的鼻尖,与那灵石碎玉勾嵌的狼头面具,以及那优雅灰般浓密的睫毛……
都令九云天有些愣神。
他清楚的意识到,眼前的人,是宴东都。
而此刻,九云天正是躺在自己所住的洞窟内,宴东都则趟在其身边。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