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得杀本皇吗,一夜夫妻百日恩,算起来我们也做了数月的夫妻,在山洞时你是怎么哭着喊着求本皇抱你取暖的,你应该记得吧?“宴东都轻捏着那男人的后背,在那男人脸庞缓声轻语。
那男人脸颊泛红地点头,依从无比地配合着宴东都。
而九云天则是靠着大树,没看窥天镜,睫毛上沾染的汗水与冰露融合,他唇边呼出的气息似迷雾般飘散。
“你若是不来千野领找本皇,那本皇就每夜都这般对待你,让你每夜都睡不着。“宴东都低声耳语,揽紧了那男人些许。
九云天面色难看地闭上了双眼。
可脑海里却浮现出在石洞中与宴东都独处的画面,那些亲密无间的画面令九云天面红耳赤,全身都不再寒冷。
他轻咬住下唇,眼下的情绪也悄然渐乱。
半个时辰后,九云天精疲力尽地坐在地面上,衣衫已被汗水弄得微润,他身体的寒气已逐渐被驱散,但是宴东都并未放过他。
直到,整整两日后,九云天受不了宴东都的摆弄而晕了过去。
当九云天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他依旧是在树林里,身旁灵火渐弱,宴东都没再对他做什么,但是他却是腰腿巨疼,根本就无法起身。
他难受地靠着大树,盯着眼前旋转的窥天镜……
镜中已无宴东都的模样,只是照应出他略显狼狈的疲态。
他衣衫有些凌乱,喉头也是干涩巨疼。
随即,没过多久他体内寒气又再度发作,只能卷曲着身体倒在地上,而大树旁不远处正站着一位青衣美人,一脸难看地注视着九云天。
那青年全身散发着淡淡寒气,周身灵焰似青芒般随风散飘,那俊美的面容之上浮现出几许薄弱之色,看上去血气有些不足。
封绝寒站在大树旁,那白皙的手指扣动着树皮,那指尖已渗出了点点的血迹。
九云天与那狼妖宴东都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底,可是又因为刚恢复人形,经过暴晒,有些虚弱,无法阻止眼前的一切……
再加上,他本是玄天寒铁的体质,是极其寒烈之躯,九云天寒毒发作时,他必须要远离九云天,否则九云天会更加痛苦的难受。
原本以为九云天跟佛千尘分开了,他便不用每日都见两人恩爱,可眼下九云天跟那狼妖竟是有过这种关系……
他心中是又气又怒,只因那狼妖用捆灵之术隔空折腾了九云天快两日,这期间九云天的反应虽然是极其精彩,可是……
他竟是觉得自己特别无用。
每当他靠近九云天一步,九云天身边都会凝结出点点冰珠,他只能站在远处一无是处地看着九云天被别人欺辱。
“吾皇一定要废了那只臭狼,气死吾皇了。”封绝寒俊美的面容之上,有些虚弱之态,但那迷人的双眸却是注视着地上已快凝结成冰的九云天。
那地面之上凝结出的冰痕薄如蝉翼,九云天身上蒙上淡淡的霜雪之气,睫毛发丝上都已出现薄薄的霜露冰晶。
这两日,九云天所有的反应他都看在眼里,九云天跟宴东都亲密接触时,与佛千尘有些不同。
跟佛千尘在一起时是很自然的,极其理所当然的亲密相处。可是,跟宴东都在一起时竟会害羞、会求饶、会摇头说不……
封绝寒眼神阴翳的垂下眼,目视着自己满身的寒气,最后才看了一眼……九云天身旁不远处那堆燃烧的灵火。
青光闪过封绝寒消失在大树旁,化作一柄宝剑直接插入了那堆熊熊燃烧的火堆之中。
那宝剑光芒收敛,烈火蓬发般旋绕着剑身,那激荡的灵火灼烧着宝剑,封绝寒备受煎熬地顶着烈火,直至剑身被烧得通红剔透……
不知晓过了多久,九云天才渐渐地感觉到暖和,身后有人抱着他,将他揽在怀中,那灼烧的温度令他倍感舒适。
封绝寒拥着九云天,无暇的脸庞靠在九云天的后颈,轻蹭着那颈窝:“云天,你可有觉得好些?”
九云天侧过头,看向身后的人,却无意间撞到对方精致的鼻尖……
两人都微垂着眼,也都是微愣,彼此的气息第一次如此相近。九云天想要回避,可是下巴被捏住,封绝寒似是忍耐已久般初尝了九云天的香唇。
“云天,你好香。”封绝寒用传音之术轻语,睫毛轻微微动。
九云天细微皱眉,但甚是虚弱,也没法推开封绝寒,只觉得身后传来的暖意甚是温和。
静夜的树林之中,两人距离亲近,那微弱的灵火照应着彼此俊容。
两人睫毛下的暗影笼罩在彼此的眼下,看不清楚眼底的神情,但却清晰的听到那微妙的气息声。
九云天意识模糊,只觉得温暖,随后,耳边的呼吸声更是令他倍感安心。
封绝寒如此抱着他,直至他全然恢复。
他清醒后便看了拥着自己的封绝寒一眼,这温和无比的怀抱让他睡得甚是安静,但唇上残留的温度与气息,明确地告诉他,封绝寒与他亲近过。
他沉默地看了看封绝寒的衣袍,封绝寒全身上下都扣得严密,颈间下的皮肤有些泛红。
他心下便回视了那堆灵火,心知肚明地轻叹了一口气……
那火光倒映在他眼底,缠绕着几许疲惫之意。
之后,九云天待封绝寒醒来后,便拖着被宴东都折腾得快散架的身体,骑着白虎入了城。
因为不能再赶路,他只能找了一间客栈休息了数日,这数日他都尽量回避着封绝寒,也不怎么与封绝寒交谈,可是每日夜里宴东都都要折磨他一番。
这令九云天极为恼怒。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