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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作者:倒吸一口凉茶 字数:7713 更新:2023-09-01 04:05:34

松萝第二天过午才回,满脸胀圆,双眼瞪得杯口那么大,嘴唇上下皆是肿的,丢了外袍,衣裳裤脚尽是泥土。

柳太医清点完新运来的药材,入门就瞅见松萝这幅模样,由于心情甚好,难得打趣道:“这两主仆去的是不同的地方,回来的时候都把自己的衣裳丢了,有意思。”

冯辰枢听见柳太医叫松萝,疾步从里间来迎,一众人担心了整晚,看见松萝都默契地闭上了嘴,只道让他先缓缓,什么都别问。

柳太医给松萝把脉,眉头一抖,无奈道:“王爷,松萝他……他吃多了酒,没什么大碍。”

冯辰枢再看松萝,感觉立马不一样。脸胀圆是吃酒浮肿的,眼睛瞪大是喝酒上了头,嘴唇是被烈酒激出的红肿,就连丢了外袍都说得过去。

此前他一直抿着嘴,听太医这样说,轻叹了一声:“个个都担心你,上哪玩去了。”

松萝目眦欲裂,欲争辩什么,柳太医按住了他:“王爷先别这么说,松萝不是贪玩误事的人。待他休息好了再细问。”一套动作把松萝塞进床里,顺手盖了条纱被。

松萝累极,脑袋一歪打起呼噜,梦里嚷热,踹了被子。

冯辰枢一晚上没踏实,如今靠在躺椅上,柳太医见他疲态尽显,皱着眉头劝他:“王爷,心事太多容易拖垮身子,松萝既无事,王爷也别捱着,缺一晚的觉须得三天来补。”

冯辰枢道:“熬到这时辰也不困了,就是乏,我歪一会就是了。太医院说我底子差,大约睡个午觉也不能把底子睡好。”

柳太医摇头:“人的基底要靠调理,即使一朝一夕能够强健的。王爷把那些补药按分量服来,最重要的还是要宽下心来,俗话说海阔天高……”

话截在这里,眼前的王爷突然跳下躺椅,脚不连地往门外去了。

经历几日的休憩,菽城渐渐复苏,损失小一点的人家大致恢复了生活,街上可见络绎行人。

酒楼张起灯,只收住店,不收打尖。澄清的井水勉强可以使用,去璃湖打水的人数见少,市井的人数多起来。冯辰枢很喜欢看这种欣欣向荣的景象,哪怕是自己跟不上体操的节奏,也有没来由的欢喜。

此前不知潜伏在何处的江湖人,零零星星地露出脸来,有一眼就能认出的,比如佩着刀的人,也有不显山不露水,眼神透出冰冷的人。有夫妻搭档,各自背负兵器的。还有身着弟子服,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行动的人。混在普通民众中,不细看不知其数,但若留意去查,着实不算少。

若要一个比喻,一个个江湖客就像坚硬的石头,此时的菽城是放着石头的匣子,乍看之下平静无事,只要略有震动,石头之间擦出火星来,他们本身不会着火,匣子却会因此遭殃。

罢了,冯辰枢心想,官府与江湖多数时候是不相干涉的。届时等自己带走了那飞凤菖蒲,消息放出去,他们自会散去。只要不闹出大阵仗,没有必要先出面。

还是那个菜市,还是那棵树,今日没有故事听,几个孩子稀稀拉拉地站成两列,原地踏着步子,嘴里数着一二三。冯辰枢像个每天上学都会迟到的学生,蹑手蹑脚地站在队列最末。

纪宁在前面叉腰:“分解动作教完了,你们学会了吗?”

曹二文和花生挤在第一排,连说“会了!”都想抢个第一,“会了会了”重复个没完。

青青皱着一张小脸:“纪先生,我是青青公主。公主也,也这么累吗?”

纪宁“哼哼”两声:“端正你的态度!无论身份高低,强身健体都是很有必要的。”

冯辰枢在最后站着,频频点头。方才柳太医说自己需要强身健体,可巧昨天听纪宁说锻炼身体的法子,这是缘分的暗示,是纪宁对自己的关心。

他不耻下问,手举过头顶:“我刚来,我没学会。”

纪宁发现这个人又冒出来了,好笑道:“有没有学会的同学教教他?”

二文和花生立刻凑上去,热心地当老师。先带着冯辰枢踏了几步,随后七手八脚地比划,左手抬得很高,忽而跨出侧步,手掌往右下刺去,随后又用右手做了同样的动作。

花生劈下手掌时戳中了二文的大腿,二文一拳打回去,肉包子似的拳头使不上劲,花生躲开,回手挠二文的痒痒肉。

冯辰枢不擅长应付小孩子,只学会第一个动作就没了下文。

小女孩们在树下乘凉,纪宁让她们逐个张嘴,用自己的破茶壶往一排嗷嗷待哺的小嘴里倒水:“将就点啊,纪先生没有多的杯子。”妞妞擦擦嘴,甜甜地道了谢。青青包了满嘴的水,咽不下去又舍不得吐出来,妞妞抚着她的背教她慢慢地吞。

头顶的云聚起一小朵,堪堪遮在人群上方,一道细风吹干脸上的汗,吹得小雀儿般的孩子不再叽喳,贪这片刻的凉意。

纪宁抬头看云,身遭热气尽数褪去,在这安静中他辨别出一些属于夏天的气息,树上虫鸣,枝头雀叫,风吹树梢沙沙的声音,身旁少女喝水的咕噜声,人群嘈杂散去后耳畔的回响,都和高中夏天的体育课好像,闭上眼睛就可以回到那时候一样。

双眼一开一合,一张大脸出现,定睛一看是贴得很近的小王爷,纪宁连说吓死了。

“可不可以再教一遍呀?”他笑嘻嘻地问。

纪宁拍掌,附近的孩子呼啦啦围上来,纪宁指挥他们排好队列:“这个哥哥没学会,我们一起教他好不好?”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大家各自散开。

纪宁开始唱音乐:“第二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时代在召唤。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准备运动!”

小孩子们接着喊起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十几只左手高低不一地升起来,一起举到斜上方,一起跨出侧步,又一齐用力地往右下刺过去。

站在最前面的纪宁很满意自己的训练效果:“第一节,伸展运动。”

站在最后排的冯辰枢只学了准备运动,从第一节开始露了馅,完全跟不上节奏,别人跳起时他蹲下,别人伸手时他站着,别人把手放下了,他才伸手。他穿得一派斯文,却不适合运动,跳跃运动时跟棵摇钱树一样,荷包手帕落了一地。冯辰枢心说也不知道来赈灾会有这样的活动,早知道就叫卢管家把那套马术装也放上。

这套动作很快做完,可遭不住它姿势新奇,一套下来直翻白眼,比小时候父皇教骑射时还累。

纪宁评价道:“总体来说,还可以。前面这两个,跳跃运动的时候不要打架。女娃娃们,跳不动了就踏步走,不要停下更不要蹲下,蹲下多难看。最后那一名同学,你不太熟练,回去切记自己复习。”

他又单独对二文交代:“每日早起练一套,我们那的孩子从小都是这么过来的。”

二文的额头刚好抵上纪宁清瘦的肩膀。

他的语气里有无限憧憬:“只要做这个就可以像纪先生一样瘦吗。”

纪宁看着他,但笑不语。

纪宁在平地上声势浩大地教广播体操,聚集了围观的人群,人群中不乏小声讨论的。

有观其招式动作的:“这套动作华丽有余,实用不足。譬如中间反复跳跃的部分,破绽很大,不好运用。”

有盯着纪宁看的:“这位小兄弟天人之姿,只是身体看起来不太强健,不知可否透露师承或名号?若已经闯出一番天地,如此年轻收弟子,也是有的。”言下之意,若纪宁不出名,就是误人子弟。

有不屑一顾的:“师父不怎么样,照我看,徒弟的天资也不好。他们哪有习武的样子?”

纪宁听得莫名其妙,斟酌着要怎么回话才好。他靠着坑蒙拐骗外加卖萌活过这一年,不怕江湖人,他知道找上门的麻烦躲不掉。

他上前一步,挑了中间看起来最有礼的人:“在下纪宁,不会武功。”

“纪先生是我们这里的!”妞妞站到纪宁前面,双手一伸,像个保护老母鸡的小鸡崽。

勇敢的小鸡崽下一秒就双脚离地,是纪宁从身后抱起她,食指轻碰她的唇珠,“嘘”。

妞妞委委屈屈地把后面的话咽下喉咙。纪宁对人群道一声稍候,抱着妞妞,牵着青青,青青又牵着另外一个,就这样把女孩儿全部领到树下,又让男孩围在外圈,托曹大侠和花生照顾好弟弟妹妹,等武林人散了再逐一送回家。

两个小男子汉挺着胸脯,一脸的有担当。

早有不耐烦的人朝他喊:“本地人又会武功,岂不是紫气帮的?什么时候紫气帮也能收弟子了。”一句话带出好些笑声,听不见笑里的善意,无论如何都不叫欢声笑语。

纪宁却笑了,两三步走回去,把垂在耳边的头发撩到脑后:“让各位大侠见笑了,他们是附近的孩子,不是我收的弟子。”

方才出声的人,双腿猛地一蹬,从人群中跳到纪宁眼前,纪宁“哗”地惊叹起来,原来电视剧里的轻功是真的。

他身高两米起,仿佛大卫雕像一样的肌肉线条,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背了一把宽刃剑,纪宁悄悄退了半步,眼睛粗略地在人堆里规划出三条逃跑路线。

力量差距摆在面前,纪宁每一根神经都绷着,他在等他拔剑,那一瞬间向后滚应该可以撤出去,他数了十次呼吸,对方却没有动武的意思。

来人仿佛想先弄清楚状况,瓮声瓮气地:“又是口号又是拳法,你还说你不会武功?”

纪宁把眼睛睁大,抬头解释:“我小的时候,上学堂之前都得做这么一套操。先生说这是为了强身健体,并不是武功。”睫毛随着他的话语****,像一头无辜的小兽。

此人来势汹汹,被纪宁好声好气地一说,反显出自己粗鲁无礼。

“你说你教的都是附近的孩子,”人堆里冒出另一个大汉,指着冯辰枢:“这位这么高的,也是附近的小孩?”

纪宁粲然一笑:“是呀。”

“嗯?!”面前的人明显不信。

纪宁硬着头皮说:“方才你们也看见了,那么小的孩子都能流畅地做完一套操。只有他,实不相瞒,别看他个子窜的高,他的手脚,呃,不太协调……筷子都拿不稳。”他不住摇头,食指和中指在干巴巴的眼角一揩,万般怜悯似的。

冯辰枢原本揣着手在一边,看纪宁如何收场。他心里打了个小算盘,等纪宁无助时,自己出声救他,两人关系又比昨日更进一步。哪知道纪宁说话,半句是真半句是假,傻子两个字直往自己脑袋上扣。

现在他一脸的惊愕,眉头微蹙,嘴巴微张,完全没料到纪宁张口就来,几十双眼睛看他这个样子,还真有点智商不高的样子。

大汉慨然,一拱手:“小兄弟,方才我以为你误人子弟,没想到有这么深的缘故。能照顾街坊如此,你实乃侠义心肠之人。”说完走向冯辰枢,爱怜地摸他前额。

周围的声音被这阵风一吹,带上褒奖的意味,一时间人人称赞。纪宁噙着笑,客客气气与他们拜别,稳步走出人群,随后拔腿就跑。

没跑太远,从小巷折返回去,主角一走,看热闹的人群倏忽散了,冯辰枢仍等在原地,纪宁捅他的背:“装痴呆装成真的了。”

冯辰枢一点不生气,朝他笑:“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离得近的孩子已自行回去,两人一齐把几个年纪小的送回各家。

纪宁往住处走,接着前头的话继续挤兑他:“你若不傻,喝油做什么。”

冯辰枢道:“我不是遣人赔给你了?谁知你还在记恨。”

纪宁洋洋得意:“我心眼小着呢。”

“今日见你,还是那个旧茶壶。昨日送纪公子的茶具,是花纹不好看,还是材质不合意?”冯辰枢想起一茬。

“我去做体操而已,带全套的茶具做什么。” 纪宁当然不能告诉他甫一拿到手就将整套茶具估了个价,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变现。

“还有那么多学生呢?”

“你是不知道小孩子有多皮,平常人家但凡有个新的物件,都不敢给小孩子使,怕坏的快。你那四个盏,够几个孩子摔的。”

“那你用它来招待客人吧!”冯辰枢兴致勃勃。

纪宁懒得与他在这一点上纠缠,点头嗯两声算是答应。

对方乐道:“我下次去你家做客,你不准不给我喝茶了。”

边想着心事边往行管走,回得未免晚些。

冯辰枢习惯天黑之前回家,在京城也好,住行馆也好,西斜的日头就是回家的信号。

到时天尚未黑透,已有侍卫在门口候着,一见冯辰枢便大声往里报。门口呼啦啦地涌出来大大小小的官员一群,站在前面的栾卓没说什么,刘县令双手合十谢谢老天爷,柳太医道“好了”,后面乌泱泱一众侍卫、衙役均发自内心地笑,仿佛王爷回家是天大的喜事一般,。

松萝从人堆里钻出来,睡了一觉的他脸不肿了,一脸急切:“我的爷,你可回来了。”

冯辰枢奇道:“何事?”

唯一一个看起来稳重的栾大人道:“进屋再说。”

平日里栾卓公事最重,轻易见不着,连他都在此候着,想是有什么大事。冯辰枢坐在厅内,柳太医又欲为其把脉,他道:“出门前是乏着,我在外面学了一套强身健体拳,打了两遍,精神见好,不必把脉了。”柳太医不信他胡言乱语,三指往手腕一搭,照样检查起来。

座上冯辰枢抬眼:“栾大人可有要事,请说。”

栾卓道:“正是。”

冯辰枢又道:“我懂的不多,经验也少,若是救灾之事栾大人拿主意就好。”

栾卓道:“多亏王爷镇着,救灾诸事还算顺利。只是下官近日多在菽城走动,见不少江湖人,想必王爷也有所耳闻。这两日井水清了,人群的流动尤为明显,相信很快就会活动起来。昨日松萝为人绑架,万幸逃了出来。江湖危险,不得不多加留心,王爷您身份特殊,下官等见您迟迟未归,未免着急。”

冯辰枢神色一滞:“松萝。”

被叫到名字的人不以为意:“稍后与王爷细说。”

冯辰枢语气冰冷:“虽说官府一向不管江湖事,他们也太放肆了些。”

松萝道:“昨天的事是误会,我也没伤着,王爷不要动气。”

见松萝确实没伤着,他又转向栾卓:“栾大人以为呢?”

栾卓道:“人多,又有利益争执,确实不能放任。但此地才遭水灾,人心脆弱,不宜强硬驱逐。此前下官已调录了近两月来入城的人员记录,入城的人中,除了前来寻宝的江湖人,还有附近受灾的流民。前几日为居民登记造册时,也同时将前来逃难的流民一一记录、安置,如此,我们只需将流民的册子与入城的册子作一个比对,就能知道城中的江湖人大致数量。”

见他听得仔细,栾卓继续道:“将已掌握的名单,重新分划出来,单独记录,有助三方分别管理。对普通城民加以抚恤,对无辜流民想要离开的、想要安置的,都着力安排,使他们自立,并协调他们与本地民的关系。对暂居的江湖人则静观其变,一旦影响到生产生活,则改变策略,或驱散,或打击。不过,这些人数只是大概,难免有错漏,遇事须谨慎应对。”

朝中有良臣,冯辰枢安心回房。

掩上门,他把松萝按在凳子上:“被绑了是怎么回事?”

“我送了东西,一刻没耽搁,就从城外村子骑马回来,眼见着要到城门了,城外土坡上滚下好几块大石,马儿受了惊开始窜,那七八个人就是这时候冒出来,把我团团围住。我道遇上剪径的,就说大侠饶命,我有几块银子请笑纳云云。”松萝一句话断在这里:”谁知他们说……”

“说什么?”冯辰枢很急。

松萝一脸晦气:“一个说,不要钱。另一个说,要钱,也要人。随后把我绑了,抬上山去。——不是不想与他们搏,两三个还好说,近十人我如何打得过?”

“山上有个破寨子,过得比山底下的村民还寒碜。我交了银子,还是不肯放人,其中两个小个子的,当即拿我的银子下山去了,背回几坛子酒。”

冯辰枢道:“这存不起钱的作风像是紫气帮。”

“对对,就是紫气帮。”松萝猛点头:“其中一个自称长老的,硬要与我结拜,我被他们捆着,只能干看。他弄了一杯酒,刺破我的指尖,往里滴三滴血。忽而说买不起鸡,就不放鸡血了。轮到他自己又道不知道疼不疼,要刺不刺的,最后一杯酒里光我的血。”

冯辰枢听说是紫气帮,已知成不了大事了,又听松萝如此说,心疼他被放了几滴血,笑着拍他的肩。

松萝垮着背,一言难尽:“随后他们给我灌了几杯酒,本地产的不知道什么酒,度数不高可就是太麻了。”

“后来终于说到正事,另一名长老道,他们紫气帮的帮主丢下他们跑了有数月,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就是群龙无首,急需一名新的帮主。我早上去时,他们在山脚底下放风的见我一表人才,便上山通报,再路过时便把我掳上山去,迫我当这个便宜帮主。”

冯辰枢抿着嘴,两排牙齿死死咬住嘴里的肉,怕一松口就会笑出声来,数了十个数才开口:“怎么回来的?”

松萝叉腰道:“弄明白之后就好了,我先假意应承,骗他们松了绑,与他们喝酒作乐,打算待他们都醉倒就寻隙溜了。”

“很是有计谋。”冯辰枢夸道。

“不过,统共就那几坛子劣酒,并醉不了人。”松萝悻悻地:“我只得与他们熬着,就着酒胡侃,酒坛见底就有小帮众往酒坛子里兑点水。到了夜里不知何时,他们就地睡了,我便打算走。走出两步,就有人问帮主上哪去,我诓他我不惯与人同睡,找了个偏僻草堆,外衣脱好铺在上面,另寻机会方脱身。”

松萝下山后既寻不着马,也没有过路的人,衣衫不整地步行通宵才进城,是以面部虚浮,眼睛发红。此时他愤慨道:“我并不觉得醉了,柳太医却说我吃多了酒。那点子酒何德何能迷得倒我?我醒来后柳太医细问过我,那酒喝了不上头,光是麻嘴,原是那两个傻子买了别家泡过花椒止疼用的白酒。”

听到这里,再忍不住大笑出声。这趟奇缘未对松萝造成什么伤,心理上的阴影怕是好不了。

果然就听他啐:“王爷说的果然没错,此地民风尤其不淳朴!”

冯辰枢道:“人没事就好。”

松萝仍气不过,兀自嘟囔,以后不要单独行动,忙完公事就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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