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灼和容笑挺有野心,准备为大家做一次豪华大餐,被现实毒打之后,标准一降再降,最后聚在一起讨论粥该放多少水的时候,许白从天而降,拯救了这两个骑虎难下的厨房菜狗。
“这个,你就说是你做的。”许白指着自己做的土豆炖牛肉。
“人在做,摄像头在看。”卫灼晃晃手指。
许白笑了:“挺滑啊年轻人。”
卫灼把手臂压在容笑肩膀上站着,刚想跟着逗贫,听到玄关传来开门声,回头往外望:“谁来了?”
许白头也没回:“你爱豆。”
杜康满身热气地进屋:“一进门就闻到香味了。”
卫灼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了,神情变得严肃,与其说严肃,不如说是见到偶像之后紧张带来的郑重。
韩臻刚收拾好楼上的公共区,走到楼梯边和跑步回来的两人碰了个对头。
跟在杜康身后的徐绍成打招呼:“韩哥。”
“小韩起了啊。”杜康丝毫没有天王架子,朝着楼上招了招手,一转头就看到了在厨房门口僵立的卫灼,笑眯眯地走过去:“卫灼什么时候来的?哦……门口那个行李箱是你的吧。”
卫灼受宠若惊,没想到偶像记得自己,连忙躬身和杜康握手:“杜老师您好,我是您的粉丝!”
杜康到底是天王,周身的气场让人不敢逾矩,但他本人平易近人,拍拍卫灼的手背:“不用叫老师,叫哥就可以。我女儿是你和小韩的粉丝,房间里贴的都是你们的海报,小韩的签名我这有了,等下给我签个名,我拿回去讨好她。”
……
寒暄一阵,与偶像近距离接触过的卫灼心潮澎湃地和徐绍成一起去厨房把菜端上来。
长条形的餐桌周围一共围了六把椅子,分列在餐桌两侧,卫灼落到最后端了一盘鸡蛋饼出来时,桌边只剩下一个空位,就在韩臻的右手边。
卫灼把鸡蛋饼放到桌上,自然地拉开椅子坐下,至此,《心动的生活》六位嘉宾全体到齐,第一次共进早餐。
天王没架子,卫灼、许白、容笑还有徐绍成的性格都不错,捧来逗去话不落地,尤其有许白这个节奏王,隔着整张桌子也和卫灼聊得热火朝天,连话很少的韩臻也被他cue了好几次。
刚开始时还有些刻意,随着席间气氛变得越来越活络,大家说话也越来越随意。
卫灼盯了徐绍成的头发很久:“你还真染成紫色了?”
跨年演唱会的时候,他们热聊的内容就是徐绍成的发色,那时候徐绍成的头发是粉色的,卫灼满怀好奇地在徐绍成的许可之下撩了一绺粉色的头发观察,然后说粉色不错,但是紫色应该会更衬他一点。
徐绍成往上看自己的额发,抬手摸了摸,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嗯,上次聊过之后我回去和造型师提了一句,前段时间正好要换造型,就染成紫色了,好像还挺适合我。”
“确实适合,显白,我一直想染紫色来着,但是不敢,哈哈哈哈……”
卫灼伸手去拿手边的水杯,水杯没抓到倒是抓到了一只手,惊讶地回头,才发现抓得不是别人,正是伸过来夹菜的韩臻,连忙放开,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啊。”
“没事。”韩臻低声说了一句,瞥见卫灼露在帽衫袖口之外的白皙手腕和匀长的手指,筷子在空中停了停,硬是从原本的轨迹拗了回来。
卫灼余光注意到韩臻眉心攒起,拿着水杯的手一顿,没说什么,继续和徐绍成聊天去了。
嘉宾到齐,节目组开始发放任务,饭后杜康和徐绍成主动收拾了餐桌,一切打理停当之后,收到了执行导演递来的任务卡。
“胆量试炼?”杜康尾音上扬,稍后继续读下去:“两两分成一组,前往杭州欢乐谷进行胆量试炼吧。”
“欢乐谷怎么试胆量?有谁恐高吗?”
“不会是鬼屋吧……”
这时节目组递上来一个签筒,筒外放着六根红色的线头,卫灼靠得近,先让杜康选了,接着让最小的徐绍成选,然后是容笑、许白和韩臻,剩下的最后一个留给自己,全部选完之后,将线头往外一拉,三条红线在空气中绷直,手持同一根红线两头的人组成一组。
许白上前和杜康握手,恬不知耻地说和杜哥分到一组是因为优秀的人之间的互相吸引。
容笑和徐绍成住同一间房,这几天养出了点默契,这会儿又分到同一组,撞了下拳头。
卫灼沿着红线看到了韩臻,心下一番思量,谦笑着套近乎:“哥,全靠你了。”
卫灼很擅长和人相处,与人不熟悉时经常会用一些不痛不痒的小放肆和自来熟快速拉近和对方的关系,这句“哥”叫得不无道理,两人虽然是同岁,但是卫灼的生日在八月,韩臻的生日在五月,细算起来,韩臻比卫灼大了不到三个月。
这样的称呼避免了叫本名的生疏和尴尬,合情合理,不显唐突。
韩臻却被这一句稍显亲近的“哥”叫得心底隐生烦躁,拇指稍加用力,绷紧了两人之间的红绳。
他知道自己总该有个回应,然而触及卫灼带笑的眼睛,便觉得烦躁更盛,有什么压在心底蠢蠢欲动,像是厌烦,又像是恐慌,这感觉并不舒服,逼得他不得不移开视线,颇冷淡地颔了下首,松开了红绳。
卫灼早知韩臻高冷,也没把韩臻的冷淡放在心上,按照分组站到了韩臻身侧。
他很习惯肢体接触,和同性的绯闻多是缘自他经常和同性“动手动脚”,他一听到许白说话就想笑,光听还不够,还想看看许白是怎么作的,便很自然地把手搭在韩臻的肩膀上探身向中间望去。
韩臻感觉到肩膀上突如其来的些微重量,似有若无的热度透过衣服传到身上,呼吸一滞,嘴唇抿起,半边肩膀绷成了僵硬的直线。
逗得大家前仰后合的话从韩臻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满脑子都是卫灼近在耳侧的笑声。垂在身侧的手指微蜷,他闭了闭眼睛,忽然抽身,向前两步,捡起了一根掉在地上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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