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开始容笑要去跑演唱会的行程,六个人再同框要一星期之后,这一天要录足了时长,六个人洗过澡后聚到沙发边又玩了几轮斗地主。
卫灼前一天晚上快两点才上床睡觉,早上起得早,今天又一口气录制到了凌晨一点,后半程基本成了个挂机机器人,手臂压在许白肩膀上跟着大家微笑。
“杜哥和韩哥住的是单间,我和笑哥住一间,你和许哥住一间。”徐绍成坐在卫灼另一侧,给他讲前一天发生的事情。
别墅里的单间其实足够六个人分住,但为了综艺效果,把六间房缩减成四间房,两个单间,两个双人房,其余嘉宾一致同意让杜康占去一间,剩下的那间通过抽签的方式决定,最后是韩臻成为了那个幸运儿。
“哦。”卫灼勉力维持清醒。
“小卫都困得睁不开眼了。行了,咱们也去睡觉吧。”杜康起身。
其余人也扛不住了,纷纷说着困了,从沙发边起来上楼。
卫灼落在后面,上楼梯的时候打了个呵欠,眼前一片朦胧水光,没看清楚脚下的楼梯,一脚踢到了台阶侧面,当即向后仰倒,他头皮一麻,手忙脚乱地想要抓住楼梯扶手,忽然有人从后面托住了他的后背,往上走到和他同一级的地方扶着他站稳。
“看路。”韩臻平淡道。
“哦,哦。”卫灼扶住扶手,回头一看,笑道:“谢啦。”
“嗯。”韩臻收回手,越过卫灼,上楼去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下楼时发现容笑已经离开了别墅,动作之轻,连同屋的徐绍成都没发现。
大家纷纷虚伪地表示了一番对容笑的想念,最后还是许白在做饭的时候拆穿了大家:“他在不在有什么关系呢?饭也不会做,家务也做得乱七八糟,像这样的室友啊,多出去赶赶通告也是好的。”
卫灼在旁边和徐绍成相视一笑,俩人差了七岁,聚在一起却看不出大小,一黑一紫两颗头凑在一起嘀咕了一阵,许白的视线橫过来:“旁边正在笑的那个,也可以出去赶赶通告!”然后画风一转:“过来尝一尝咸淡。”
“做饭的男人不能惹哦。”卫灼用手挡着小声和徐绍成说了一句,走过去,就着许白的筷子叼过了一块肉,嚼了两下,竖起了大拇指:“好吃!”
“好了,你走吧,你没有利用价值了。”许白转头。
卫灼心满意足地嚼着肉走回徐绍成身边:“走,我们去摆餐具。”
等俩人拿了碗碟出了厨房,杜康边熟练地颠勺边问:“你和小卫感情很好啊。”
韩臻一直在碗池里刷洗东西,动作逐渐放缓。
许白那边刚好一道菜出锅,得了闲,道:“嗯,我和他认识六年多了,平时经常一起打游戏,都有空的时候他就来我家蹭饭吃。”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因为一部戏,当时我和他在戏里对手戏很多,每天……”
韩臻将手边的碗筷沥干了水,从杜康和许白身边经过,离开了厨房。
早餐少了一个人,要说有影响吧,也不至于,大家依旧聊得热络,要说没影响吧,也不是,至少大家的座位发生了变动。
这一餐卫灼挨着许白坐下,而韩臻坐在了原本容笑的位置,挨着杜康,和许白相对。
“哎,帮我拿下那个。”
卫灼头也不抬,许白说了一句“麻烦”站起来把装着香菜的小碗拿过来放在卫灼手边。
“这个谁做的?”
“我啊。”
“怎么感觉和以前味道不一样了?”
“不好吃吗?”
“好吃啊。”
“好吃你说什么,话多。”
“夸夸不行啊。”
卫灼笑点清奇,不过是和许白来回说了几句,用勺子拨弄了一下汤面的香菜,忽然把勺子放下,像被点了笑穴一样笑得停不下来,不住地拍许白的肩膀。
许白耸起肩膀,一脸莫名其妙:“你干什么?”
“不是……我感觉……哈哈哈你好哀怨啊。”
徐绍成拿着勺子看着他们两个,大概领悟了卫灼的意思,跟着傻傻地笑,杜康转头问沉默着吃饭的韩臻:“他们笑什么?”
韩臻抬头看了一眼,垂眸道:“我不知道。”
杜康:“你也吃香菜?”
“不吃……”韩臻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碗里飘了几片香菜叶,不知道什么时候撒进去的。
许白注意道那边,出声道:“厨房里还有,你可以去换一碗。”
韩臻的视线在许白和卫灼之间转了一圈,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说道:“不用了,这样也能吃。”
吃过早餐,五个人聚在客厅里研究今天做些什么,向来话少的韩臻罕见地提了一句:“院子里有很多花,需要一个花架。”
“用什么做?”卫灼问。
韩臻道:“木头。”
徐绍成闻言立马在手机里搜索了花架,略过那些铁艺的,找到了几张木艺花架:“好像不是很难。”他把手机举到中间让大家观看。
杜康接过手机,左右滑动了几张,探讨之后定下了三种花架,一种是类似于鞋架的,专门用来放小盆的多肉,一种是梯形支架,用来放绿萝这种攀缘型绿植,最后一种是高木架,用来摆放小盆鲜花。
“我们分组行事,一组裁木头,一组组装好不好?”杜康问道。
“这些我们来就好,杜哥你帮我们订下计划,比如什么样的木头裁多少。”许白给杜康安了个清闲差事。
杜康道:“好,我看哪组有空缺就补到哪里。”
剩下的四人很快定好了分工,许白和卫灼去裁木头,徐绍成和韩臻负责组装。
没想到许白听了一会儿锯木头的声音,就嚷嚷着刺耳,跳起来逃跑,蹿到组装那一组半推半求地把韩臻换了过去。
卫灼和谁一组都无所谓,拿过杜康画的示意图站在韩臻身边和他讨论:“我们是不是得先在木板上用铅笔画一下线?不然切不直吧。”
韩臻到工具房拿了铅笔出来,在木板上画出需要的轮廓,然后用锯沿着铅线切割。
卫灼最初锯木头的时候颇觉新奇,踩着木板拉来推去,看着木屑簌簌掉在地上,越锯越来劲儿,不多时便觉得枯燥,胳膊也开始发酸,推拉的动作变得缓慢,额头脖颈在泛着水汽的空气中沁出了汗,不经意间和韩臻对视,羞窘道:“还……还挺累的哈。”
韩臻起身走到他身边,抓过锯的把手,道:“我来吧。”
卫灼觉得没面子,商量着道:“我再锯一会儿……”
“等下再换你。”韩臻的手指贴着把手探进了卫灼的掌心,将卫灼的手腾开,然后用脚踩在木板上,将锯条嵌入刚才切出来的缺口中,对卫灼道:“帮我按一下。”
卫灼赶忙回到刚刚韩臻的位置,帮他按住了木板。
一块又一块的木条木板切割完成,卫灼总想再把自己换回去拉锯,始终没找到机会,因为韩臻看起来一点也不累,只偶尔会低声支使他两句。
卫灼坐在长木板的另一侧,看着木板上逐渐变大的豁口发呆:是韩臻体力太好,还是他体力太差?他的体力也不算差吧,平时
打球打全场也没有特别累啊…… 那就是韩臻的体力太好,但是为什么?韩臻每天都很忙的吧,哪里来的时间锻炼?
他兀自琢磨了半晌,忽然察觉拉锯的声音停了很久,抬头一看,韩臻正用手挤着指肚,起身凑过去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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