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笑不在的六天里,徐绍成和许白分别去赶了综艺的通告,六天之后,在外跑演唱会的容笑归来,六个嘉宾再度聚齐,导演组安排了第二次家务豁免任务。
这一次的任务地点是在体育馆,同样是分成三组,经过两轮趣味运动和一轮答题的比拼,积分最高的那一组可以家务豁免。
这一次的抽签方式是抽赞助商赞助的饮料,卫灼抽到了徐绍成,韩臻抽到了容笑,许白则再次和杜康抽到了一组。
论运动,卫灼和徐绍成当仁不让,“趣味”二字却把两人折腾得惨不忍睹。好在不是只有他们一组惨,韩臻拖着一个游戏黑洞,前两轮接连扑街,到了第三轮的答题弹射环节,被弹进游泳池六次,荣获全场最惨的称号。卫灼稍觉平衡,至少证明他们落败不是体力的问题。
需要技巧性的东西,往往是年纪大一些的人占点便宜,杜康和许白双骑绝尘,遥遥领先,一举拿下接下来一周的家务豁免。
三月下旬,杭州的天气很不稳定,不下雨时艳阳高照,下雨时阴沉凄冷,出来录节目这天恰逢一个雨天,清场后的体育馆冷冷清清,下过水的人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起了一溜鸡皮疙瘩。
助理为韩臻、徐绍成和许白递上浴巾,其中交给韩臻的那一条就近交给了卫灼,卫灼接到之后转手递给韩臻,韩臻下意识地后退,卫灼也不多说,直接走过去,双手各揪着浴巾一头,展开双臂把人抱住,将浴巾裹了一圈儿。
温热的身体靠近,瞬间驱散了韩臻身上的湿冷,动如擂鼓的心跳催着他快速接过卫灼手里的浴巾,然后离这个危险人物远一些。
任务结束之后,六人回到别墅,家务豁免立即生效,许白和杜康心安理得地躺在沙发上,把剩余四人支使得团团转。
许白嚣张地仰靠在沙发上,叫小卫子前来按摩解乏,卫灼皮笑肉不笑地捏得许白鬼哭狼嚎:“哥!我错了!别掐我!”
卫灼越听越不对劲儿,许白都被他钳在手里了,居然还在玩儿上一次的梗,随即反省到这么多年下来许白还能安然无恙地活着,他自己应该负主要责任,因此大肆在许白身上施展失传已久的分筋错骨手。
幸亏杜康及时解围,钦点韩臻和卫灼出去采购菜品,填补冰箱,否则许白小命休矣。
韩臻站在门口看卫灼和许白打闹,转身开门出了别墅。
节目组提供的车停在院子外面,韩臻一言不发地绕到了驾驶座,打开车门坐进去,后出来的卫灼顺势坐在了副驾。
附近的大型超市有点远,韩臻负责开车,卫灼负责聊天。
一起相处了六天,韩臻和其余嘉宾亲近了很多,话依旧不多,但偶尔会提出自己的意见,被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也会配合。只有和卫灼在一起时他的话会少一些,不过卫灼和他聊天一向抱着“一分靠运气,九分靠自己”的心态,韩臻能在他说完一句话时给个回应,他就心满意足了。
抵达超市后,卫灼推着一辆购物车跟在韩臻身后,进入菜品区挑选蔬菜和各种肉类。
卫灼发现韩臻挑蔬菜的样子很熟练,不禁问:“你会做饭吗?”
韩臻没抬头,在两把芹菜里挑选:“嗯。”
“你居然会做饭?!”卫灼吃惊,而后才想起韩臻在国外待过七八年。
“我发现了,自己在国外住过一段时间的人都会做饭,许白也是。”
“……嗯。”
韩臻选好了一把芹菜,放进购物车里,卫灼低头一看,“啊”了一声:“芹菜?”
“你不吃?”韩臻问。
“……我受不了芹菜那个味道。”
韩臻
没说什么,把刚才挑好的那把芹菜拿出来放回了摊位上。
卫灼忙摆手:“不用不用,你们吃就好了,我可以吃别的。”
韩臻推着购物车往前走:“可以买其他的。”
接下来,韩臻买每一样的时候都会问卫灼一句,卫灼受不了地笑道:“你够了啊”,赶紧自己请了个任务去其他摊位挑青菜。
两三分钟之后卫灼拿着好几把蔬菜过来,统统放进购物车里,韩臻看了一眼装满的购物车问:“你拿的什么?”
“青菜啊。”卫灼答得理所应当,潜台词——有什么问题吗?
“……”韩臻顿了几秒,从刚才卫灼拿过来的那一堆蔬菜里挑出一把,道:“这个是油菜。”
换一把:“这个是茼蒿。”
再换一把:“这个是菠菜。”
又拿起一把:“这个是茴香。”
……
最后,韩臻居高临下,淡淡地道:“不是所有绿色的都叫青菜。”
卫灼:“……”
好好的一场采购,结果成了公开处刑现场,卫灼深谙“当你做了什么蠢事,一定不要尴尬,否则会更尴尬”的道理,镇定自若地把这些错误选择一一放回原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老老实实地推着购物车跟着韩臻,不再轻易暴露了。
采购之后返回别墅,会做菜的人各自下厨大展身手——一来是庆祝容笑演唱会圆满成功,二来是接下来一段时间徐绍成、许白、韩臻和卫灼都有通告,节目组要趁着嘉宾都在拍足同框素材。
所有嘉宾里,完全不会做菜的只有卫灼和容笑,他们负责打打下手,把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桌子。
有好菜不能没有好酒,容笑和卫灼把瓶装的酒倒进一个个朴实无华的马克杯里,一并端到了桌上。
大家围坐在桌前,边吃边喝边聊,越聊越远,容笑当场定下了六月份的演唱会邀请徐绍成当嘉宾,杜康则说下次拍电影请韩臻、卫灼和许白去客串。
喝到兴头上没有停下里的道理,他们仗着有杜康在节目组不敢瞎剪辑,吃过饭后六人转战二楼去玩“谁是凶手”,谁输了谁喝酒。
越玩清醒着的人越少,徐绍成和容笑输的次数最多,喝得最多,玩着玩着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到最后还清醒着的就剩酒量深不可测的卫灼和杜康,只好由他们负责善后,把睡着的人叫醒,叫不醒就运进屋里。
卫灼扶起许白,架着他往屋里走,走到楼梯口时,许白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东西,被绊了一下,“砰”地一声,直接把卫灼扑在了墙上。
杜康刚把徐绍成送进房间,二楼的客厅里只有韩臻和容笑,韩臻被这响动惊得睁开了眼,朦胧中看到许白把卫灼压在墙上,侧着头,好像……是在拥吻。
卫灼真情实感地佩服许白,这么大的动静,这位爷居然还睡着,他的肩膀被许白的下巴硌得声疼,“嘶”了一声,往前撑起许白的肩膀,重新把人架起,扶着他回到房间。
等他安顿好了许白,揉着肩膀从房间里出来,走到客厅和杜康碰头,发现沙发上少了个人。
“小韩呢?”杜康问。
“我没动,他自己回去了吧。”卫灼道:“杜哥,你去休息,容笑交给我吧。”
杜康点点头:“我先去看看小韩。”
两人分两路,杜康去韩臻的房间查看情况,卫灼则半扶半抱地把容笑弄进房间,爬不到上铺,只好让两人挤一挤,一起睡在下铺。
忙完了这些,卫灼出了一身的汗,进了浴室简单地冲了一下,回到自己的房间遮住摄像头爬到床上
,沾了枕头没多久,便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