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许白和容笑在厨房陪着吕向蓉，看天王嫂亲自下厨给天王做菜，韩臻和卫灼则在杜真真的“钦点”之下，带着小姑娘去玩耍。

两人都没有和小孩子相处的经验，但是卫灼天生很有亲和力，尤其和杜真真说话时整个人变得特别温和，惹得韩臻短短时间内看了他好几眼。

韩臻倒是没什么变化，多一个长得像洋娃娃的小姑娘也不能让他多说几句话，有好几次杜真真问他什么时，他只回答了“嗯”、“对”之类的字节，卫灼从旁看得着急，忍不住提醒他：“你能不能话多一点啊？”

结果不等韩臻说话，杜真真抢先说：“韩臻哥哥这样就很好，这样显得更禁……”

禁什么？禁欲吗？小孩子懂什么？卫灼疑惑地看杜真真，杜真真小手一绞裙边，硬生生转了个弯，天真烂漫的地说：“更帅！”

卫灼上下打量严肃周正地站着的韩臻，计上心头，问：“真真，你觉得是卫灼哥哥帅，还是韩臻哥哥帅？”

韩臻用口型对卫灼说“幼稚”，卫灼回以口型“你怂了”，韩臻嘴角勾起一个极小的弧度，看向了其他方向。

杜真真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斟酌许久，慎重道：“都帅，但是卫灼哥哥更漂亮——”

漂亮这个词卫灼不太喜欢，但说出口的是个十一二的小姑娘，可能用词不太准确，他姑且把这当作夸奖，咳嗽了一声吸引韩臻的注意力，然后得意地抬了下下巴。

“——韩臻哥哥看起来更酷，更厉害。”杜真真慢悠悠地说出了后半句话。

原来不是用词不准，韩臻玩味地冲卫灼挑了下眉。

卫灼嘶了一声，弯腰说 ：“真真，形容哥哥不能用漂亮，要用帅气才对。”

“好了，走了。”韩臻扣住卫灼的肩膀，带着他继续往前走，卫灼不得已放弃了纠正杜真真的用词不当。

在二楼经过卫灼和韩臻的卧室时，杜真真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双眼亮晶晶地问：“你们睡在一起吗？”

“不是睡在一起，是住在一间房。”卫灼道。

这小姑娘语文谁教的？

“是卫灼哥哥在下面吗？”杜真真问。

“不是哦。”卫灼晃动着食指，说：“是你韩臻哥哥在下面。”

说完卫灼眨了眨眼睛，意识到其中的歧义，下意识地看韩臻，韩臻却没有任何异样。他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那些c论荼毒了，要么就是他今天杠精上身，连个小姑娘都想杠一杠。

不行，逛不下去了，卫灼笑着牵住杜真真的手：“真真，我们去外面玩好不好？”

杜真真还沉浸在事实与自己的猜测相反的打击中，咬着嘴唇：“怎么会呢？”

卫灼维持着笑眯眯的样子，把杜真真牵走了。

楼下吕向蓉已经做了几个菜出来，许白和容笑也下厨做了自己的拿手菜，杜真真也想给爸爸做点什么，便和卫灼韩臻一起在餐桌上包饺子，吕向蓉时不时往外看一眼，过来帮杜真真擦一擦沾满面粉的鼻尖。

下午五点半，徐绍成在五个人的讨论组发了一条消息：拖不住了。

别墅里的人立即进入备战状态，该收拾的收拾，该藏起来的藏起来。

六点二十，杜康和徐绍成从车上下来，徐绍成落在后面给讨论组里的人报距离。杜康刚推开门，“啪”的一声，一个彩带礼花筒爆开，许白带头喊：“杜哥，生日快乐！”

杜康被礼花的声音吓得退了几步，反应过来后，满面笑容地说着谢谢，被簇拥着进了餐厅看到一大桌子的菜时，恍然大悟：“我说绍成今天怎么总是拖着我不让我回来呢，

闹了半天……幸苦了辛苦了，忙很久了吧，大家都过来吃吧。”

六个人依次入座，把杜康两边的位置空了出来，杜康对着和他隔了一个位置的容笑招手：“坐过来啊。”

容笑往楼上指了指，说：“杜哥，你看看谁来了？”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属于小女孩的甜美声音从楼上传来，杜康猛地回头，只见吕向蓉俯着身和杜真真一起拿着一个蛋糕从楼上下来。

媒体常调侃杜康是女儿奴，这个称号可不是空穴来风，早几年堂堂天王被拍到过让女儿骑在自己脖子上的照片，现下四十多岁的杜康在听到女儿唱生日歌的一瞬间，眼眶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爸爸，生日快乐！”

“哎呦乖女儿。”杜康两步过去，一把抱起了杜真真，另一手握住了娴雅微笑的吕向蓉。

五六分钟之后，杜康才整理好情绪重新落座，席间首次在公众场合提及了自己和妻子女儿的日常生活，还操心起了小辈们的恋爱问题。

吕向蓉当年参加过无数综艺，很有经验地cue话题：“你们的理想型是什么？”

许白就坐在吕向蓉的右手边，首当其冲，身为一个地下情多年的艺人，展现了极其强大的求生欲，尽量说得贴合徐颖；徐绍成第一次被问及恋爱话题，稍有些腼腆，回答的比较保守。

然后轮到了卫灼。卫灼在很多场合回答过这个问题，显得游刃有余：“我会喜欢和我聊得来的人，最好是黑发，其他方面其实没有什么要求了。”

“所以你喜欢黑色头发，能和你聊得来的女生？好，我帮你留意着。”吕向蓉笑道。

杜真真捏着叉子听了半天，脸皱在了一起，忽然说：“韩臻哥哥就是黑色头发，也和卫灼哥哥很聊得来啊。”

卫灼一琢磨，发现还真是。

虽然第一次见韩臻的经历不太愉快，但是后来熟了以后就会发现他和韩臻很投缘，每次聊天都停不下来，就算是没营养的废话也能拉锯十几个回合，要是韩臻是个女人，绝对是他择偶标准的范本。

他怀着猎奇的心思偷偷瞄了韩臻一眼，没想到韩臻恰好也在看他，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对方深沉的视线。

冷峻的气质与幽深的视线相结合，像磁石一样吸引住卫灼的目光，这是他第一次仔细观察韩臻：一秒的时间被无限拉长，韩臻黑色的发梢和雕塑一样的完美轮廓在眼中变得无比清晰，清晰到心里某个地方隐隐被牵动了一下，几乎是条件反射，他立马坐直身体目不斜视。

吕向蓉耐心地给杜真真讲道理，这些声音明明近在耳边，却又远在天边，卫灼暗道：奇了怪了，这有什么好心虚的？想罢他重整旗鼓地看过去，然而韩臻已经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