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临睡时,卫灼在卫生间洗漱,有人在外面敲门,他打开门,韩臻走进来关上门靠在了门上。
卫生间里没有摄像头,卫灼猜韩臻要和他说什么,回到洗手台边往牙刷上挤牙膏,对着镜子问:“怎么了?”
韩臻看向镜子里的卫灼,目光从卫灼的脸侧移到了脖子,说:“我问了泊桥,七月份的时候能空出三天左右的时间,如果你那个时候拍v,我可以帮忙。”
卫灼顿住,“呃……我真的只是随后一提,你都忙成这样了,我再占你的时间就太不够意思了。”
韩臻点了下头,大概是知道了的意思,又在门上靠了一会儿。
卫灼想刷牙,又不好晾着韩臻,只好暂时放下牙刷问:“还有什么事吗?”
韩臻的视线从镜子移到了卫灼本人,思索片刻,说:“你刚才说的理想型是真的吗?”
“是啊。”卫灼又抬起牙刷,“怎么了?”
韩臻说:“真真说得很有道理。”
“……啊?”卫灼一脸问号。
韩臻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拉开门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杜康泪眼汪汪地把吕向蓉和杜真真送到了车上,车门关上之前,杜真真抱着韩臻和卫灼的to签日记本向前探身,挥着手说:“韩臻哥哥,卫灼哥哥,你们不要忘了我呀!”
卫灼怕了这位总是语出惊人的小姑娘,哭笑不得地保证,韩臻则是颔了下首,算作回复,杜真真这才心满意足地靠回座位上,让杜康关上车门。
送走了吕向蓉和杜真真,六个人的合住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大家合力收拾好前一晚留下的满桌杯盘,吃过午饭后自由活动了一段时间,夜幕降临时,聚集到客厅玩起了uno。
“输的人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卫灼兴致勃勃地给输赢加码,很快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但一局开始没多久,他就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出这么个狗主意了。
韩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是针对他,卫灼坐在他下家,每次快要轮到他出牌时,韩臻不断打出“+2”、“+4”、转向和跳过这样的功能派,几轮下来他手里的牌只多不少,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他人一个个地上岸。
第一轮卫灼惨败,把满手的牌往桌上一摊,郁闷道:“我选真心话。”
第一个打光手牌的人是许白,他不怀好意地说:“真心话是吧,那你给咱们六个人的颜值排个序吧。”
卫灼立即抗议:“太狠了吧!”
许白无辜地摊手:“你说的玩真心话大冒险,你选的真心话,怪我咯?”
“……”
卫灼认命地观察围坐在桌边的五个人,缓缓地说:“杜哥是我的偶像,在我心目中颜值排在第一位。”
许白:“吁——”
卫灼一拍桌子:“你来排!”
“行行行,你接着说。”
卫灼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韩臻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在我心目中排在第二位。我就排在第三吧——”他速战速决,一口气说完:“绍成第四,容笑第五,许白第六。”
“你公报私仇!”许白第一个不服。
卫灼反唇相讥:“那你输一次我让你来排啊。”
许白:“……你等着。”
第二轮开始没多久,卫灼在许白的刻意针对和韩臻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推波助澜下,再次悲催落败。
卫灼:“有没有搞错,你们针对我!”
许白:“别啰嗦,快说,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卫灼不敢再选真心话,于是说:“大冒险吧。”
这一次第一个打光手牌的是容笑,容笑说:“我这个人就很随和,这样,你就在我们五个里选一个人公主抱三十秒吧。”
卫灼捂了下脸,站起来绕着五个人走了一圈。
“选韩臻吧。”容笑撺掇着。
韩臻单手支着侧脸一言不发,卫灼摇摇头:“他绝对不行,他长得就是一张公主抱别人的脸。”
“杜哥杜哥!”
卫灼刚往杜康那边瞄一眼,杜康马上摆手后退。
容笑和许白都是一百四十斤往上的体重,选来选去,卫灼站在徐绍成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就绍成吧。”
卫灼在桌边的空地上抱起徐绍成,徐绍成是idol,需要控制体重,抱起来没有很沉,他很轻松地在其余人的起哄中坚持了三十秒,把徐绍成安稳地放下。
他实在是输够了,回到自己位置上趁着许白洗牌的时间用手肘顶了顶身边的韩臻,韩臻回过头来:“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你和许白一起针对我!”
韩臻不为所动地说:“是吗。”
卫灼转变策略,揽住韩臻的脖子说好话:“哥,你放我一马,我再输就要去裸奔了!”
“哥”这个字眼明显取悦了韩臻,卫灼再接再厉:“哥,韩哥,臻哥,韩臻哥哥!”
因为不明原因端了一整晚的韩臻纡尊降贵地看了卫灼一眼,矜持地说:“看情况。”
影帝口中的看情况等同于同意,在往后几轮里卫灼时来运转,狠狠地虐了许白几次,支使许白上蹿下跳,笑得他挂在韩臻肩膀上直不起身来。
六个人一致玩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才起身洗漱,卫灼困得发晕,上楼时一脚不小心踩空,他头皮一麻手忙脚乱地去抓扶手,却有人从后面稳稳地接住了他。
韩臻托着他的后背走上台阶把他扶稳,低声说:“小心。”
“哦、哦,谢谢。”
卫灼站稳了身体,松了口气继续往上走,韩臻等了几秒,落在他身后,尾随着他一步步上到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