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准备了三台车,一台载工作人员,剩下的六个人就要分成两拨,卫灼发懵地跟着许白上了其中一台,韩臻随后坐进来关上了车门。
“你气色怎么这么差?”许白刚刚近距离观察到卫灼。
卫灼疲倦地靠在座椅上说:“《神机图》要开拍了,我得赶在那之前把专辑和MV录好,没怎么睡。”
许白同情道:“那没办法了,熬过这一阵就好了。”
“嗯。”卫灼恹恹地应了一声,闭上眼睛。
恰逢周末,回程时遇上堵车,车子时走时停太过催眠,卫灼勉强应和了许白几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他的头偏向韩臻那一边,在一次又一次的车子启动又熄火中身子也逐渐歪斜,最后枕在了韩臻肩膀上。
许白趁着这会儿没人拍,和徐颖聊了会天,一抬头,看到了映在车窗上的影像。他知道卫灼现在很累,也知道卫灼和韩臻的关系很好,睡着了靠一下肩膀也不是什么大事,但韩臻垂眸看着卫灼的神色太过纵容,让他觉得有那么一点……暧昧?
韩臻若有所感,看向车窗,不期然和许白对上了视线,许白的瞳孔一颤,嗖地收回视线,假装在玩手机,好半天才回味过来:搞暧昧的是他们俩,我干嘛要心虚啊!
车子走走停停,经过了堵车路段,行驶顺畅起来,四十多分钟后回到了别墅,许白从另一边下车,韩臻抬手碰了一下卫灼的额头,低声叫他:“卫灼,到了。”
卫灼在朦胧中感觉有人推他的肩膀,不耐光地掀了几次眼皮终于睁开眼,木然花了几秒钟搞清楚自己在哪里,才慢慢坐直了身体。
“到了?”
卫灼看起来太困了,韩臻克制着不去碰他,“嗯”了一声。
“哎,我把你肩膀靠麻了吧。”睡了一觉多少恢复些精力,卫灼笑着两手捏韩臻的肩膀。
韩臻微微摇头,握了一下他的手,说:“没事,下车吧。”
采购食材前后花了三个小时,处理食材又用了几个小时,所有事情准备完毕,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杜康和韩臻负责烤串,卫灼负责烧炭,许白在屋里的厨房做其他的菜,徐绍成和容笑忙来忙去地打下手,第一盘烤串烤出来时,天边一片深蓝。
庭院里挂满了小灯,通了电后个个散发出金黄的光,照亮了滚动着热气的夜晚。
六个人围坐在桌边,一边吃饭一边总结这两个多月将近三个月的录制。
“我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你们。”杜康颇有感触地说:“我这个年纪其实已经不再执着于接触新的事物了,当时节目组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一看,要录这么长时间,那我就没时间陪女儿了,但是我女儿真真是小卫和小韩的粉丝,一听说能碰见你们,就跟我说‘爸爸,你去吧,我自己能照顾我自己,你只要帮我要来签名就可以了’,我就来了。”
许白立马起哄:“杜哥,你说完这段节目出来之后标题我都想好了,就叫‘天王自曝为求韩臻卫灼签名上综艺’。”
“差不多,还真是,哈哈哈哈哈哈,难得呀,以后不忙的时候也经常聚聚,来我家。”
“包吃住吗?”
“包!”
杜康端起酒杯,六个人碰杯。
这个说完那个说,每次说完都要喝上一杯,卫灼状态不佳,喝到平时一半的量就有点睁不开眼睛,好在他酒品好,喝醉了也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老老实实地吃韩臻放在他碗里的东西。
容笑看着韩臻把一串上的肉用筷子夹下来放进卫灼的碗里,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就是觉得古怪,忍不住说:“你也太惯着他了吧韩臻!”
韩臻面不改色地说:“他困了。”
许白太熟悉卫灼了,侧向杜康,小声说:“喝醉
了。”
一桌子的饭菜吃得差不多了,杜康起头说:“小卫困了就进去,我们也快吃完了,等会儿收拾一下也去睡了。”
卫灼很听话地站起来,韩臻也跟着站起来,防着他摔倒,陪着他进屋了。
倒也不是醉得没意识,至少卫灼还记得洗漱,在浴室里睡过去两三次,都被在外面等着的韩臻敲门叫醒,耗时半个多小时带着满身的水汽从浴室里晃出来,试着往上铺爬,没爬上去,就近倒在了下铺的床上。
卫灼的状态太不让人放心,韩臻用毛巾遮住屋里的摄像头才去浴室洗漱,出来时发现屋子里的空调开到了23度,凉凉的风激得人汗毛立起,下铺的枕头被子都被踢到了床下,卫灼睡在床的边缘,再翻个身就要掉在地上了。
韩臻把空调调到二十七度,捡起被子和枕头,试着叫醒卫灼。
在睡梦与清醒的边缘,卫灼听到有人叫他,他烦躁地翻了个身,马上有人把他翻过来,还在他的后脑下垫了个东西,接着他的指缝被挤入,手被牢牢抓住,然后嘴唇上落下一个软而微凉的东西。
他觉得痒,别过头躲开,好一会儿没有动静,忽然他的下巴被人捏住,凉而软的东西再度贴上来,却不像上一次那样浮于表面,而是深入地摩挲纠缠,唇舌被反复地含吮,微凉的东西逐渐变得温热……
卫灼有些喘不过气,无意识地用手推拒,他大概抓住了谁的衣服,那人短暂地放过了他,但很快又贴上来,他只能无力地揪着那一小块布料被动地承受,直到他的意识完全坠入了梦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