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韩臻所赐,第二天拍戏时卫灼的状态奇差无比,光是辛黎坐到韩臻腿上索吻的片段就ng了五六次,每次一靠近韩臻,昨天那两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吻便在眼前重现。
卫灼的底色太白,意味着即使很清淡的颜色在他脸上也会很明显,来回几次,聚在场边的人开始交头接耳:
“卫灼是不是脸红了啊?”
“好像是诶,他脸红什么啊?”
“废话,让你坐韩臻腿上你不脸红吗?”
“我是女的我当然脸红,他们俩都是男的有什么好脸红的啊?”
“莫非……”
导演回头一记冷眼:“你们给我安静点儿!”
两个说悄悄话的人立马缩头,装起了鹌鹑。
卫灼没有听清其他人议论的具体内容,却也不难猜到他们说得是什么,以去洗手间为由,花了几分钟调整好情绪才重返片场。
好在拍过龙神祭典这一场,剩余戏份的再没有这样暧昧的桥段,卫灼逐渐找回状态,顺风顺水地完成拍摄。
杀青那天,剧组在附近的餐厅定了包厢,各路演员卸过妆后驱车赶往。
韩臻和卫灼要坐导演的车同去,导演去了卫生间,两人便站在车边等候,冬夜的冷风灌进衣领,卫灼忍不住抖了一下。
韩臻见状挪到他面前挡住风口,帮他拢住衣领,问:“怎么没戴我送你的围巾?”
卫灼稍微向后撤了撤,躲开韩臻的手,自己收拢衣领,说:“舍不得,影帝大人送的限量款,万一弄脏了弄丢了怎么办?”
韩臻淡笑着说:“没关系,我可以再送。”
“你说的啊,可别反悔!”卫灼继续说:“那我一三五戴,你二四六戴。”
韩臻稍怔:“为什么?”
“你不是要避嫌吗?”卫灼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避嫌?”
卫灼只好解释:“你不知道,现在的c粉特别顽强,让他们发现咱俩戴得是同款你就白拆了。”
韩臻面色沉凝,卫灼以为他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进一步暗示地眨眨眼:“再说你那位……这种联名款一看就是你这个代言人送的,万一人家也想多了,不就完蛋了吗?”
夜风呼啸,司机按下车窗喊:“你们要不要上车等?”
卫灼在风里站了一会儿,耳朵冻得发僵,立即接受了这个建议,转身去拉后座的车门,却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臂。
“卫灼。”韩臻把卫灼推到车门上,逼近一步,难以理解地说:“你对自己说过的话没有记忆吗?”
骤然缩短的距离让卫灼呼吸一滞,饶是他再迟钝也感觉到韩臻的不满,但是不满的理由是什么?
“我……说过什么吗?”卫灼迟疑地开口。
“你怎么——”
导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们两个怎么不进车里等啊!多冷啊,快上车!”
韩臻的话没有说完,导演已经到了近前,两人贴得很近,卫灼着急地往外抽自己的手臂,韩臻皱了皱眉放开他,一言不发地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坐进车里。
卫灼被晾在外面,不明所以地坐到后座,屡屡偷瞄韩臻想问个究竟,奈何韩臻头也不回,始终靠在窗边,他只好讪讪地收回视线。
一直到杀青宴结束,两人都没有好好说上几句话。
卫灼身为顶流,又是《神机图》的主演,成为了其他演员集火调侃灌酒的对象,包厢里都是合作了几个月的同事,他不好拂大家的面子,喝了一杯又一杯。
反观韩臻那边要清净得多 ,大家穿上戏服敢和影帝在剧里称兄道弟,脱了戏服再想靠近,便要做足随时会被影帝的高冷气场冰冻的心理准备。只有几个极其外向的人和韩臻碰了碰杯,但也只是小酌几口便见好就收。
导演起初还拉着韩臻聊天,不知谁递过来一个话筒,后面就只剩下韩臻一个人坐在包厢的角落里,无声地望着被人群围住的卫灼。
卫灼撑在桌上的手臂晃了晃,韩臻放下酒杯走过去扶住他,和周围的同事道别,然后驾着他离开了包厢。
“我没醉。”
卫灼出了包厢便要抽回搭在韩臻肩膀上的手,说话时温热的酒气扑到韩臻脸上,韩臻强硬地固定住他的手腕说:“乖一点。”
“我真的没醉。”卫灼用力一拽,挣脱了韩臻,证明似的往前走了几步又退回来,再在原地转了几个圈,然后摊开双手说道:“你看,我什么事都没有。”
韩臻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发现他完全没有发热的迹象,再看他的眼睛,除了格外黑亮之外,确实看不出迷离的样子。
“我的演技怎么样?”卫灼为自己成功骗到韩臻洋洋自得,紧跟着解释道:“我也不想扫兴,但是按他们那个灌法,今天估计爬都爬不回去,明天我还有工作呢。”
韩臻无言以对,这人的酒量到底有多少,光是他看到的就有五六杯了吧。
忽然,卫灼往韩臻的身上一扑,从侧面挂住了他的肩膀,懒洋洋地说:“哎,走路好累啊,你扶着我走吧。”
这倒不像他平时会说的话,韩臻扶住他来回晃动的手肘,侧头对上他清澈的双眼。
卫灼遗憾地歪了歪头:“不行吗?”
l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