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梅花桩?
加强版, 非生即死的梅花桩生存游戏。
温茶服了。
陈灵发出一串尖叫, 眼泪几乎要飞出来:
“我不玩了, 不玩了!直接退出游戏不行吗?”
她紧紧抱住自己的那根木桩, 想要保持平衡,浑身却抖个不停。
一根根尖刺像是吸饱了血,等待着新一轮的游戏。
陈灵无法想象自己失足落下后被贯穿的情景, 即便这该死的游戏痛感极低,可那景象,出了游戏也绝对是一辈子的噩梦!
然而这个游戏一旦开始, 就没可能再临时退出。
非生即死……她到这一刻才明白,当初匆匆扫过的游戏警示, 原来是这个含义。
梅花桩已成形, 宋业慢慢将油腻的刘海抹向脑后, 露出一双锐利的眼。
他勾起嘴角,似乎极为期待这一幕, 声音里难掩兴奋:
“惩罚游戏,极限求生!”
“每隔几分钟会有钟声响起,钟声停止后, 会随机抽掉在场任意一根梅花桩, 掉落死亡即当场淘汰, 坚持到惩罚结束仍然待在梅花桩上, 即可重新开始下一轮游戏。”
“什么?随机的!”陈灵发出一声尖叫。
距离她不远的秦明抖如筛糠:“不可能的, 怎么能随机?这样根本不知道下一秒会抽掉哪一根木桩, 连转移的时间都没有……”
“这种惩罚怎么可能通得过啊!”有人崩溃道。
宋业脸上带着微笑, 置若罔闻:“惩罚,开始!”
音落,沉闷的钟声响起。
一声、两声、三声……
犹如和尚在山寺内撞钟,沉重悠远,余音绵长。
吵嚷声瞬间戛然,梅花桩上的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等待钟声停止。
温茶一声声数着,直到第五声,只有五声。
随后,是大约五秒的沉寂。
沉寂过后,一声尖叫划破平静,正中央最高的一根梅花桩正缓缓地往下降。
“救我!救救我!”木桩上的女孩儿吓的哭喊。
旁边离她近的人本能的抬了抬手,却最终没有勇气伸出去拉她一把。
没人知道同一根木桩能不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也没人敢冒着被拖下去的危险,伸手搭救。
木桩缓缓降到了底部,旋即消失不见。
伴随着“噗嗤”一声闷响,女孩儿的哭声戛然,她的身体被尖刺从腰间贯穿,挂在了尖端。
几秒钟后,消失不见。
这一刻,无论是身在其中的被惩罚者,还是侥幸逃过第一轮惩罚的人,皆鸦雀无声。
然而他们没有更多时间去适应,因为第二轮钟声已经响起。
这一次,是四声。
四秒之后,两根梅花桩一前一后动了起来,一片混乱中,两个人影掉了下去。
陈灵恐惧的紧紧抱住自己,她一动也不敢动。
这种随机性带来的紧绷感仿佛可以摧垮任何人的理智,她自诩不是胸大无脑的人,可这一秒,脑子里几乎是一团浆糊。
第三次钟声响起,是三声。
三秒时间过去,三根梅花桩下降。
温茶心头微动,有什么东西飞快在脑海中闪过,她抿了抿唇,却没能及时捕捉到。
第四次钟声响起,是两声。
两秒钟后,四根梅花桩开始下落。
陈灵瞳孔骤然一缩,感觉身下的木桩动了起来,一声尖叫冲口而出,她惊慌失措的哭叫道:“救我!救救我!”
她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眼看着木桩摇摇晃晃下降,之前掉下去的那六个人惨状在眼前一一闪过。
她怕到了极点,反而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勇气,一咬牙,向着离她最近的那根木桩扑了过去。
尖刺似乎就在她身下,恐惧激发出的潜能超出她的想象,她竟然奇迹般抱住了别人的木桩。
被她抱住木桩的正是秦明。
他心底一根弦崩的极紧,好不容易逃过一劫都没能松懈半分,突然看到一个娇小的女生跳了过来,他脑子瞬间懵了。
一根木桩能不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
即便可以,游戏又是否同意这么做?!
他不知道。
然而就在他犹豫的间隙,陈灵已经手足并用的爬了上来,紧紧抱住他的小腿。
秦明吓的魂飞魄散,他想要弯下腰去掰开她的手,可是这样一来身体会失去平衡。
他不敢冒险,只能任由她像只猴子一样,紧紧抱在他的木桩上。
此刻,其他三人已经死亡淘汰。
陈灵紧紧抱着木桩,犹如抱着一线生机,死活不松手。
她只能堵这一把,而她,赌赢了。
秦明的木桩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却安然无恙,而宋业,只是瞥了他们一眼,不置可否。
短暂的静寂过后,陈灵抓着秦明的裤脚努力往上爬。
秦明不敢动弹,任她爬了上来,最终,两个人勉强共用了一个木桩,为了保持平衡,甚至不管不顾紧紧抱成了一团。
第五次钟声响起,这次,只有一声。
余音消失后,隔了短短一秒,场中五根木桩同时开始下降。
楼放眼底滑过一片异彩。
他大概,摸到这惩罚游戏的规律了!
一片慌乱中,有人率先掉了下去,余下几个还在苦苦支撑。
陈灵苦尽甘来,正在庆幸脚下这一根木桩是安全的,秦明忍不住道:“可以共用一根,离的近的话,就拉一把!”
“你说的轻松!你刚才怎么不拉!?”有人怒吼。
这种情况下,谁不是先顾好自己?即便想拉,也害怕被拉的人一个激动,反倒把施救者一块儿拽下去。
尖刺戳穿人体的场景说血腥不多么血腥,可是看的人无不将那种惊惧感绵延到自身。
“救我,拉我一把,求你了!”
有个瘦小的男生带着哭腔,他脑子里已然忘记这是游戏,即便被淘汰,现实生活也无伤大雅。
恐惧侵蚀了头脑,他的求生欲出自本能。
同样忘记这是游戏的,是他旁边木桩上的人。
眼睁睁看着别人死在自己面前,并非所有人都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终于,他压低身体,颤着声道:“跳过来!”
瘦小的男生眼前一亮,在脚下木桩即将下降到极限的前一刻,他学着之前陈灵的样子用力一跃,稳稳扑抱住对方的木桩。
木桩上的人身子压低将重心下移,以免被带的失去平衡,旋即伸手,拉了那瘦小的男生一把,后者艰难爬了上来,两人抱在一起,终于站稳。
宋业的声音在此刻响起:“惩罚游戏结束。”
玻璃墙消失不见,木桩也随之消失,足下重新变成了凹凸不平的破草地。
陈灵脱力的跪坐在地上,哭的眼妆彻底花了。
一场狗屁的惩罚,直接淘汰了十三个人!
十三个人……这才只过去了一个小时不到!
秦明心有余悸,但见她哭的可怜,忍不住弯腰把她扶起来,低声道:“别哭了,还没有结束……”
还没有结束。
一句话,惊醒所有人。
游戏才刚刚开始,这节课,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漫长的多。
十分钟的短暂休息转瞬即逝。
宋业掐着表冷冷道:“继续上课!”
颓废的、狼狈的、惊惶不安的人们尽数从地上爬起来。
所有人又绷紧了弦,等待下一轮游戏开始。
宋业鹰隼般的视线从众人身上刮过,他沉沉笑了一声,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个字:“8!”
话音未落,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只有五秒时间,大多数人都是拼了命扎堆,并没时间思考场上的剩余人数该怎么组合。
事实上,经过刚才那一轮惩罚,场上玩家总数32人,人一组,正好可以分为四组。
难就难在一半以上的人都是无头苍蝇,到处乱撞。
霍枭攥着温茶手腕的那只手,始终没松开。
此刻两人被人群推挤,温茶踮起脚尖急急喊了一句:“人一组正好四组!”
奈何兵荒马乱,温茶只来及数完自己这一组人数,正好人!
岂料,下一刻变故陡生,一个男生连续两次抱团被拒,眼看时间要到,他急红了眼直往温茶这边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温茶只觉腰间一紧,身体被人带着转了半圈,正好跟霍枭换了个位置。
男生扑过来时,霍枭抬起脚稳准狠地将人踹飞了出去,男生踉跄着倒退三步,直接栽进了另外一个人堆里。
五秒时间到。
宋业目光阴寒清点完人数:“本轮游戏没有错误,无人接受惩罚,游戏继续!”
温茶松了口气,仰头看向霍枭,只看到他一方线条流畅的下颚:“你踹的倒是准,数过了?”
“还用数?”霍枭懒洋洋道:“你数学老师死的早吧。”
温茶在心里骂了句狗东西,这辈子怕是不能指望他说句人话。
紧张的气氛仍在持续。
下一轮游戏开始,宋业喊出了“5”。
温茶简直想骂娘,三十二个人,五人一组,显然又是一轮必出惩罚淘汰环节,人数,最少是两个。
五秒钟后,温茶看着自己这边肿成一坨的人堆,抽了抽嘴角。
她踏马的好像过于乐观了……
宋业背着手,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放大:
“6、5、5、9、7!”
“有三组没能完成任务,将接受惩罚。”
温茶暗道一声要遭。
下一刻,足下草坪开裂。
一根直径不超过四十厘米的木桩拔地而起,将她推上高处。
四周围一片混乱。
因为人数太多,有些甚至还没来及站稳就掉了下去,被尖刺贯穿。
温茶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隔着两根空余的木桩,霍枭正向她看来。
“蹲下别动。”他微蹙眉。
说罢,长腿一抬,稳稳踩着木桩,移到了她近处。
温茶看的胆战心惊。
都这种时候了,还踏马把手插在裤兜里也是没谁。
霍枭的木桩比温茶矮一截,经过身高弥补,两个人现在看起来竟高度一致。
“找到规律了吗?”他微微眯起眼,盯紧了场外的宋业。
温茶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不能完全确定。”
霍枭眼波微敛:“检验一下就知道了。”
他话音落定,第一轮钟声开始响起。
沉重绵长,足足响了九声。
温茶的心提了起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第一次随机抽掉的木桩,应该只有一根。
果然。
大约九秒过后,正中央一根空缺的木桩慢慢下降,一路降到底部后消失不见。
场内寂静无声。
在神经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已经很少有人能腾出心思研究规律。
但规律,的确存在。
第二波钟声响起,声。
秒后,两根木桩被抽离,意外地是,竟然还是空置的木桩!
温茶心头莫名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霍枭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戏谑:“有点意思。”
这一局惩罚游戏里,受罚人数多达22人,如果像上一局那样,一人一个木桩没有空余,那么从第一波钟声想过后,就无可避开的要开始死亡淘汰。
但奇怪的是,这一次,场地中却多出许多空置的木桩。
像是刻意降低难度,给了玩家一定的求生几率。
毕竟,按照现有的木桩抽离速度,如果身边有空缺的木桩,大概率是可以转移的。
游戏,难道只是想让他们动起来?
霍枭挑起嘴角,他可不这么认为。
他看向温茶,见她脸色不大好看。
“怕了?”
温茶抿了抿唇。
怕?她一个无痛npc有什么好怕。
她脸色差是因为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
如果惩罚游戏的规律果然如她所料那样,那么前面几轮有多轻松,后面就有多么凶残激烈!
空置的木桩给了玩家可以移动的条件,可是当场上木桩被抽离的差不多时,后面一波又一波逐渐增加的抽离数量,会加重所有幸存者的生存危机!
他们将面对的,是多人共用一根木桩以及四周围没有可以转移的木桩!
甚至,周围玩家被清理掉后,中间的那个,只能看脸求生……
第三波钟声响起,七声。
七秒后,三根木桩开始下降。
一声慌乱的惊叫响起,这次被抽离的三根木桩,只有一个上面有人。
秦明觉得自己像根快要绷断的弦,还不容易从上一轮惩罚里活下来,竟然又站错队,进入了新一轮惩罚!
偏偏,前面抽掉的都是无人桩,轮到他,脚下的木桩却又开始熟悉的下降!
他眼神慌乱了一秒,本能地看向四周,想要找出空缺的木桩转移,然而之前场上已经抽掉了五根木桩,还恰巧离他很近,此刻,他身边最近的木桩上都站着人。
“救我!”秦明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身下的木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下降,短短几秒,就矮了一截。
下降仍然在继续,秦明眼看着四周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是惊惶不安,力求自保。
他面色灰败,高举的手倏然变得无力。
一分钟不到,木桩彻底消失不见,秦明哼都没来及哼一声,身体已被尖刺贯穿。
温茶咬了咬唇。
她不确定除霍枭以外的玩家有没有发现惩罚规律,如果没有,那这一轮很可能又要淘汰掉一大批玩家。
照这个速度继续下去,后面还怎么玩?
之前内测的其他副本,难度指数分明是很合理的,可到了正式副本,这不过是第一个关卡,就给了玩家如此大的压力!
不合理……
她总觉得,这种难度,并不合理。
“发什么呆,又开始了!”
霍枭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温茶回过神,钟声响起,六声。
“四根。”霍枭轻轻吐出两个字。
温茶心尖颤了颤。
他果然,猜到了。
惩罚规则。
其实很简单。
第一波钟声的数量,就是本轮惩罚的总次数。
九声,说明这一轮惩罚一共有九次,同时也是木桩抽离的最大数目。
即——
钟声为九,九秒后,抽掉一根。
钟声为,秒后,抽掉两根。
钟声为七,七秒后,抽掉三根。
以此类推。
钟声为一,一秒后,场上将同时抽掉九根木桩!
耳边一声尖叫响起,离温茶最近的一根木桩正在下降,她急道:“抱住我的木桩!”
原本六神无主的女生慌忙向这边扑了过来,但她力气小,抱住木桩后向下滑了一些,眼看就要被尖刺贯穿。
温茶只得压低了身子,顿在木桩上,颤巍巍去抓她的衣领。
危机关头,潜力无限。
女生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拼了命手脚并用往上爬,借着温茶的拉扯,总算抱紧了木桩。
“过来!”霍枭的声音冷冷的,带着几分烦躁。
温茶扭脸看去,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挪到了另外一根空置的木桩上,空出来的位置,正好留给温茶转移。
距离很近,温茶看了眼正死死抱住她木桩的少女,抬脚,稳稳踩在了霍枭原来的位置。
“烂好心。”霍枭瞥了温茶一眼,不咸不淡道。
“像她这样的,活不到第九次钟响。”
前几次抽离后,留下的幸存者越多,到了最后一次性抽出九根木桩时,就会避无可避,大批量掉落。
果然,第次钟声响起,新一波抽离来袭。
前几波的相对安逸,换来的结果是避无可避的掉落。
温茶没空留心别人,因为她的木桩,动了。
肉眼可见的下降速度,温茶的心有短暂的失重感,旋即她反应过来,本能的看向四周。
“跳过来。”霍枭将手从口袋里掏出。
温茶勉强保持着平衡,眼看距离不断增大,她避无可避,咬牙向着霍枭脚下的木桩扑了过去,猴子缠树一般,正好对着他的足尖。
旋即一只大手探过,飞快把她一捞。
温茶失去平衡,浑身骤然紧绷,本能地抱住了那条手臂。
视线一路上移,最终定格在霍枭的下巴上。
他看着藤蔓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嘴角紧抿,最终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温茶的脚稳稳踩在某个人的脚背上,这么近的距离,肌肤之间只隔着衣物。
她怀中紧紧圈着霍枭的手臂,柔软的羊毛织物下,是内敛而充满爆发力的坚硬臂膀。
温茶眼神慌了一秒。
下一刻,听见霍枭的声音,悠悠道:“矮子,叫爸爸。”
温茶:“……”
叫尼玛。
霍枭啧了一声:“救命之恩,难道不该叫声爸爸?”
温茶木着脸:“收起你的执念。”
用他18K钛合金镶钻的脑子想一想也知道不可能。
这辈子都没可能。
一天天的,心里还没点B数吗?
脚下木桩和尖刺消失,恢复平地。
温茶赶在霍枭挥苍蝇一样把她挥开的前一秒,先把人推了开。
奈何实力悬殊。
霍枭一动没动,温茶自己倒退了两步,勉强站稳。
那边,宋业背着手道:“惩罚结束,休息十分钟,游戏继续!”
哀鸿遍野。
陈灵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发抖。
徐峰摸着胸口惊魂未定。
跟霍枭不对付的汪磊烦躁的犁了犁头,一脚踢飞草坪上的小石子,低吼了一声:“有没有搞错!”
“联手吧。”楼放走到温茶身边,低声道。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才下课,看情况,至少还要出现一轮惩罚局。”
温茶看了他一眼。
男生眉眼清俊,气质温和,说话时嘴角还微微带着点笑意。
她心头一动:“你也猜到规则了是不是?”
楼放微微颔首。
这游戏只要多留意一会儿,其实根本不难摸到规律。
难的是木桩抽离的随机性,要保证安全至少要做到两点:
第一,幸存者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
第二,前期尽量多次转移,保证身边有一个以上的空置木桩。
“联手的话,至少比起盲组要好一些,就算一起上了木桩,也能互相拉一把……”
“你确定是拉,不是推?”霍枭长腿一迈,稳稳插进两人中央。
他翘起嘴角,懒懒睥了楼放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上一局惩罚里先死的那个男生,当时可是离你很近,怎么没见你拉他一把?”
他说的,是秦明。
楼放手指蜷了蜷,表情有些复杂:“我当时反应慢了一拍。”
霍枭轻嗤一声,什么也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楼放顿觉自己所有的小心思都曝光在他眼底,一览无余。
他抿了抿唇,看了温茶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开。
温茶仰头看向霍枭,眨了眨眼:“你不喜欢他?”
霍枭双手抱臂:“我他妈是疯了,喜欢一个男人?”
温茶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霍枭懒洋洋眯起眼:“啊,我不知道。”
温茶眉尖挑起,是错觉?
总觉得霍枭对楼放,有那么股子敌意。
十分钟休息时间到。
宋业背着手再次出现,笑眯眯喊出一个“3”。
一片骚乱过后。
温茶望着左边的霍枭和右边的楼放,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