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妈妈一个提气到了黎宿跟前,“好女儿,乖乖跟妈妈走吧,不然免不得要受点皮肉之苦,你这一身细皮嫩肉得打坏了妈妈心疼。”
一旁那妇女脸上已经扬起了得逞畅快的笑容,天知道她为了这天忍了多久,她和当家的被黎宿修理得有多惨。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这个占据了她女儿身体的怪物跪地求饶的场景了。
她心中没有一点对于自己女儿身体的担忧,有的只是浓浓的想要见到黎宿被姚妈妈打得皮开肉绽的渴望。
为了找到姚妈妈这个合适的买主,她四处打听,为了见到姚妈妈就打点了整整一角银子。
但这钱花得值,因为她探听到这个府城月香楼的姚妈妈是有‘真本事’的,到了她手里的姑娘无论前面多顽劣就没有不听话的。
姚春兰则是已经在脑海中设想了好几个折磨黎宿的法子了。
这个女娃眉峰上挑,以她过来人的经验看显然不会是个软弱的性子。
但是她姚春兰可是谁,整个燕国就没有她收服不了的姑娘,即使是书香门第出来的贞洁烈妇到了她都有办法让她伏地贴耳。
而她手中更有的有对付黎宿这种有点功夫在身的丫头的手段。
保管叫她求天无门,唤地无声。
在众人都能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等待中。
黎宿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好的姚妈妈,我跟你走,带我走吧。”
那叫笑的一个春华灿烂,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姚春兰:“......”不是说这女娃儿天生反骨,娇纵癫狂吗?这一说就走,差点让她闪了腰。
想她姚春兰从业这么多年,当真还没见过这么主动积极上赶着要走的。
“别发愣啊,走啊,姚妈妈。”
看着眼神有点发直的妈妈桑,黎宿还主动催促了一下,手腕合拢往前递给拿着绳索的龟公,摆出一个‘来吧,绑我,快绑我’的表情。
周遭蠢蠢欲动的打手和龟公面面相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既然你这么识相,妈妈我也不为难你。”姚春兰点了一个龟公,“给她绑松点。”
黎宿乐呵呵的,“看在我如此听话的份上,我有个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妈妈能不能答应。”
姚春兰盯着黎宿的眼睛,就说不可能这么听话,来了,开始作妖了。
她笑着问,“哦?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那十两银能不能给我,我可以自己签字画押,否则我到了贵宝地一想到卖身银被这两人花销了,怕是要连夜偷跑回来找他们的。”
一听这话,女凶男恶夫妻俩齐齐脸色一变,“你个天杀的妖孽,黑心肠的下三烂。”
黎宿仍旧笑眯眯地看着姚春兰。
“你看,他们就是这样,所以我一想到他们用我的卖身银吃香喝辣,就会心中怨怼,寝食难安,夜不成寐,然后形销骨立,无心做事,吓坏客人。那我是爬也要爬回来找他们算账的。姚妈妈也不想做这个亏本买卖吧。”
姚春兰打量了一下黎宿两眼,笑了。
“你倒是个刁钻的,行吧,我答应你。”
姚春兰一个眼色,几个大汉就过去从那男人手中夺过银子。
在女凶男恶两人在憎恨而不敢发作的神色中,黎宿优哉游哉地跟着姚春兰一行人走了。
等成功到了村口,黎宿开始数着步子,一、二、三....一百....
砰——
毫不意外的,黎宿又被无形屏障给挡了回来。
而拉着黎宿走的那个龟公却站在了外头。
赶在姚春兰开口前,黎宿赶紧道,“啊!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被弹回来了?姚妈妈帮帮我。”
姚春兰,“.....”
看黎宿惊恐的表情不似作伪,姚春兰推开那龟公,亲自拉黎宿。
几番尝试,以村口为节点,每次都是她在外头,黎宿站在里头。
姚春兰眼波一转。
“好啊,原来在这等着呢,原以为你是个听话的,没想到你怕是早就安排好了。”
黎宿辩解,“妈妈,我是真的想跟你走的,你要信我,我比你还要想要离开这里。”
这点黎宿可没有撒谎,她是真的想要借他们的手离开这个地方的。
奈何姚春兰根本不信,只当她是唱了一出戏在耍她。
她可不信黎宿不是故意的,“小丫头,我可不管这是你弄的还是别人弄的障眼法,我只当这是你设计的,给你一刻钟时间赶紧解了这法术,别当妈妈我是没有见识的人,你这些手段在我看来就是自寻死路。”
想她姚春兰这些年什么刺头没见过,“我姚春兰可不做亏本买卖,今天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这位大姐,我真没坑你,讲点道理好吗。
“冤枉啊,姚妈妈,你老英明神武,想也知道那夫妻俩那样对我,我为什么没有逃走,就是因为逃不走啊!”
“啊!我想起来了,他们之前拿我头发找那占婆做了法,那占婆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随便一打听就知道,法力高强,好像是拿我头发给我做了命绳,给我许了冥婚。但是我命大,没有死成,这冥婚一日不解,我一日走不出这个村庄的。必须要找他们拿回命绳我才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那命绳被施了法,还要麻烦妈妈一展神力去拿一下了。”
姚春兰将信将疑,“行,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等姚春兰一走,黎宿趁机使用神识力摆脱这些还在看守她的人。
现在她的神识力对付这么多人也是够呛了,不可能再对付得了那个看起来就不太好惹的姚春兰。
而黎宿预感此刻应该已经触发了事件的关键节点,必然有能让她逃离这个村庄的缺口。
于是她一路狂奔,试探着找着缺口。
多亏了她这些日子勤勤恳恳地摸地图,已经对整个村庄的地形牢记于心。
终于在后山让她找到了一个缺口,她探索着加速奔跑起来。
必须要等到那个姚春兰回来前躲起来,不然她恼羞成怒,指不定要怎么折磨她,看她那样子也知道到她手里不死也残。现在这具身体的痛感可都是她在承受,没必要平白被人修理一顿。
快点再快点。
“死丫头,竟敢拿老娘开涮,站住!”
才不过一会儿,姚春兰的声音就在后面响起。
黎宿一惊,速度够快啊。
跑着跑着,黎宿这副肉体凡胎就渐渐感到体力不支。
黎宿的速度本就没有姚春兰快,她还要小心探索缺口避免自己一头撞上去,磕得头晕目眩。
所以速度更慢于姚春兰。
“看你还往哪里逃。”
此时姚春兰哪里还有刚才风韵犹存的样子。她满脸愤怒,须发皆张,手指长长的指甲尖锐的能串糖葫芦。
竟是个邪修。
黎宿眼珠子咕噜噜一转。
“老妖婆,你竟然修炼邪功。我看你血脉喷张,这么用力催动功力,小心爆体而亡啊!哎哟我的天,长得太吓人了,好丑好丑,丑到我的眼睛啦。”
是个女人哪里有不爱美的,更何况是做以色侍人的这一行的姚春兰。
黎宿这话精准地在雷点蹦迪。
“我要是个男人,宁愿去啃猪草,也绝对不愿意多看你一眼的。”
这话一出,像是点燃了炸药包。姚春兰眸中闪过滔天的愤怒。
“终日打雁经,没想到今日被雁啄了眼,你就逞一时口舌吧,等你落到老娘手里,叫你好好尝尝我的手段,让你知道什么叫求死不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