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回头一看,见是好友,露出很自然的笑,这笑和当初如出一辙。
曹参是跑过来的,上气不接下气,却是喜笑颜开,想必考得不错,当来到萧何身边,立刻收敛笑容,叹口气道:“若是考不好也无妨,这不能怪你,怪就怪李肇那厮,他竟然......”
不待曹参将话说完,萧何便打断了,脸庞板起,略显愠怒:“不许诽谤少爷。”
“这......”曹参不会说话了,他只不过是为兄打抱不平罢了,兄这反应,有点不对劲,他不应该附和并狠狠地骂李肇那厮几句吗?
不过,一会便想明白,肯定是兄惧怕李肇那厮,才不敢在人前显露出怨言,还要装作处处维护他。
兄,苦呀!
“兄,不必为难自己,这里就弟在,不会为人说的,你有什么委屈就大胆说出来吧!弟愿意成为你的倾听者。”
萧何被曹参整不会了,他那里有什么委屈,要说有,也只是少爷的委屈,的确,少爷太委屈了。
“兄没有委屈,只是不想你诽谤少爷,少爷他.......”说着说着,竟流出了泪水。
曹参看之更气,李肇那厮竟害得兄伤心欲绝,兄却还处处维护之,不该呀。
他连忙止住了萧何要说的话,“兄,弟都懂,都懂,弟不提就罢!只是你也不必太过伤心,这次考不中还有下次,弟支持你。”
萧何听之,真不知如何和好友说,他懂?懂什么?懂少爷的大义?他懂个屁,否则刚才也不会诽谤少爷。
还有,他考不中?怎么可能,他已能将少爷的二书倒背如流,怎可能考不中,他还在掂量,是榜一还是榜二呢?
不过他也不想伤好友的自尊,要知道,此弟的自尊心可是很强,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必入三榜,不知弟能否接受。
“弟,不说了,兄还得赶回去为少爷效犬马,迟了,少爷会伤心的。”
是的,他得尽快赶回去,好好安慰少爷,少爷被那些人伤得...太深了。
曹参无语,兄竟然怕李肇那厮怕到这个地步。
哎!兄废了。
“哦对了!此乃二书,你务必要多看,很有用的。”萧何在要走之前从背篓里拿出二书,递了过去。
身为兄弟,自己学有所成,也不能让弟落后,有了此书,如果此次考不好,下次还可以用,当然,如此考中,二书也必会让之一飞冲天。
萧何的用心良苦,但看在曹参眼里却是那么无奈。
待萧何走后,他摇头叹气:“兄,你给李肇那厮整歪了,此乃杂书,能有什么用呢?”
他看也不看,便将二书丟进背篓。
......
再说高俅,将儿子送出门后,马上将儿子封存起来的二书拿了出来,大捆大捆地绑好,搬往咸阳最好的酒肆。
他要出售此二书。
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二书有千数之多,他可是问了,花了足足数十金子,这是高府半数家财呀!
如今二书乃禁书,别说卖个好价位,有没有人买都不知道,这注定是亏本的买卖,但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数十金子烂在家中。
遂,他生出在酒肆叫卖的念头,有些达官贵人富得流油,就算看不起此二书,买来装饰家门也是可以的吧。
毕竟此二书看起来还是比较美观的。
至于禁不禁的,达官贵人不会在乎。
高富贵得意洋洋地回到家,正准备在父亲面前显摆显摆,让父亲知道,他并非败家子,更不是不学无术,他将会光宗耀祖。
可一问,立时气得原地打转,父亲那老不死的竟将他的二书全数拿去卖,可恨可气呀!这不是乱来吗?
此刻卖二书就是巨亏,时机未到呀!
“少爷,您也不要怪罪老爷,实乃咱高家败不起呀!”管家说话了,他站在老爷这一边,话语中还听出一丝怪高富贵的意思。
高富贵狠狠地瞪了管家一眼,怒道:“你懂什么。”
他抱头乱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作态。
“败家,败家呀!我怎么生了这样一个爹,不行,我得制止他,否则我高家必被那败家玩意败光。”
高富贵气匆匆地走了。
管家站在原地,一脸愕然,暗道:少爷疯了,不是他败家吗?怎地成老爷了?还有,他能生出老爷吗?
乱了,全乱了。
悦来酒肆,此刻人来人往,全是衣着高贵之人。兴许是科举结束,人流量竟出奇地飙升,除了谈吐文雅的学子,还有高高在上的达官贵人。
真不愧是咸阳第一酒肆。
装潢奢华,客人文雅,但也有不文雅的地方,便是那个角落里,有个人低头弯腰,时不时对着人流吆喝:“卖杂书嘞!亏本卖,五半两钱便可!”
此人正是高俅。高俅能放下架子来此卖书,也真是拼了,没办法呀!败家儿子败家,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吧!
作为老子,他要以实际行动来告诉儿子,这就是败家的下场。
高俅旁边堆放着一堆堆的书,正有仆人在照看着,却清闲得很,一看便知肯定是卖不出二书。
再看路过的贵人,竟看都不敢一眼高俅,有些目光也会在二书上瞥过,很快便露出兴致缺缺的样子。
高富贵一到,便看到父亲,气不打一处来,此厮,真是丟尽他的脸。而且,还五半两钱?须知道他可是花了好几十半两钱才可买到一本呐!
败家,太败家了。
正要大声训斥父亲一番,却被旁边一个很讽刺的声音喝住了。
“哟!这不是高富贵吗?怎么?知道自己要落榜了,特意来买醉吗?真是可怜呀!”
高富贵循声望去,却是燊公子,话是他身边的倾慕者说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边去!”
“你,你说什么?”几人站了起来,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高富贵没有给几人好脸色,懒得理会,便径直走向父亲,还让父亲停止吆喝,并吩咐仆人赶紧将二书收起来。
“臭小子,你究竟要干什么?你败的家还不能让你老子来收拾残局吗?”高俅看到儿子一点也不悔改的作态,怒怨极了。
是的,他就是怒怨。
要不是儿子败家,他会放低架子来此给人笑话吗?会被人指指点点吗?要知道,他可是少府所属呀!
高富贵被训斥,却不怒,说:“老头,你就那么不相信你儿子吗?不怕,这不是残局,乃胜局,不久你便会知道此二书是多么的难得。”
“此二书难得?嘿嘿!”
这话并不是高俅说的,而是燊公子。
刚才高富贵太过嚣张,而且还不是一次二次,而是第三次了,他就算有多好的修养也无法再忍,他可是九卿之一的公子呀!何处不被人高高抬起,但到高富贵这里便失效了。
他的面子搁不住。
“高富贵呀高富贵,你名字虽富贵,人却是傻子,此杂书已被封禁还能难得?不得不说我很怀疑你的智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