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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吴存看着武鹤的样子,心里有些诧异。
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此时居然会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这是多么难以置信。
“我想等他们忌日后,挑选个日子,把他们的坟迁到武家的祖坟里。”
“你说什么?”
吴存猛的抬起头,看着武鹤。
“我说,我想等他们忌日后,挑选个日子,把他们的坟迁到武家的祖坟里。”
武鹤重复了一遍,他的语气里带着哀求。
“为什么?”
吴存的眼神带着疑惑,隐隐有些怒气。
他做梦都想不到,武鹤居然想把自己的父母的坟墓迁走。
虽然他是自己的外公,但是一想到当年他所做的那些事,吴存心里很难接受。
“因为....我想你妈妈了。”
武鹤的头微微低下,嘴里继续说着。
“你外婆死得早,是我独自一人将你母亲拉扯长大。”
“我教她读书认字,教她为人处世的道理,给她最良好的生活环境,我把我所能给予的都给了她。”
“我这辈子别无所求,只希望她能够安安心心地长大,快乐地过完一生就好。”
武鹤依旧说着,也不管吴存有没有在听。
“可是有一天,她忽然告诉我她找了个男朋友,我只觉得有些失落,仿佛失去了什么,但我还是偷偷去打听了你的父亲。”
“可是你知道吗?”
“当我得知你父亲没钱没势,住着一个破旧的老宅的时候,我是多么的愤怒。”
武鹤的声音激动起来。
“我根本就无法想象,我含辛茹苦养大的一个女儿嫁给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后会过着什么样的苦日子。”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受过一点委屈,可是跟了你爸,她吃着街边几块钱的食物,穿着地摊上打折的衣服,作为一个父亲,我无法忍受我的女儿生在这样一种环境里。“
武鹤忽然抬头看着吴存,眼神犀利。
“可我低估了她对你爸的爱,哪怕我把所有我能给她的都给了,她还是选择半夜逃离了家,逃到你爸那间睡觉都拥挤的小破屋里,再后来他们私奔了。”
“等我找到他们时,你的母亲已经生下了你,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吴存听完,想说点什么,又哽在喉,说不出口。
他还是第一次听其他人对自己说着父母的过往,他没想到自己父母有这样曲折的经历。
“所以,你能够理解我当初的做法吗?”
听到武鹤的话,吴存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从未经历过这些,但也能够明白作为一个父亲他这么做是对的。
可儿时的经历又历历在目,父母的往事他不了解,也没经历过。
他只知道武鹤曾经对自己的父母造成了多大的伤害,那是他亲身经历过的。
他无法说服自己去原谅面前这个男人,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拒绝他。
想了许久,他感到烦躁,从兜里拿出香烟准备点上,又意识到武鹤坐在自己面前,把烟又放回去了。
许久,吴存叹了口气。
“这件事给我一段时间考虑一下吧。”
“好,我等你回复。”
武鹤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
“我先回去了。”
吴存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便找借口离开了。
“咔嚓!”
火苗蹿起,香烟在指尖燃烧。
烟雾从嘴里吐出,鳞次栉比的高楼在眼前模糊,看着面前熙来攘往的人群,吴存感到一阵迷茫.....
.......
夜幕降临,天空中熠熠闪烁着一簇簇黄色灯光,像花的蓓蕾在做着盛开的梦,大街小巷亮起霓虹灯,绯红的灯光下不知掩盖了多少见不得光的勾当。
夜店内充斥着音乐声,觥筹交错间暧昧的色调侵蚀着一个又一个饥渴而又需要安慰的心灵,透过纷乱的烟雾能隐隐窥见高台上那穿着火辣,妖娆性感的女子。
无数的心灵在这里碰撞,在这碰撞的间隙中却夹杂着一名与众不同的男人。
他身穿黑衣,将浑身上下包裹严实,手里提着一个巨大的手提箱。
男人没有理会周围人怪异的目光,径直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一个隐蔽的包间门口。
“咚咚咚咚。”
男人敲了四下门,声音很细微,在这个纷杂的世界没有人能够听到。
很快,门被打开,男人张望了四周,而后进去。
里面很暗,只有微弱的红光。
“怎么样,东西到手了吗?”
灯光被打开,屋子内有十几个身材壮硕的男人,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男人把箱子放在桌子上,脱下了那身黑衣。
“搞到了。”
“不得不说华国的监管是真的严啊,我差点就被条子抓了。”
男人边说边打开箱子,众人都围过来。
“呐,这个是麻醉弹,麻醉效果特牛逼。”
“那人和我说就这么小小的一颗子弹十秒钟放倒一头大象。”
男人从箱子内拿出一枚子弹,在金属的光泽下,子弹头发出一道寒光。
“所以到时候你们行动的时候都给我注意点,只要打中一枪就行。”
“打多了会死的。”
男人声音变得严肃,他又拿出箱子另一侧的子弹。
“这是实弹,你们把他留在最后。”
“如果你们暴露了,这颗子弹就是留给你们用的。”
男人的声音冷漠,不带有一丝感情。
诡异的是,在场的众人都没有表现出不悦,这便是他们的宿命。
“都记住了吧。”
男人环顾四周一圈,众人点头应下。
随后男人将子弹按人数分配好。
”咔嚓。“
众人拿到子弹后,纷纷从衣兜里拿出漆黑的手枪装弹。
很难想象,在华国这样一个对枪械监管严厉的国家,他们是如何做到人手一把的。
“二十三年了,我们等了二十多年。”
“而今天,我们终于等来了这个机会,我们将彻底终结这场闹剧。”
男人目光深邃,像是一汪古井,深不可测。
他突然高声呐喊,像是一名虔诚的信徒一般狂热:“吾王万岁!”
“吾王万岁!”
众人都跟着呐喊,表情亢奋。
包间外,酒水在杯中摇曳,人们随着音乐的旋律展现自己的狂野,包间内,振奋的口号在呐喊,他们跟随着虚幻的信仰奉献自己的生命,二者毫无联系,却又隐隐有些许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