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没治了。
随他们去。
离开小杂院,海云舒让莺歌私下里留意着。
结果探知,这二人最近确实打得火热。
说是上次宝月受伤,程子枫带了郎中来看过一次。
也不知道怎么着,俩人说了好久话。
之后,程子枫就借着关照下人的理由,时常出入杂院。
尤其是院子里没人的时候,两人更是暗自苟合,肆无忌惮。
海云舒问:“这个宝月什么来头?”
莺歌:“她是白小娘从街上买来的,听说是卖身葬父,家里就剩个瘸腿的老娘。”
海云舒有些印象。
这丫头入府时间不长,但心思颇重,白小娘有不少坏主意都是她撺掇的。
上辈子,她从一个小婢女最终混成了侯府的掌事嬷嬷。
在院里欺上瞒下,作威作福。
嫁了个马夫,又嫌人家没出息,三天两头的又吵又闹。
是出了名的母夜叉。
倒没看出来她对程子枫还有这份心思。
海云舒问:“她不是快嫁人了吗?”
莺歌回:“没错,就是咱们府上的长工,叫阿栋。”
“阿栋?”
“是个马夫,”莺歌道:“说是上个月就该下聘的,这不宝月一受伤,耽搁了。”
“他为人如何?”
“粗人一个,平时话都不多说几句。但是爱赌马,听说赔了不少银子,差点把彩礼搭进去。”
“那他是不知道宝月这档子事儿了?”
“肯定不知,不然能忍?就他那火爆脾气。
“这不,前几天有人去他家要账,逼急了动起手来,他愣是剁了人家一只手。最后还是曹管家出面,花钱把他保下来的。”
那阿栋五大三粗的,不爱说话,成天就知道待在马棚里喂马,出门就是赌钱。
可越是这种人,真发起狠来,就越山崩地裂。
如今宝月是攀上了高枝。
她穷日子早就过够了,好不容易咬上侯府的一块肉,哪会那么容易松口?
这俩人要是闹起来,肯定有好戏看了。
莺歌:“阿栋已经二十五了,实在过了娶媳妇的年纪,就宝月这么一个指望。要是她拜高踩低,转身跟了侯爷,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海云舒默认:“是得拿这个阿栋好好做做文章。”
最好能把事情闹大,大到人尽皆知,大到不可收拾。
“白小娘要是知道身边出了这吃里扒外的蹄子,不得气疯?”
“咱们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白小娘走得就是偷腥上位的路数。
所以,她也提防别人这么做。
尤其是对身边的婢女,但凡有些姿色的,都被她赶去做粗活。
她怀孕时,房里一女使不过跟程子枫多说了两句话,就被她拉去发卖了。
最后,就只留了几个长相普通,性格老实的在身边伺候。
院子里少了莺莺燕燕,她才这靠着狐媚功夫,把持着程子枫多年。
宝月,一来出身低微,二来样貌平平,除了做得一手好菜,也没什么可取之处。
白师师对她还算信任。
于是,宝月靠着一张会巴结的嘴,很快就成了白沧斋里的一等女使。
莺歌问:“夫人,侯爷会不会真的喜欢宝月了?”
海云舒轻讽道:“我太了解程子枫了,他这辈子只爱他自己。
“你只要哄着他,顺着他,把他当爷给供着,他一高兴什么都肯给你。
“相反,你越是逼他,找他麻烦,他就越想跑。”
莺歌笑:“所以夫人就嘴上顺着侯爷,身体上远离侯爷。”
“这种人,就是贱。”海云舒继续说:“最近白师师逼他的紧,他喘不过气,自然要找别的女人撒欢。
“宝月身份低微,视他为天神一般,他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这才会流连忘返。”
莺歌笑:“夫人,你这是把侯爷给摸透了。”
海云舒:“我倒真不愿意看透他,白白地受这恶心。”
莺歌:“前些天白小娘舍不得那一千两银子,不肯救宝月,宝月心里未必不恨。不然,也不会背地里干这种事儿。”
“所以说,嘴上的主仆情深,终究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海云舒想起不久后就是中秋。
那场面,一准儿大。
嘴角浮起一抹浅笑:“侯爷死里逃生,老夫人身体渐好,咱们一大家子团圆不容易。”
“今年中秋家宴,是该好好热闹热闹了。”
莺歌会意:“奴婢这就去安排。”
八月十五,明月皓皓,伴千里云衢当空。
千灯结起,月饼奉上。
难得程府一大家子齐聚一堂。
自然是要好好乐一乐。
戏班子请的是最近红遍京都的男旦——花老板。
他的一曲《嫦娥奔月》颇有盛名,多少豪门贵族想在中秋请他过府唱戏,可他偏拿起架子,不肯赴约。
越是端着藏着,越是受人追捧。
狠狠地抓住了人的心理。
程老夫人就是他的戏迷。
推杯换盏时,海云舒也说起了场面话:“还是四弟面子大,请的到这尊佛。”
三郎媳妇也附和:“是呢,听说这位花老板可是推了静王府的请帖,特意到咱们府上来唱曲。四弟,你可真有本事啊。”
四郎举杯:“二嫂嫂、三嫂嫂说笑了,小弟在外不能替哥哥们分忧,就只能在家里这点小事上操点心。也只是尽力一试,尽力一试。”
听说四郎为表孝心,是花了大价钱,才请动了这位花老板。
可看旁边他媳妇柳氏白眼翻上天的作派,事情怕也没那么简单。
如今男戏风盛行,多少公子哥一掷千金,只为博个头彩。
四郎向来是风流阵里的急先锋,这种事,从不会落了人后。
听说最近他捧了好几个角儿,砸了不少银子。
只听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