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云舒给她瞧了张条子:“你还不知道吧,你这表哥除了你,还在外边养了两个外室。”
白师师不识几个字,也就看不懂单子上密密麻麻的字据。
她直呼:“什么?这不可能!”
白师师相信卢鸣是个读书读迂腐的软骨头,为求自保只能把她卖了;相信他爱说大话,什么有朝一日娶她过门,两人白头偕老,最后也兑现不了。
这都还能接受。
可她就是不敢相信,一向对她甜言蜜语、无比温存的表哥,竟然会拿着她的钱,去养别的女人!
海云舒拍拍手:“进来吧。”
外头走进来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一个是步履轻盈,胜似三月桃花。一个是骄阳烈焰,美颜热辣。
两人扭着水蛇般的腰,别有风情。
白师师不禁吃了一惊:“是你们?”
“呦,这不是东昌侯府的白小娘啊——”她们笑得挺欢快。
这两个女子白师师在表哥茶庄里见过。当时表哥说,她们是什么张员外、王员外家的小妾,喜欢喝茶,这才常常光顾他的生意。
没想到,竟然是他自己养的外室!是他隐瞒自己滥情的借口!
“你们,你们对我表哥做了什么!”
女子妖娆地嗤笑:“白小娘这是哪里话,你应该问,你表哥对我们做了什么。”
话已至此,白师师哪儿还能看不清事情原委?
她心里明白,可还不想认。
“痴心妄想,我表哥才不会看上你们这种货色。”
她们故意捏着鼻子,皱起眉:“什么味道,好臭啊。在卢掌管眼里,你还不如我们这些货色呐。”
如今白师师吃喝拉撒都在这间破旧的小屋子,谁都对她不管不顾,自然臭气熏天。
“什么玩意儿啊,都成这个鬼样子了,还以为自己是侯府贵妾呢,笑死人了。”
白师师怎能咽下这口气:“不要脸的狐狸精,卖皮卖肉博男人喜欢,给人当外室,自甘下贱!”
说着伸手就要打。
只可惜她双腿已经折了,身上也是伤,一用力就从破烂的床上滚了下来。
两女子嘲讽笑:“谁不知道你是大着肚子进的侯府,还嫌我们是外室?呸!”
“我跟你们拼了!”
此刻白师师哪里还有往日的弱不经风,整个人像是发疯一般。
两个外室也懒得搭理她。
转身直接给海云舒行礼道:“夫人,让您见笑了。”
海云舒叫她们起来:“不必如此大礼,这段日子辛苦你们。”
其中一妙龄女子道:“夫人言重了,还得多谢夫人给我们赎了身,我们在卢家要吃有吃,要穿有穿,过得逍遥自在,哪儿会辛苦啊。”
“你……你们!”白师师愤愤地指着海云舒:“是你让她们来勾引表哥的?”
海云舒淡淡道:“没错,是我。”
俩姑娘拿帕子捂着嘴笑弯了腰:“白小娘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什么勾引,你表哥可是扎着脖子要往我屋里钻的,在床上可是卖力的很呐。他勾引我还差不多。”
另一个外室也跟着嘲讽:“就是,他还抱怨说,你这个麻子脸的表妹,他看一眼就想吐,要不是为了那点儿钱和你背后的东昌侯府,早就把你甩了。”
“贱货!你闭嘴!”
两个外室根本不停,继续讽刺她:“白小娘,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每次卢掌柜从你那儿回来,都得去我被窝里折腾一宿。他说,他嫌你晦气,要拿我冲个喜。”
“啊——我撕烂你的嘴——”
白小娘挣扎着往前爬,可她四肢已不健全,哪能抓到人,只有满地乱滚,被嘲笑的份儿。
“省省吧,你现在的日子,过得连我这个外室屋里的烧火丫头都不如,还想跟我们斗?”
白小娘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海云舒,你这贱人,你算计好了,要拿我的钱给卢鸣那个王八蛋养娼!”
“你的钱?”海云舒冷笑:“我从海家带来的真金白银,什么时候成你的钱了?”
白师师已经有些神志癫狂了:“我不管!就是我的!侯爷给了我,都是我的钱!”
“那你就更是报应。”海云舒与她好好算笔账:“从前,程子枫拿我的钱养你这贱人,如今,就用你的傍身钱给姓卢的养外室。”
真是天道好轮回。
白师师颤抖地手指着她:“你……你早就知道我跟表哥的事……”
海云舒对那两个外室说:“你们先出去。”
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白师师,海云舒也不再藏着掖着。
“是,我知道你跟姓卢的有私情。你哪天跟他见面,吃了几顿饭,待了几个时辰,我都了如指掌。”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海云舒不否认:“其实你很谨慎,每次都挑侯爷不在京中时去私会,就算事情败漏,我抓了你,侯爷没亲眼所见,也会心中存疑。怀疑是我欺负你,陷害你……
“所以只要不是侯爷亲自捉奸,你都不怕。你可以拿儿子做挡箭牌,去他和老夫人面前哭诉哭诉,总能跟我过招几个来回,把事情给拖黄……”
白师师没想到,海云舒会把事儿看得这么透,她那点小心思全瞒不过她。
海云舒继续:“所以我不如隐忍不发,等到程子枫厌弃你了,等到儿子不在你身边了,等到你失去所有依赖,寂寞难耐,狗急跳墙,不得不去铤而走险……”
白师师喝道:“海云舒,你好毒的心思!”
“毒吗?我怎么觉得用在你身上,不及狠毒的万分之一。”
“你这么害人,不怕遭雷劈吗!”
“你也用不着大声嚷嚷,你谋害主母在前,虐待儿子在后,要是老天这会儿降个雷,你猜会劈到咱俩谁头上?”
“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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