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商心里也是担忧王世忠的家人安危,先后派了几拨人前去打探消息,可连个回来报信儿的都没有。
正在焦躁的时候,却听到外面脚步声响,王商再也按捺不住,站起身来,便向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看到走过来的竟然是王怀山,不由得大吃一惊!
“大将军,皇上有请!”
王商心里暗惊,就知道今天的事情要麻烦,赶忙问道:“皇上怎么了?不知叫我去有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难道大将军不明白吗?”王怀山冷笑着说道,“王世忠被捉拿当场,圣上要为你包庇治罪!”
王怀山也是个直肠子,只图说话痛快,哪知道这等于给对方提了个醒,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
王商立刻明白,管家算是交代了,被皇上抓了个人赃俱获,自己就是想护着也无能为力。
到了这个节骨眼,除了舍卒保帅别无他法!
王商故作镇定,一言不发跟着出了门,很快就来到了被烧焦的院子当中。
只见圣上李阳端坐在龙椅上,而王世忠被捆得结结实实,跪在地上面如土色。
李阳看到人来了,缓缓地问道:“王商,王世忠还在你府里,作何解释?知道包庇侵犯是什么罪吗?!”
在这走过来的时候,王商脑子一个劲儿地飞速旋转,现在早已经有了主意。
当即不慌不忙地说道:“圣上容禀,白天禁军来拿人的时候,恰巧王世忠出城办事。”
“等我回府之后,才知道王世忠根本就没逃走,正相反,还对我保证,说亲眼目睹杨初雪和薛中宝苟和。”
“恰在此时,他家的房子着了火,王世忠挂念亲人,所以才过来救火,他既没出逃,臣也没有包庇,请圣上明察!”
王商长得凶神恶煞,但却是外粗内细,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硬生生给圆了过来。
李阳不怒反笑,双手轻轻拍掌,好像表彰对方一样。
“好,平西将军真是好口才,这在天桥叫做平地抠饼,就凭这嘴皮子,一辈子也饿不死啊。”
“既然你说王世忠没说谎,那朕就把人带走审问,放心,他的家人都被朕给救走了,现在安然无恙。”
虽然这老家伙巧舌如簧,和李阳并不着急上火,当即带人出了院子,王世忠也被推推桑桑地带走。
看着众人远去的背影,王商手里捏了一把汗,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只能看王世忠能不能顶住了!
“老爷,这管家要是顶不住把实话说了,只怕会牵连别人,要不要通知天牢中的内线,找机会把他做了?”
说话的是王商得力的贴身护卫,名叫张博,做事情最是心狠手辣,平时就对王世忠颇为嫉妒。
只因王商最信任的人就是这个管家,张博一直想取而代之,这回终于找到了机会。
王商思虑了片刻,摇头说道:“世忠对我最是忠心耿耿,熬得住严刑逼供,绝不会出卖我。”
“这样,你派人在牢里面盯紧了,随时将消息传递出来,速速去办!”
“……”
此时天牢中灯火通明,李阳端坐在主审官的位置上,巨大的刑讯室摆满了各式各样恐怖的刑具。
可即便是如此,王世忠被按跪在地上,脸色倒是极为平静,嘴角甚至带着一丝不屑的微笑。
“不就是个死吗?有什么花样尽管往爷爷身上招呼,我王世忠名字里有个忠字,就绝不会出卖主人!”
不得不说,到了这般田地还如此猖狂的奸臣还真是不多,也算是一个难啃的硬骨头。
李阳面带微笑,半点也不着急,说道:“天下居然有如此忠心的奸臣,这与天理不合呀。”
“按照道理来说,像是你这种趋炎附势,贪图荣华富贵的人应该是个软骨头才对,这弄得朕心里颇不舒坦啊。”
“今天若不把你整得和条狗一样,岂不是显得朕没了手段?来人,大刑伺候!”
话音未落,早有狱卒一拥而上,鞭子抽。烙铁烫,老虎凳,竹签子,按部就班开始上刑。
别看王世忠身材并不魁梧,可还真是有几分狠劲,从头到尾居然不吭一声,反而放声狂笑!
“李阳,就这么点本事吗?不够劲儿啊!再来点新鲜热辣的给爷爷尝尝!”
不得不说,不管是忠臣奸臣,能有几块硬骨头的人实在是少数。
王怀山在旁边负责刑讯,听到这家伙直呼皇上的名讳,不由得怒火中烧!
“来人啊,把他的满口牙都给我拔了!就不信他能熬得住!”
王世忠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淡淡地说道:“我当是什么新鲜的,无非是这些老把戏,尽管来吧!”
正在这时,却听到李阳说道:“慢着,这样上刑即便是招了又有什么意思?朕要让他像狗一样主动招供。”
“把他的那些家人都带来,再把卷宗都摆在案头,朕今天要亲自审讯定案。”
听到这话,王世忠狂妄的神情似乎一滞,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
只听得一阵哭号哀求,从刑讯室门口推进了一大帮人,全都是王世忠的家里人。
李阳展开一份卷宗,慢条斯理地念道:“王翰,年逾七旬却以采阴补阳为名,糟蹋蹂躏良家少女。”
“先后多达四十五人,简直是有悖人伦,畜生不如!你可愿意招供吗?”
这个王翰正是王世忠的亲爹,知道自己若是承认,那绝对是必死无疑。
当即梗着脖子说道:“绝无此事,我都这个岁数了,早已经做不成男女之事,都是有人造谣污蔑!”
李阳也不说话,将桌子上几份卷宗扔到了这家伙的面前。
“自己看看,上面时间地点,人证物证皆有,可谓是铁证如山。你就是没有口供,朕也能定罪!”
“既然铁嘴钢牙,说自己做不成男女之事,那留着那玩意儿也没甚鸟用!来人,把这条老猪狗骟了!”
旁边的人当即把王瀚按倒,三两下扒下裤子,一个狱卒拿着明晃晃的镰刀就要下手。
王翰吓得魂飞魄散,正在这时,却看到李阳一摆手,制止了行刑。
“这老猪狗糟蹋了四十五个好女子,那就一片一片地切,切够四十五份,也好给苦主有个交代。”
“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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