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谦料想过苏哲必然会百般羞辱自己,甚至态度嘴脸极其嚣张,但却唯独没想到苏哲竟直接就是不去两个字甩到脸上,这让徐谦胸腔里的怒火犹如沸腾一般要涌上大脑。
“圣上传召,世子爷当真不去!?”
徐谦咬牙切齿地盯着苏哲,说道:“要是圣上怪罪下来···”
“怪罪下来也是你先倒霉,本世子后头有我爹撑着,了不起被圣上责骂几句也就算了,反正这事儿文武群臣都看在眼里,我要去的时候是你拿出礼法制度不让我去,现在圣上拿你是问了,你让我去我就去?世子爷的面子不要了?”
苏哲抬手拍了拍徐谦的脸,嘿嘿冷笑道:“刚我怎么说的来着?你别后悔,来,大声地告诉世子爷,你后悔不后悔?”
身为朝廷堂堂的实权正三品,徐谦这辈子第一次被人以如此羞辱的姿势打脸。
一下一下的巴掌,不轻不重地拍在他脸颊上,不疼,但极尽侮辱之能。
徐谦的胸膛快速起伏,眼底几乎要冒火,他死死地咬住牙关盯着苏哲,内心的憎恨和怨毒几乎要溢出来,恨不能把苏哲生吞活剥了才甘心。
但是午门外的寒风猎猎,吹得徐谦大脑恢复理智。
他深吸一口气,
然后低下头,弯腰对苏哲鞠躬,以卑微无比的姿态说道:“我后悔了,刚才是我不对,不该阻拦世子爷,求世子爷大人不记小人过,跟随我一起回太和殿听候圣上聆讯,求世子爷网开一面,求世子爷不与我这般没眼力劲的人计较···求!世子爷!”
这一下,轮到苏哲惊讶了。
他还真没想到徐谦居然这么放的下自己身为堂堂礼部左侍郎的身段和面子,干脆利落地认怂了。
有时候,不龇牙的狗,可比龇牙咧嘴吠得大声的要危险得多了。
苏哲微微眯起眼睛,笑道:“徐大人这么干脆,再计较下去反倒显得本世子小气,那成,走吧。”
话说完,苏哲大摇大摆地朝前走去。
徐谦转过身来,微微抬头看着苏哲的背影,眼底,是刻骨铭心的仇恨和怨毒。
从政大半生, 徐谦从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自己和苏哲死磕的时候,这个仇留着,总有让苏哲跪地求饶,痛不欲生的那一天。
而在前面走的苏哲心里也在盘算,要找个机会把这姓徐的弄死,他可不想整天被人惦记着,明知道有反派要搞自己还傻不愣登地等对方先出手,这种脑瘫事苏哲干不来。
太和殿
外,苏哲一袭长衫,背对着旭日东升,缓步而入。
满朝文武,绝大多数人的目光下意识地放在了眼前这位名动京华的世子爷身上。
此时此刻,绝大多数人心里的第一感受都是···真是一副好皮囊。
剑眉星目,面容俊朗,鼻梁挺拔,嘴唇厚薄合适,面如冠玉双眸璀璨如星辰,长身而立,行走间步履自然而气宇轩昂,抛开其臭名昭著的名声不谈,这天底下谁都没法在外貌上对苏哲有半点挑剔之处。
白净剔透不染胭脂气,中正阳刚亦非鲁莽汉。
总结下来,就是当年司马迁评价平原君的那一句:翩翩浊世之佳公子。
在女帝的视角看来,此时的苏哲从一片金灿的朝阳之中走来,金色的阳光将其身影轮廓描出了一层金边,不知为何,女帝感觉苏哲始终在与自己对视,两人眸光于半空之中纠缠,女帝看到的仿佛是一片璀璨星河。
深吸一口气,女帝有些感慨,这登徒子···越来越俊逸了。
“苏王世子苏哲,参见皇上。”
静默的太和殿之中,回荡起苏哲丝毫不怯场,温和而清澈的嗓音。
“愿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跪倒在地,山呼完毕的苏哲,女帝略微点
头,神色缓和地说道:“苏王世子免礼平身,到侧旁去候着吧。”
“多谢万岁。”
苏哲规规矩矩地起身,然后走到太和殿左侧一旁站好,低眉顺眼的样子哪有传闻之中的半点跋扈?
苏哲到后,女帝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思,她开口说道:“今日朝会,原有两件事情要议,只是在那之前,诸位臣工可有其他奏本?”
文武官员们对视两眼,略作沉吟之后,倒也有几名官员出列进行奏报,但都是一些不大不小的事,女帝给出批示意见之后,也就算是办完。
这还是苏哲前世今生两辈子第一次见到正儿八经的朝会,他发现和前世电视剧里所见的有很大的不同。
流程、礼仪都没有电视剧中演的那么夸张和严格,官员们做奏报时,也都是各抒己见,便是有不同的意见,但也至于争吵,显然很多事情在上朝之前,他们已经达成了默契和共识,眼下到太和殿,也不过是走个流程。
这就暴露出一个问题···
如今的皇权,的确被架空得非常厉害了。
皇帝不像是这个国家的最终决策者,反倒是像配合这些臣子们演戏的工具人。
流程走完,女帝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列为,议一
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