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发誓,这样程度的话,在他这儿真不算黄腔。
但架不住金紫鸢和小丫头是纯纯的黄花闺女。
这里的黄花闺女,可不是后世那种讲起荤段子来比男人还男人的豪迈女爷们,而是真正传统意义上的大家闺秀。
金紫鸢对苏哲怒目而视,道:“没想到你也是这么肤浅好色的人!”
“好色怎么了?”
苏哲摊手一脸无辜,“男人不都是一个德行吗?莫非金兄你真对女人没兴趣?”
金紫鸢进退不得,吭哧了半天,怒而起身道:“话不投机半句多,苏兄今天这顿饭在下是吃不了了,告辞!”
说完,金紫鸢就要走人。
对此,小丫头是举双手双脚欢迎的。
她觉得自家公主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眼前这陌生的男人突然出现,也不知道有什么本事,居然让公主变得和平常完全不一样,这种变化让小丫头很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她本能地想拉着公主离这个男人远点儿。
金紫鸢话说完起身刚要走,却见苏哲站起来拦住她的路,不等金紫鸢说话,苏哲就陪着笑告罪道:“好好好,是我的错我的错,人各有志,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不能用
自己的喜好强加在金兄你的身上,还请金兄不要介意,这菜都上来了,金兄无论如何给个面子,要不然我岂不是被晾在这了?”
金紫鸢看了一眼满桌子的菜,又看看苏哲满脸的诚恳,终究是点了点头,又坐了回去。
这一幕,让小丫头差点儿没一口气提不上来。
自家公主的性格从来霸道,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是不是被晾在哪里?
小丫头忿忿地看着自家公主,只想问一句,公主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此时,苏哲已经给自己和金紫鸢倒上了一杯酒,苏哲端起酒杯对金紫鸢笑道:“我向你赔罪,这杯,我干了。”
话说完,苏哲一饮而尽,突出个诚意满满。
金紫鸢压根来不及阻止,眼见到苏哲喝完一杯酒,原本到了嘴边的那句‘我不会喝酒’的借口也被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她犹豫片刻,在小丫头瞪大眼睛满脸三观毁灭的绝望表情中,仰头喝下了杯中酒。
这酒,果然烈的很。
金紫鸢只觉得一道火龙顺着喉痛冲下肺腑,紧接着就是滚烫的灼热发散四肢百骸,忍不住哈出一口酒气,浑身都暖洋洋的感觉让本来在这阴雨天十分不舒服的金紫鸢神清气爽
。
“好酒!”金紫鸢赞道。
这样的酒,也就是中原能喝到,在他们鞑靼,是喝不到的。
金紫鸢,鞑靼国第三女,封号胧月公主,嫡出,身份比金察阿宝更尊贵。
鞑靼国王曾言,若胧月为男身,则王储之位再不需过多考虑,由此可见金紫鸢在鞑靼国的地位,也正是因为她的女儿身,对王储之位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使得她的重要性更加凸显。
她这次来,就是处置金察阿宝在晋王朝折戟沉沙这件事情的。
苏哲笑道:“那小二也没骗人,这女儿红当真有至少十五年以上的年份了,要不然醇香不到这个地步……金兄知道女儿红的典故吗?”
金紫鸢好奇道:“有什么典故?”
苏哲解释道:“女儿红顾名思义,是女儿酒,绍兴那边有个风俗,家里若是有女儿出生的时候就会酿一坛酒藏在女儿未来闺房门口的院子里,等到女儿长大出阁嫁人的时候,再起出来邀请亲朋好友共饮,因此这女儿红便有了一层特殊意义,这是女儿出嫁之酒,正如新娘初妆,滋味最是羞怯美妙时。”
金紫鸢闻言眼睛一亮。
在鞑靼国,说白了刚脱离茹毛饮血没多少年呢,哪
谈的上什么文化底蕴?
就算是有酒,也都是粗劣不堪的劣酒,马奶酒虽然也好喝,但比起中原酒文化来真不是一个档次。
在他们那,别说什么酒文化了,一个个只会抹着油光发亮的大臭嘴,满嘴喷着唾沫星子嗷嗷吹嘘着隔壁某个部落的娘们屁股更大,手脚更粗壮有力能干活这种让人发笑的昏话,哪能跟这样深厚且令人神往的文化底蕴相比?
“真是令人神往……”金紫鸢感叹一句。
话才说完,苏哲抬手就搂住了金紫鸢的肩膀,在小丫头几欲喷火的目光中大.大咧咧地道:“金兄要是好酒,我家里还有许多陈年佳酿,若是有机会,金兄到我家里,咱们不醉不归!”
在苏哲的手搭上肩膀的那一刻,金紫鸢浑身紧绷,她扭头看了一眼苏哲的手,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肩膀想要避开,脸上强笑道:“有机会一定去试一试……”
“金兄,怎么感觉你老是扭扭捏捏的?”
苏哲惊奇道:“莫非金兄不习惯被我碰?”
看着苏哲写满了一张脸就差没说出来的‘你怎么娘们唧唧’的表情,金紫鸢愠怒道:“我、我没有!”
“没有就好。”
苏哲哈哈一笑,端起
酒杯说道:“咱们兄弟今天好好喝一顿,喝开心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