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临走前还让刘婶监督苗菲菲,如果她再拖后腿磨洋工,就让苗菲菲去挑大粪。
苗菲菲听了欲哭无泪,委委屈屈地蹲在地上继续拔草,这次她不敢再慢下来了,手速比早上快多了。
刘婶眯着眼睛不屑地瞥了苗菲菲一眼,冷哼一声,扬着下巴高傲地走回了自己的地头,一边拔草一边监督苗菲菲。
这天下午,苗菲菲在刘婶的监督下终于在下工后半个小时将分给自己的地的草拔完了,看着自己通红的双手,苗菲菲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刘婶此时早就走了,临走前还将苗菲菲拔下的草带回了家,毛都没给留下。
杂草晒干了可以引火,还省得她儿子上山捡柴了,她才不会给这个事儿精留呢。
秦小小在打下工钟声时就回到了知青点,先是洗漱一番,然后躺在炕上眯了一会儿,等到了六点,秦小小才去老秦家吃饭。
一连三天,秦小小终于在第三天晚上下工前将分给她的地干完了,叫来记分员给她记上工分,秦小小还兴奋地问,可不可以再给她分一块地。
记分员正是刘婶子家小儿子,高中毕业,刚刚订亲,为人比较腼腆,但却公正无私,面对秦小小的请求此时他也是无语了。
半天的活你干了三天,你哪来的脸还要再分给你一块地?
毕竟是小时候的小伙伴,认识十几年了,刘明宇还是很认真地给秦小小找了块地。
这块地靠近大山脚下,只有半亩,因为这块地石头较多,地也不肥,所以地里产出的粮食也不多,正适合秦小小这种磨洋工的。
毕竟再磨下去杂草长的都比麦苗高了,时间再一长,这块地就算废了,给她好点的地他都怕今年乡亲们吃不饱。
秦小小拎着小板凳开开心心地走到地里,小板凳一放,一屁股坐了下去。
刘明宇再看秦小小手上的手套,暗暗摇头,什么都没说,风风火火跑去找秦峰去了。
到了村部,秦峰正在和苏志远说盖房子的事儿,见刘明宇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两人同时看向他。
刘明宇喘了口气,指着山脚方向沉声道:“秦叔,要不然,你还是让小小回来吧,她……”
秦峰一听和秦小小有关,立即紧张起来,“我家小小怎么了?受伤了?晕倒了?还是让人欺负了?你倒是说话啊!”
刘明宇连忙摇头,“不是不是,你听我说,小小还是别干了,你让她回家吧,我怕再干下去,地里的草长的都比麦苗高了。”
秦峰一听,秦小小没事儿,屁股一扭,又坐了回去。
“你别管,她不靠工分活着,回头把我家秦业的工分记她身上就行了,至于地里的事儿,你给她安排个没啥产出的地就行,好地可不能给她。”
糟蹋了地他也会心疼的。
刘明宇无奈点头,“山脚下那块地我分给她干了,可她这速度,我看还不得五天啊!”
五天后这块地也废了吧?秋收能打出多少粮食?
秦峰点点头,“你这不安排的挺好的嘛,就这么办了。”
“可是……”
秦峰摆了摆手,“我知道你想说啥,我也是没办法,小小的爹妈刚去,正难受呢,她还不顾一切下乡支持国家建设,这种一心为公的心是好的,我们得支持嘛。
虽说这活干的不咋地,但咱也不能打击小小的积极性不是!
要是因此说她两句,她哭了可怎么办?
你哄啊?”
刘明宇连忙摇头。
他可刚订亲,万一这话传出去让未婚妻听到了,还不得跟他退婚。
为了媳妇他也得远离秦小小。
不能远离就避着些,不能让人说闲话。
见刘明宇让他忽悠通了,秦峰笑了,“就这样吧,以后就这么安排。”
刘明宇想了想,“秦叔,要不,让小小去割猪草?”
这活轻松,小孩子都能干,一天一个工分都没人说啥,关键还不用祸害地,影响粮食产量。
秦峰眉头一立,拍桌而起,“你说个啥?让我家小小去割猪草?那活儿多累啊!山上蛇虫毒蚁那么多,再吓到我家小小怎么办?
万一碰到野猪呢?小命儿还不丢了?
我家老三就这么一个独苗苗,你想让你三叔绝后啊?”
刘明宇被秦峰骂的一脸懵。
五六岁的孩子都能上山,秦小小咋就不能?
他又没让她去深山,咋能碰到野猪呢?
不等刘明宇解释,秦峰又道:“更何况打下来的猪草谁背?你去背去?”
刘明宇脸上立时呈现惊恐之色。
他避着她还来不及呢,他才不能帮她背猪草。
秦峰一脸愁容,“一篓子猪草可不轻啊,再累坏我家小小可怎么办?而且让她去打猪草了,知青点新来的几个女知青怎么办?也去打猪草?
不让她们去,回头再去告我偏心什么的,我这大队长还干不干了?
我这也是琢磨了十多天才想出的办法,还是拔草轻松些。”
坐着板凳不用动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