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小昏迷的第五天,秦老太太在秦爱国的劝说下终于想通了,打起精神守在秦小小身边跟她说话。
从秦爱国离家当兵后母子三人过的多不容易,到生下秦民后秦老太太心里有多欢喜,从秦民小时候的趣事,说到几个孩子当兵后她心里是怎样的担忧难过,再到秦民牺牲,她差点承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要不是看到可怜的秦小小,她也没了活下去的勇气。
“小小啊,奶奶的乖乖,要不是你,奶奶早就活不成了,就是为了奶奶,你也要坚强起来,一定要早点醒过来,你成天这么睡,奶奶担心啊!”
秦老太太拉着秦小小的手,一边说一边掉眼泪。
身边的秦爱国听了老妻的心里话,心里更加觉得对不起老妻,对不起几个孩子,尤其是老儿子秦民。
小时候因为深觉对不起老妻,成天想怎么围着老妻转了,没怎么管过他,长大后又去当兵了,回来没几天人又去了外地,一年都回不来一回,再有他消息时却已是死讯。
儿子儿媳妇都没了,只剩下秦小小这么一个独苗苗,还受了那么多苦,如果这次她真的有万一,不但对老妻是打击,对他也是巨大的打击。
很有可能他和老妻就此就没了也说不定。
夫妻俩个各自想着心事,没看到秦小小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张着嘴似要说话。
秦峰自秦老太太说话起就一直呆在她身边,就怕老太太有个万一身边没人,因此他也是第一个发现异常的。
“娘,小小好像要醒了。”
秦老太太一听,也顾不上哭了,连忙站起身去看秦小小。
“小小,听到奶奶说话了吗?听到了给奶奶个提示呗,老大,快去叫大夫,快去。”
秦峰答应一声连忙跑出去,马大花又顶替秦峰的位置凑到了秦小小病床前,“小小啊,你快点醒过来吧,小小,小小……”
“大夫,大夫,快来啊,我侄女要醒了,大夫,大夫……。”
……
此时的秦小小还在黑暗中行走,她现在很累很累,很想休息一下,可她怕啊,怕一旦停下来休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因此她一刻也不敢停,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又一步往前走,直到在黑暗中好似听到了声音,秦小小才立足倾听。
“奶奶的声音,奶奶在叫我,我得去找奶奶,我得赶紧醒过来,我不能让奶奶伤心难过,我要醒来,我要醒过来,……”
秦小小一边念叨一边接着往前走,突然,前边似乎出现了抹光亮,秦小小眯起眼,手搭凉棚望向光亮之处。
“过去,那里一定是出去的路,我找到回家的路了,我能离开这里了。”
秦小小兴奋地向光亮之处跑去,跑的近了,光亮也越来越大,秦小小心知,她赌对了,这一定是出去的路。
外界,大夫正手拿手电筒,扒着秦小小的眼皮翻看,过了好一会儿,才笑着道:“是要醒了,现在她还很累,再等等,快则一个小时,慢则下午就能醒了。”
只是感冒,这个病人却五天昏迷不醒,他都想让家属送到省城大医院看病去了,现在好了,病人终于要醒了,再不醒,他都得怀疑自己的医术了。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不用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等着吧,一会儿准备点温水,等她醒了可以少给她喝一些,另外窗帘放下来,她刚醒,五天来一直闭着眼睛,最好让她适应一下,不然容易伤到眼睛。
还有,病人暂时不能吃东西,等她醒了可以给她少喝些牛奶或是沏点奶粉,等明天再做点稀的小米米汤给她喝,明天晚上就能正常喝粥了。”
大夫又说了一大堆,秦业和秦明秦悦全都竖着耳朵认真听着,秦峰和马大花也跟着凑热闹,秦峰还拿笔将大夫说的话都记了下来。
等大夫走后,秦老太太这下也不哭了,精神气神儿一下子全回来了,抹了把脸,对秦业吩咐道:“秦业,你去给小小买袋奶粉再买点小米,票没有就去黑市买,对了,顺便再买只老母鸡回来。”
秦业答应一声,从秦峰那里拿了钱就出去了。
马大花出去打开水,准备一会儿给秦小小沏奶粉喝。
秦悦和秦明没事可干,全凑到秦小小病床前眼睛不错珠地盯着她,直到秦业回来,两人才给他让出一个地方。
“奶,都买回来了,我让他们把鸡给收拾好了,直接炖就行。”
秦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对着马大花和秦峰道:“你们两个去医院食堂那里问问,能不能借个地方给小小做点吃的,咱们给钱。”
秦峰和马大花出去了,秦业则是趴在秦小小病床上方瞅了秦小小两眼,“奶,还没醒吗?”
“快了,刚才手指头动了,眼皮也动了,我估摸着再有一会儿该醒了。”
正说着,秦小小睫毛轻轻眨动,眼皮也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秦老太太见状赶紧起身,轻声呼唤,“小小,小小,睁开眼睛看看奶奶,奶奶就在这儿呢,就在这儿陪着你呢,小小啊,小小,……”
可能是秦老太太不停地呼唤,秦小小突然睁开了眼睛,当看到一脸焦急瘦到脱相的秦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