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昭感觉太子楚锦珩那看着自己的眼神像是毒蛇似得,黏腻,又透着邪恶。
令盛云昭心里说不出的厌烦,面色冷的有些不近人情,“太子说笑了,我没有什么燃眉之急,这里是万佛寺后山,不许男子踏入之地,请太子速速离开吧。”
楚锦珩原以为以自己的身份,盛云昭多少会有些忌惮,自己又暗示她,她想和离,他会帮她,怎么说她也该远接近迎才是。
哪成想,她却不领情,更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楚锦珩感觉下不来台阶,面露不悦的提步向她走来,理所当然又强势的道:“这天下都是我楚家的,本宫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就连万佛寺老秃驴也不敢说个不字!”
盛云昭听着他如此粗鄙的话语,又听到他与宝栖公主一样的口吻,心中厌恶。
但他此刻在自己面前连装都不屑装了,这让她不由暗暗警惕……
盛云昭眼看着楚锦珩一副不请自入要进门的模样,面色更冷。
她扬声道:“太子殿下请止步,我这里不便招待,请回!”
楚锦珩的耐心一向很少,而且,他觉得他对盛云昭的容忍和礼遇已经足够了。
奈何她一次次的端着,故而他此时却没了耐心,拾阶而上,嘴里还自顾笑着道:“别人自然是不便的,可本宫哪里都进得。”
只是还不等他上台阶,下一瞬,面前多了一堵肉墙,芸娘已然先一步站在了他的面前,“太子殿下请自重。”
楚锦珩被迫停下脚步,顿感扫兴,面色一下阴沉下来,口吻带着威胁:“本宫命你滚开。”
“请恕芸娘不能从命,人言可畏,如此深夜,太子殿下在此实在不合礼数,还请太子回去吧。”
芸娘若是怕他也就不会过来了,她自然不能让人闯进房里去,没的坏了主子的清白。
当然,淮南王是例外。
可楚锦珩若是好打发的就不是他了,刚刚他就看芸娘碍事的紧,此时见盛云昭如此,不免就想起了上次他醉酒发生的事了,面色阴沉着微微一抬手,“这贱婢以下犯上,将她给本宫绑了。”
他的命令一出,那些护卫顿时唯命是从的上前。
盛云昭眼神一寒,将芸娘拉到身后,面色带着几分嘲弄,“太子殿下身为储君就这么草率又儿戏的随便给人定罪的吗?
若如此,那少不得请太后娘娘和皇上来定夺了。”
“盛云昭,你是在挑衅本宫吗?”楚锦珩当即恼羞成怒,盛云昭简直就是给脸不要脸,竟然敢拿父皇和皇祖母来威胁自己。
“太子殿下!”
就在这时,纪轩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
众人齐齐看去,纪轩由多木扶着走了进来。
纪轩就住在隔壁的院落里,他本打算歇息的,是听到这边的动静了,问了多木才知道是太子来了。
可他既然来了过自己门口而不入,反而越过自己去见盛云昭,是个人一想便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也都是一种耻辱。
太子看到纪轩,眼神不由的一缩,到底感觉心虚。
但他向来都唯我独尊,刚刚那心虚只一瞬便眼里闪过一抹恶意,折扇一收,满是惊讶的道:“轩世子?你不在房里?
那刚刚进去的男人是谁?本宫本来去你府里探望你,谁成想扑了一个空,这才漏夜过来探望你,可是刚刚那个男人是……”
他说的煞有介事,听的纪轩面色陡然一变,眸光犀利的顺着她半敞着的房门看去。
盛云昭没想到太子会如此卑鄙,冠冕堂皇的将自己摘个干干净净,把想进她屋的无耻行径当成是误会一场。
若是太子真的看见有男人进自己的房里了,岂会等到现在?
如此明显的故意污蔑,盛云昭神色冷冽,“太子殿下请慎言,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我大楚律法污人清白者,轻则杖责,重则流放,就算你身为太子也许不会杖责流放,但也难逃一罚。”
楚锦珩面色变了变,他着实没有想到盛云昭竟如此口齿伶俐,能言善辩,若是一般女子早就急着辩解或是否认了。
此时却被她给将了一军,看了眼纪轩,见他并没有打算立即进去查看之意,他哪里敢硬撑?
他敢保证,若是自己再继续下去,这女人就敢闹到皇祖母跟前去。
到时候没抱到鱼儿,反而惹一身腥,当即干笑了声道:“抱歉抱歉,这天色太黑,本宫眼花了。”
纪轩见此,心下了然,眼神里布满了阴郁,可也不得不打圆场,“有劳太子殿下记挂。”
楚锦珩眼神闪了闪,摇头晃脑一副语重心长的道:“不是本宫说你们夫妻俩也真是的,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非要闹的人尽皆知的,这么闹平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要本宫说,不过是你们夫妻间的小情趣,床头打架床尾和……”
楚锦珩那道貌岸然的模样令盛云昭有些作呕,当即冷冷扔下一句,“时候不早了,太子殿下自便。”
说完,她拉着芸娘转身回房,随即关上了房门。
空气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