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顿时追出来,“盛云昭你是什么意思,见到本宫就吐?!”
知春牙齿打颤,一时只想到盛云昭吃坏了肠胃的理由。只是还没有开口,盛云昭却是趁机出言道:“请太子殿下离远点,你身上怎么一股怪味儿呕……”知春福至心灵,想起主子晨起在外头呼吸吐气片刻,说是为了净化身体里的浊气,能令五感更为灵敏。她强自恢复冷静连忙出声道:“太子殿下恕罪,我家主子最近为了制出味道纯正的香,不但一直在茹素,而且每日早上只喝露水,故而最近闻不得味道浓重的东西……”这理由似乎也说得过去,太子见她的确呕的紧,冷冷的哼了声,便转身便进了屋含怒道:“皇祖母,今日那些言官竟敢弹劾孙儿,孙儿怀疑他们是受越忱宴的指使,否则……”太后正眯着老眼思忖,闻言陡然一个凌厉的眼神看过去。太子被骇的倏然住了口,心下狂跳。可外头的盛云昭却听到太子提起越忱宴,正想多听几句之时,里头却骤然没了声音。她压下那股呕意,擦了擦嘴角,走到门口福身一礼,这才施施然的往外走去。看到人走了,太子这才愤懑出声道:“那些个该死的竟敢弹劾孙儿,皇祖母您下令撤去那些个御史什么的吧,留他们在完全就是给我们添堵。”太后听着太子这话实在是火大,拿起旁边的茶盏就砸在了地上,“身为储君说出这种混账话,你也是头一份,看谁碍眼就撤掉就免去,你真当我们随心所欲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吗?”太子吓了一跳,当即从椅子里站起身,“皇祖母息怒,孙儿知错。”太后冷笑,“你知错?你一直以为自己这储君之位稳如磐石吧?否则你怎会行事如此荒唐无所顾忌?”太后说着随手从面前一摞奏折上拿起几本兜头甩向太子,“你自己看看,全是你做下的龌龊事!不然,淮南王就算有心算计弹劾你,他还能凭空捏造不成?以前哀家就警告你,让你收敛着些,你都当成耳旁风,现在闹到明面上了,哀家让人一问桩桩件件属实,你让哀家如何?嗯?”太子这下害怕了,当即跪在了地上,“皇祖母,皇祖母您不要放弃孙儿啊,孙儿一定改……”“呵……”太后冷笑了声,“你现在改?早干什么去了?你做下的那些事,哀家就是有心帮你擦屁股都不知道从哪里擦……”太子被太后骂的头差点缩到腔子里去,可心里却仍旧不觉自己有错,他有肆无忌惮的资本,只要皇祖母不松口,谁都奈何不得他。但面子功夫还得做做,他努力做出一副惧怕悔悟模样又是一通求饶……太后懒得看太子这不争气的嘴脸,挥手以回府闭门思过便将他赶了出去。待太子出门了,太后脸上的怒意也散了干净。胡得中小心的给太后奉上新茶,小心的问道:“太后娘娘似乎并不担心太子……这次奴才感觉淮南王是有意针对,否则,弹劾太子的这些奏折也不会和那雪片儿似得,来的这么凶了……”“担心什么,淮南王顶多也是警告罢了,能将哀家如何?他们一家子还要靠哀家给他们续命,否则,他也得和他老子似得,做个活死人,幸亏哀家早几十年就有筹谋,不然如今也只有被他左右的份了。” 胡得中却没有太后这般乐观,“淮南王行事诡秘莫测,之前都没管,如今动了,奴才担心皇上会趁机……”太后不以为然,“这没什么,哀家那个儿子什么本事,哀家再清楚不过,哼,他若再妄想自己拿主意,哀家不介意让太子继位……”太后老眼中闪过狠辣,接过茶盏微微抿了一口,“唔,这味道清香,是哪里献上来的?”胡得中连忙道:“是云周公主送来的花茶,说是她喝着好,不敢独享,给您和帝后和她母妃都送了些,说是让您都品尝品尝,哦了,对了,还有香呢……”太后面色一顿,“云周……”随即恍然,“这么说,又是盛云昭的手笔了?”胡得中颔首,“八九不离十……”太后却是若有所思的沉吟道:“云周如此挑剔,得她认可的东西可不一般呢……”“没错,云周公主可是香道高手,她说好的东西定错不了,况且若她不认可的东西,自也不会拿来孝敬您……”这话太后到时认同,转而,老眼精光频闪,“胡得中你说,那驻颜丹有没有可能就是盛云昭调出来的?”太后终于将心里头的怀疑说了出来,只是不愿也不想去相信。胡得中闻言嘶的一声,“这,可能吗?可……若是如此,她这小小年岁……”“哀家突然想起来一宗事,你还记得那死鬼身边的‘绥’吗?”胡得中闻言一愣,很是想了片刻,“太后娘娘说的可是前太后娘娘身边的那名制香高手哑女‘绥’?”太后眼神犀利,“没错,哀家记得那死鬼临死前,将身边的人都遣了,而盛家却求旨请绥去为盛云昭教授香道。那时,她不过是一名哑女,且也是时日无多,哀家便也没将她放在心上,如今看来,盛云昭得她真传了,那她能制出那驻颜丹也合情合理了……”胡得中面露惊喜,“那她口中那个游方道士也不过是她杜撰出来的,如此一来,只要她交出那个驻颜丹的方子……”太后冷哼了声,“是啊,若非如此,以她这离经叛道的行为,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