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忱宴神色冷漠,“你若很闲不如多往江堤下下功夫!”
瑞王登时面露尴尬,知道自己一时话多了,越忱宴一向有自己的主意,更不喜欢别人对他的事指手画脚。
可他怎么说也是堂堂亲王,被人如此训斥,只觉面子上过不去。
心下多了些不快,可他诸多大事都要仰仗于他,他再是不快也不好表现出来。
长叹一声,多是对自己的无奈,他摇头起身道:“算了,你身体抱恙,我就不扰你清净了。
看你面色还是不大好,可得保重些自己,不要为我的事担心,我听你的就是,继续去勘察江堤去……”
见越忱宴并未留他,楚昀逸更不好多留,告辞出了门。
只是转身的一刹那,楚昀逸的眼神闪过一抹冷意,一闪而过,快的没有让任何人捕捉到。
楚昀逸直到进了马车,放下了车幔,他面色才沉了下来。
马车离开了淮南王府后,心腹问他,“主子,我们去哪儿?”
楚昀逸眼神阴翳,冷冷吐出几个字,“出城去画舫。”
心腹登时道:“这段时间主子日夜在堤坝上风吹日晒的,已经够辛苦了,听说淮南王身体抱恙,您马不停蹄的就回来探望,可淮南王倒好,不但不为您接风洗尘,还如此冷言冷语,真是太不近人情了。”
主要自家主子吃苦受罪的,他这个做奴才的更辛苦,本想着回来好好松快松快,谁知淮南王却立即赶他们回去,心中不免都是怨怼。
“住嘴!”楚昀逸从齿缝里研磨出声。
他心中十分不快和憋闷。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正经的龙子龙孙,越忱宴竟这般下自己的脸。
说到底,他若有希望登上那个位置,谁敢轻视自己?
……
与此同时,纪轩回到自己的院落,进了自己的书房便将房门紧闭起来。
多木看了门窗一眼,摇了摇头,转身出了院子。
眼神里都是对自家主子的恨铁不成钢。
他习惯性的去了后院儿,将自家主子的事说与姜晚音听。
同时,也是为了贪看一眼那个温柔可人的姑娘。
珍儿守着门儿,看到多木来了,连忙将他放进了院子。
姜晚音正在看账本儿,如今纪老夫人缠绵病榻。
罗氏被她使了手段,失了纪国公的心禁足中,也是精神不足。
她便有了机会,如今她更像是这个纪国公府的女主人。
听到男子的脚步声,姜晚音便听出是多木来了,她放下账本抬起头,未语先露出阳光般明媚的笑脸,“不是说去淮南王府了,怎么,淮南王没见世子吗?”
多木看着姜晚音的眼神闪过贪婪,怕姜晚音发现,很快将目光收了回去,极力表现正色的道:“进去是进去了,不过是和瑞王一道进去的,但淮南王并未搭理世子。”
虽然多木掩藏的快,可却逃不过姜晚音的双眼去,她只当什么都没发现,并不觉得厌恶。
对她有觊觎之心好啊,说明她有着让人觊觎的本事。
她也能找到利用的地方,姜晚音纯纯的一笑,“是世子心眼小,误会了人家,不过看你这神情,好像还发生了什么?”
“盛云昭也去了,世子却又讨好人家又碰了一鼻子灰。”多木冷哼了声。
姜晚音一下来了精神,“哦?怎么碰灰的?你快细细和我说说。”
多木见姜晚音有兴致,心下压着激荡的情绪,将整个过程都说了一遍。
末了又说在淮南王府大门外如何被盛云昭嫌弃说他身上有怪味儿。
姜晚音原本还感觉好笑的,可听着听着,美眸眯了起来,干呕?
然而,就在这时,姜晚音的胃里却突然一阵翻涌,她顿时掩唇,“呕……”
多木下意识的大步冲上前,“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姜晚音哪里顾得上回答多木,当即找痰盂。
多木眼疾手快的先一步找到痰盂,双手捧到了她的面前,姜晚音一通呕吐。
多木手足无措的,眼见她平缓下来了,紧张道:“我去给你请府医。”
正好郭妈妈进来看见了他正站在姜晚音身边,那紧张又亲密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正头夫妻似得。
看着实在不像话,郭婆子大声斥责道:“多木你要死啊,这里是后宅,你也敢钻进来,快出去,真是嫌命长了。”
主要若是发生点什么,她也跟着倒霉。
多木皱眉,眼神有些不善的看了眼郭妈妈。
郭妈妈最近在府中横着走,见此,脖子一梗嚷嚷道:“你看什么看,你想死别拉着姨娘,让人传出去,好说不好听的,没的带累了姨娘。”
姜晚音没有恼了郭婆子当着她的面抖威风,面带歉意的看着多木道:“郭妈妈性子直,也是为我着想的,你先回去吧……”
多木却是关切的问道:“你是不是也中了暑气?”
姜晚音却是心中一动,默默算了算自己的月事,这段时间忙的晕头转向的,她竟忽略了自己月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