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结果,是瑞王没料到的,本以为万无一失,却还是马失前蹄。
这名宫侍平时很得用,没少帮自己打听消息,而且他行事极为谨慎低调,做事很干净。
可就因为他一时心软没舍得,便留了这么一个活口。
却被越忱宴拿来做成了文章,重点是他都已经摸到了储位的边,何其令人郁结。
可现下,他害得想法子洗清自己的嫌疑。
当然,眼下的局面,对于太后和皇帝却是无关痛痒的。
若不是被朝臣催着,母子二人才不着急立储呢。
散朝后,太后丝毫不受影响的回到慈宁宫,面上含笑的道:“盛云昭在淮南王府站稳脚跟了吧?说起来,有些日子不见她,哀家还有些想她了。”
胡得搀扶着太后的手臂,笑的谄媚,“诶呦,护国夫人若是听到太后娘娘您如此说,定会感动的热泪盈眶。
要说,护国夫人也是好命,能得太后娘娘您这么惦记着。
太后娘娘英明识得护国夫人这匹千里马,她果然不负您所望,根据淮南王府传出的消息,护国夫人呢如今掌着淮南王府的中馈。
而且听说越老夫人对她格外疼爱,甚至老淮南王夫妻对她也甚是喜欢。
据说,有人想算计摄政王,老淮南王夫妻俩还力挺的站在她那边。”
太后听完之后心情更是愉悦,“如此甚好,你去趟宁国公府,吩咐下宁国公夫人,让她给盛云昭递个话,让盛云昭进宫一趟。
另外,你留意着看看哪家贵女与淮南王府有走动,也想法子拉拢住。唉真是可惜,我们之前好不容易在淮南王府埋下的钉子,没想到早早的暴露了,竟被越忱宴大婚前找个由头给拔了……”
太后惋惜又有些无奈道:“这淮南王府,简直就和铁桶似得,可真是水泼不进,不然也不用我们这般大费周章了。”
胡得中想了想,迟疑的道:“这,最近宁国公夫人好像一直都没能进淮南王府,怕是无法传话。”
太后面带两分嫌弃,“真是不中用……”
随即思忖了下,“既然不能太刻意,那你就下一道圣旨,她不是中意那个叫什么成瑾儿的吗?那哀家就下一道懿旨,赐婚宁国公府世子和成瑾儿。”
“这……”胡得中不由提醒道:“听说那个成瑾儿与淮南王府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太后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褪了鞋子,坐在了炕桌旁,“赐婚不过是个由头,淮南王府应不应都不要紧,本来也不过是趁机让盛云昭进宫一趟商议一下计划。
不过,他们若是拒婚,岂不是正好,可以让天下看看淮南王府拥兵自重,藐视皇权吗?”
太后说完,一双老眼里都是森寒,计划也是时候开始了。
但愿盛云昭不要让哀家失望。
然而,等胡得中去了淮南王府宣旨发现成瑾儿并不在淮南王府了。
他连盛云昭的面都没见到。
太后面皮抽搐了下,不悦道:“那就让盛云昭主动来哀家这里,真是个不懂事的,哀家不传她,她就不知主动来见哀家吗?”
胡得中有些忧虑的道:“有没有可能,护国夫人与摄政王已经夫妻同心了?老奴觉得不是所有女人如太后娘娘您这般志向高远的女子,可这天下间也就太后娘娘您一个。”
这话太后爱听,不过随即却皱起了眉头,“不能吧?她敢吗?她就算对越忱宴旧情复燃,她总还在乎盛宽一家子吧?”
太后如此说着,可想到这段时间陆续收到的消息,心中有些没底了。
当即道:“你立即打发人去国子监将盛云徊给哀家带进宫来,哀家必须要试探一下盛云昭,若是……”
太后眼神阴沉了些,盛云昭敢背叛自己……哼,那就休怪她给她一个承受不起的代价。
胡得中见太后如此,不敢耽搁,快步出去吩咐:“快,立即去国子监将盛云徊带进来,要快!”
然而,只半柱香的时间,去国子监的人就回来了。
太后在听说盛云徊早已退学被越忱宴给带走了,瞬间大发雷霆:“盛云徊何时不见的?为何没有人来禀报哀家?她怎么敢,怎么敢就这么将人带走?”
转而,太后怒瞪着胡得中,“你是干什么吃的?人早都不在国子监了,你竟不知?”
胡得中心虚不已,没有人禀报,他如何知道啊。
牛鼎怕被撸回原形,压根儿就没敢和他禀报盛云徊退学一事。
他以为盛云徊无关紧要,太后未必会想起他来,故而,这件事就这么被压了下来。
太后怒不可遏的一把掀了炕桌,“该死的牛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最可恶的是越忱宴,他是算准了牛鼎不敢说,所以才没动他,真是好深的城府!”
胡得中心里也不由感叹,不然以摄政王那性子,岂会留着牛鼎让他继续做那个祭酒?!
但现在他什么都不能说,越说,太后越气,没准儿就迁怒到自己头上了。
这些年来,胡得中在太后身边鞍前马后的,早将太后的性子摸的透透的,什么时候该应声,什么时候该奉承,什么时候该回禀什么事,这都是要看准了眼色的。
但今日这种情况,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