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港,西北风肆虐。
杨延武随着陈古登上了大帆船。
陈古黑脸黑须,天天在海上被海风吹着,皮肤变得更黑了。
杨延武要一起和他航海,陈古心中很担心,海洋可是变幻莫测,危险重重。
现在的杨延武,就是他们这帮兄弟的主心骨,他要是出个什么事情,他们好不容易打下的这片天地,就得分崩瓦解。
“延武,你真的要随我们一同出海?”
“嗯,体会一下,怎么啦,阿古哥,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杨延武笑着问道。
“那肯定有信心,就凭你给我们装的大炮,我就保证在这黄海之中,没有人敢打我们的主意!”
陈古信心满满地说道。
陈古说的大炮,其实只是前装滑镗炮。
这个时候的大炮,并不是铁做了,而是铜做的,因为这个时候的铁制炮筒,容易炸镗!
其实也就是铁的质量太差。
杨延武学习的是化学专业,怎么提高钢材的质量,他有方法。
但这东西可不是知道就行的,需要很多的配套工具。
杨延武并没有大力研究大炮和火枪,也是这方面的原因。
这个时候的大炮和火枪,在野战中,面对骑兵没有任何优势。
杨延武将大多数制造出来的大炮和火枪列装在水师身上,少数放在了守城部队上面。
毕竟,现在的海洋上,火炮对轰,已经是例行战术了。
但在陆地上,骑兵依然是这个时代的王者!
杨延武现在不去打努尔哈赤的主意,也有这个原因。
无论有多么鄙视他,都不能忽视努尔哈赤在战斗这一块的天赋。
以区区十三副铠甲起兵,东征西讨,那是真的靠命拼出来的。
在西北风的吹拂下,船行速度很快。
五艘大帆船并不都是一个型号,杨延武坐的这一艘,是最新的一艘,一共有五层甲板,六十多米长,真的如城楼一般。
此次出行,也不是就只去海里溜一圈,每次水师出行,都是有任务的。
这一次,就是去长江入海口接明朝流民。
这半年时间,已经有将近二十万的流民移居到了朝鲜半岛,但是大明朝的流民,似乎无穷无尽,只要银子够多,就有人将无数的流民送上船。
这些流民里面,甚至有陕川来的流民!
很快,船队就接到了长江入海口,靠近了一个港湾。
港湾中船来船往,非常热闹。
“延武,走,我们上去看看!”陈古准备上岸。
“我们就这么上去吗?”杨延武疑惑道。
“没事,无论这里的官吏,还是太监,都是老熟人,都是赚我们的黄金的大主顾,他们不会将我们怎么样的!”
陈古拍着胸脯道:“而且,我们的士卒都会全力警戒的,一旦有事,我们能很快就出港!”
陈古已经来过这里多次,所以很有信心。
“好!”杨延武答应了,他不是懦弱之辈,而且他早就想看看大明到底是副什么样子了。
这里是苏州府福山县,店铺众多,行人如织。
锦绣公子,富贵老爷,随处可见。
唯一可惜的是江南美女,杨延武并没有见到,也没有谁将衣服掉他身上来。
福山县城内,繁荣得可以与后世一比。
与之对比的,却是福山县的城外。
一个个窝棚,残破不堪,窝棚中有许多面带菜色,目光呆滞的流民。
他们就如草芥一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杨延武看到了一个施粥的粥棚,粥棚上,一个大红公告上写着“钱家善棚!”
陈古带着杨延武来到了粥棚的后面。
粥棚后面是一个精致的居所,一个明朝读书人打扮的贵公子,正坐在里面研读。
这里是钱家最近开发出来的大生意,一次买卖就是上百斤黄金的买卖。
钱家家主信不过
贵公子听说陈古前来,笑盈盈地迎了出来。
“陈掌故,我正等你呢!”
“钱公子好!这是我们杨延武老板!”陈古做了一个揖!
“钱公子好!”杨延武没有摆谱的习惯,也跟着做了一揖。
“杨老板,幸会!我名谦益,字受之,杨老板可以叫我受之!”
钱谦益并没有看不起商贾之辈的意思,这苏杭之地,都是客商云来之地,钱家的家业里面,商业占了大头。
杨延武客气地点点头,心中嘀咕着这个名字,钱谦益的名字,感觉太耳熟了,似乎在哪里听过。
杨延武不由多看了这钱公子几眼。
钱公子长得仪表堂堂,温文尔雅,看起来是个大善之人!
杨延武有了疑惑,自然想弄清楚。
“钱公子有点面善啊!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杨老板,你可能记错了吧,我在家一心向学,以前应该没有见过你!”
钱谦益虽然没有鄙视商贾的意思,但也不会和商贾有太多交往,他平素出行游学,都是和饱学之士在一起,肯定是没见过杨延武的。
“哈,应该是我记错了!”杨延武也觉得不可能,他怎么会认识辽左之外的人呢!
杨延武示意陈古赶快谈生意,他已经没有了和钱谦益谈话的兴趣。
谈生意,自然是陈古来谈,杨延武只是过来看看。
“钱公子,不知道这次有多少货?”
“这次我钱府又聚拢了一万多贱民!就算一万吧,零头就送给你们了!”
钱公子显得非常慷慨!
他怎么能不慷慨,这是他们钱家的仆人去上游之地,用几句话就吸引来的。
只要去长江沿岸的城市里传递苏州府钱家施粥的消息,就会有无数的流民蜂拥而来!
一万多流民,就像赶牲畜一样,被赶上了船。
陈古承诺给他们安排荒地开垦,这些流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