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年发愁:“是啊,比四年前还要乱哎”
赵清歌咬牙,她一定,一定,要让厉卿川彻底忘了宋锦书。
就算那个女人没有死,也不能再出现在厉卿川的世界里。
“师兄,你用的这套针法,我觉得未必有用!”
这就是裴修年发愁的地方。
“是啊,我只能让他暂时昏迷,可等他醒过来,症状能不能缓解,我也不敢保证!”
赵清歌掰开厉卿川眼皮,看了看眼睛,他的眼底布满了血丝,红的吓人。
“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他的病情已经得到非常好的控制了,如果按照我之前安排的疗程,他顶多再过一两年就好了!”
赵清歌叹息一声:“可现在过去四年的治疗全落空了。”
她面带苦闷,和遗憾。
可心中却是一边心疼厉卿川,一边又暗暗高兴。
厉卿川病情加重,就更加离不得她了。
眼下这情况,她甚至可以住在厉家,可以和他朝夕相处。
过去四年,赵清歌一直都非常的渴望能住进来,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她不可能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表露出来、。
不但不能表露,还要做出一副人淡如菊的清高模样。
要让人觉得,她只是拿厉卿川当一个普通病人,她对他,并没有什么想法。
这样的身份,才能让人尊敬,甚至是高看一眼!
可是,如果想要走进厉卿川的心里,将宋锦书的痕迹都抹掉,她就一定要住进厉家老宅,要和厉卿川相处的时间增多。
虽然帮厉卿川治疗了思念的头疾,可是,他们说的话很少,他对她都不了解。
赵清歌相信,只要厉卿川了解她,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定会慢慢的爱上她,进而,将宋锦书彻底的遗忘。
裴修年长叹一声:“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他们说好像是被人刺激到了。”
他故意说的模糊。
保镖跟他说的时候,不敢直接提宋锦书,但隐晦的告诉他,是背叛厉卿川的那手下,用宋锦书的死刺激了他,这才导致犯病。
裴修年有一种深深的无奈,甚至还有一些伤感。
宋锦书这个名字,你越是不提,就越是没办法遗忘。
她明明死了那么久,可她的身影,却无时无刻不存在着。
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没有一个人,真正的将她遗忘过。
那个女人这一死,厉卿川的世界再没有光亮。
赵清歌听出裴修年话里的意思,厉卿川这样意志力坚定,有着超凡的理智和睿智的男人,怎么可能随随便就会被刺激到发病。
只有一个原因,也只能是那一个原因。
又是宋锦书!
赵清歌恨恨咬牙,眼底闪过一抹怨毒的冷光。
但她表面上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惋惜的道:“哎,一切从头来过吧!”
裴修年点头。
“是啊,一切只能重新来过了。”
赵清歌的眼睛在裴修年看不到的地方,贪婪的看着厉卿川的脸。
她多渴望字的目光能变成手,可以一寸寸的抚摸过他的脸。
从第一次见面的一见钟情,经历了四年相处到现在,她早就已经深深的迷恋上了厉卿川,为他折服。
并且,在心中暗暗发誓。
她一定要成为厉卿川的女人,唯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