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众人一听许强这么说,全都一脸认同的点点头。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就算是他们,晚上回来的时候大门落锁了,专门叫人开门,可不得给人散根烟表示感谢?
你要空口白牙的道一声谢,估计下次再回来晚了再叫门,院子里人怕是听不见。
许强这无非就是多给了几根烟而已,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人家现在可是科长,自然不在乎那一丝半点的。
刘海中这老家伙惯会拿着鸡毛当令箭,就几根烟还扯上什么行贿受贿了?
大晚上的,他们刚忙活完睡着了,结果又被这老家伙吵醒了,心里都憋着气呢。
听许强说完事情的前因后果,还不等一大爷开口,人群中立刻传出一道声音来:
“我说一大爷,以前阎主任在的时候开门落锁一直都是他负责。”
“现在老赵当了这个三大爷,要我说这开门落锁的事情还是让老赵负责吧。”
“毕竟,他就住前院,有人叫门也能听到。”
这声音一出,众人纷纷点头表示附和:
“不错不错,老刘住在后院,这叫半天门估计前院人都吵醒了他还听不见动静呢。”
“这话说的有道理,三大爷一直就管着开门落锁的事情,交给其他人不合适。”
刘海中一听大伙儿这么说,顿时就慌了。
要知道,他为了这开门落锁的权利可是谋划了很长时间的,而且为了这个权利还答应天天扫院子呢。
上次逮着个秦淮茹回来晚了,本想杀鸡儆猴,在院子里给自己重新竖立一点威严的。
结果,半路杀出贾章氏这么个老虔婆,挠花他的脸,弄的他万分狼狈,脸上的血印子两三天才结了痂,半个月都丢人的不敢出门见人。
今天下午他见许强出门就一直留意着,等到九点五十八的时候从家里出发,到前院正好九点五十九。
大门关上的瞬间,刚好十点。
刘海中对于自己能如此精准的把握关门的时间非常满意,落锁之后他就施施然去了后院等着。
回到家里,特意从五斗柜拿出一个小罐子,小心翼翼的打开,探进去两根手指头捏出一点茉莉高碎放在搪瓷缸子里。
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把茶叶罐子盖好,放进五斗柜里,关好柜门,这才提着暖壶给搪瓷缸子倒满了水。
随着热气蒸腾,丝丝缕缕的茶香向外逸散,刘海中的脸上也露出淡淡的笑容来。
他把搪瓷缸子放在炕桌上,自己也上炕围着炕桌坐下,等茉莉高碎泡开了,这才端起搪瓷缸子开始一小口一小口的品茶。
脑海中想着等许强回来的时候,好言好语的站在大门外面哀求自己,让自己给他开门。
自己义正严词的拒绝之后,许强为了回家,只能继续低声下气、伏小做低的不断开口求他。
一瞬间,刘海中感觉,如果能再加上一哆嗦,人生就能达到巅峰了。
等了好一会儿,搪瓷缸子里的茶水都快喝完了,他感觉有点尿急,就打着手电筒出门去了。
结果,正好就碰上赵大同给许强开门的场景。
更关键的是,赵大同的手里竟然还捏着半盒大前门,刘海中顿时感觉心疼的厉害。
这烟明显是许强为了感谢赵大同开门才给的,他特意用手电筒照了照,看得真真的,里面至少还有八根呢。
这可是大前门,不是那不值钱的经济烟。
这院子里开门落锁本来是他刘海中的事情,也就是说,那半盒大前门本来也应该是给他刘海中的。
结果呢?
赵大同这王八蛋,硬生生的从自己手里抢了半盒大前门。
刘海中又急又气,但这点小心思又不好摆在明面上说,只能用“行贿受贿”说事。
而且,他相信只要有这么顶大帽子扣下来,以后院子里再有人回来晚了,赵大同这老家伙肯定也不敢给他们随意开门了。
到那时,类似今天这样半盒大前门的油水,不就全都是自己的了?
刘海中自觉扫了几个月院子,大伙儿对他肯定感恩戴德,有个什么事情也都会站在他这边。
尤其是年后这两个月,他扫院子的时候,院子里众人见到他都主动打招呼,好听的话一箩筐的说。
刘海中甚至想着,要是再扫一个月院子,他在院子里的威望应该能超过易忠海那老家伙。
不说一呼百应,但也相差不多。
然而,想象很丰满,现实太骨感。
如今一遇上点事情,那些人全都变了脸色。
甚至,连开门落锁这个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权利也要剥夺。
一大爷和二大爷相视一眼,抽完手里的大前门,把烟屁股丢在地上,一大爷清清嗓子开口了:
“大伙儿说的对,这个开门落锁的事情确实是我们三位大爷想的不周全。”
说完这一句,一大爷扭头看向刘海中,眉宇间多了几分和善:
“老刘,你这一天又是扫院子,又是开门落锁的也辛苦,以后开门落锁的事情就让老赵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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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保证咱们院子里的卫生就行。”
刘海中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这院子里住着二十来户人家呢,凭什么让他一个人扫?
当初他答应扫院子,可是为了要那开门落锁的权利。
如今,这个权利没了,他凭什么要扫院子?
“我说老易,你这话说的,院子里住这么多人呢,怎么就让我一个人扫?”
易忠海一见这老家伙不愿意扫院子,心底冷哼一声,不过脸上还是露出淡淡的笑容来:
“老刘,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大伙儿都忙着上班呢,如今院子里就你没事儿,扫扫院子就当锻炼了。”
“这也是为了你的健康考虑。再说了,身为院子里的一份子,你难道不应该给院子出一份力吗?”
不得不说,易忠海这道德绑架的功底,没个十几二十年的光景根本练不出来。
说完,也不搭理还想说话的刘海中,而是看向身边的二大爷老蒋问:
“老蒋,你的意思呢?”
二大爷立刻笑着应和:“老易说的对,老刘你就当锻炼身体了,满院子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
“哎,我说老易……”
刘海中伸了伸脖子,还想说点什么,但见易忠海一摆手,朝众人开口:
“行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伙儿明天都要上班呢,赶紧回家休息吧。”
众人一见没了热闹,一个个打着哈欠转身进了屋子。
很快,院子里的人就全都回屋去了,就剩下刘海中一个人站在大门口,看着那两扇还没完全关上的大门,愣愣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他怎么莫名其妙的,连开门落锁的权利也丢了? 「PS:说一说我是如何一次次奔溃又自愈的。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可是在辅导娃搞作业这件事情上,我觉得我跟我老公也隔着山海,而且是永远也平不了的那种。
他的教育理念是除了棍就是棒,我多夸儿子几句,多鼓励儿子几句他要生气,觉得我不应该夸,不应该鼓励。我试着跟他沟通了几次,但是每次都是鸡同鸭讲。
然后,我就忍不住的开始自我怀疑,我当时怎么那么蠢,找了这么个老公?
再然后,我想想莫言大大曾经写过的一句话:真正的强大,不是对抗,而是允许发生。允许遗憾,允许愚蠢,允许丑恶,允许虚伪,允许付出没有回报。
我要允许自己愚蠢,也要允许他的无知而不自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