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州城内冯世之亲自送走了来拉粮食的商队,回到府中开始打开衣柜不断的翻找着东西。
冯世之的夫人带着丫鬟站在一旁,看着他将那些装着衣物的木柜弄的乱七八糟。
“世之!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对呀!老爷,您这是为何呢?”
冯世之并没有接话,翻找出一件布料普通的衣服来,脱掉身上的长袍换了上去,转了两圈后又觉得少了点什么,伸手拿下夫人的发簪拉起衣衫划出几道破洞。
“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哎呀,你就不要问了!明日府上不管谁来,你们都不准出来见人!还有跟我过来一趟。。。”
二人来到女儿的闺房,此时冯鹃儿正在制作一把扇面,见到父母二人到来,赶忙起身行礼,冯世之拉过女儿来到梳妆台前,拿起眉笔开始在其脸上点满红痣。
“父亲,你这是干什么呢?”
“不要多问,这些留到明日,能救你一命!”
一顿鼓捣完后,冯世之满意的离开冯鹃儿的闺房,又开始把院中侧房的窗户纸捅了个遍。
“鹃儿,我看你父亲真是疯了,看看把我这女儿的小脸蛋都被他画成什么样子了!”
“父亲这样做,肯定是有他的原因吧!”
皇子李运的出行队伍来到关渡口短暂的停歇,雷天向将军正在岸边观看着仆人将金轿抬上大船,张丙瑞此时跑了过来。
“禀告将军,已经派去一支兵马前往衍州筹备粮草,接下来还有何指示!”
“丙瑞啊,你派去了多少人?”
“二十名!”
“这样你再派去一队人马去往衍州,那衍州太守向来诡计多谋,你不管用任何法子都要从他那里拿到粮食!”
“是!小的这就去办!”
“等等!”
同样坐在岸边长椅上的李运喊住了张丙瑞,傲气凌人般的斜视着张丙瑞。
“听闻那冯太守之女冯鹃儿生的国色天香,你到了衍州带上他们父女来景华城见我。”
“是,遵命”
张丙瑞得令后带上兵马快马加鞭的追上先前的部队,奔波一日从旱路赶到了衍州,一到这里却被眼前的景象看呆,高耸的城墙上连个兵卫都没有看守,就连城门也只剩下一扇歪歪斜斜的靠在门框上,街道上行走的城民也是寥寥无几。
张丙瑞骑着高马走在衍州城中的破路上,左右看着城中破烂的房屋,所见行人皆是身穿破烂衣物,各个骨瘦如柴。
如此景象也是看的张丙瑞一阵摇头,走到太守府前,见到那冯世之身着一套破衣,面容像是好几夜没睡的样子,正独自站在门外等候。
“衍州太守冯世之恭迎皇子队伍来到衍州”
“冯太守不必这么客气,咱们还是闲话少说,想来你也知道我此行来到衍州是为何事,咱们之间就直接了断一些便是!”
“呵呵,将军做事真是雷厉风行,这城中景象您也看到,衍州还未从这几年的灾荒中恢复过来,这衍州城里的人都化作流民四散各地,所以这次将军恐怕要空手而归了。”
“哼!无粮?我这一路见到田里的庄稼已经收割完毕,你现在告诉我没有粮食?卫官!你带上几人去往粮库查看一下!看看冯大人说的是否真实!”
“是!手下明白!”
张丙瑞下了马后,带头走进冯世之的宅院之中,见到就连太守府宅也是破败不堪,不光院中水池无水干涸,就连两侧厢房也是窗破门斜。随即有些震惊的看着冯世之。
“冯大人这样未免有点太过了吧!?”
“衍州多年来并无税收,场中给的俸禄都是尽数救济灾民了,如今哪来钱财修院招丁啊。”
“好,行了!行了!我一武人不与你这文官多费口舌,这次来有两件事情,一是从衍州这里拿粮,二是皇子殿下召你与你女儿去往景华城一同进京!”
冯世之露出惊讶之色,紧忙说道。
“冯世之拜谢皇子殿下的抬爱,只是。。。?”
“只是!?”
“小女这几日生了怪病,正在家中养病,这面生红疹再去面见皇子殿下,恐怕会扰了皇子的兴致。”
“啥?”
“将军若是不相信,我把女儿唤来,将军一见便知。”
“来来来,叫过来我看看!”
张丙瑞此时被气昏头,丝毫不顾礼节的开始大声说话,心想来到你衍州城,你冯世之是要粮没粮,要人没人,这样回去是不是要丢了我的脑袋!
冯世之随即喊来其女冯鹃儿出来,不一会儿一小女子蒙着面纱来到张丙瑞面前,张丙瑞背着手看了一圈,伸手指着面纱示意冯鹃儿摘下来。
面纱摘下,虽是满脸红点也掩盖不住那国色天香的美丽面庞,美人胚子尽显无疑,张丙瑞呆呆的看了两眼,别过头去走向冯世之。
这时去查看粮库的卫官赶了回来,向张丙瑞禀告,粮库之中未有粮食,排查田地之中的稻米已经收割收给赊粮的粮商拉走了。
“冯大人,您这可真是为难我了,您这样可让我如何回去交差啊!”
“将军莫慌,冯某自跟你回去向皇子解释,定可保你无碍。”
随后张丙瑞派去人去回到关渡口跟雷将军汇报衍州的情况,带上冯世之,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离开衍州,前往去景华城在那等待皇子船队到达。
衍州城中几名城民看到冯太守被这帮兵马带走,焦急的跑到官府门前围着官爷打听起为何把太守带走,从官爷那里知道了事情经过后,这几人跑回家中带上兵器,纠集上一帮人也赶往景华城打算去解救冯世之。
刘元喜自从与张苏瑞分别之后,历经艰苦困难翻过了两道群山,抄了近路总算是提早来到景华城,一路的不断奔波使得刘元喜有些饥肠辘辘,走到城内找了家饭馆就走了进去。
陈万卷这几日不断的收到前方打探到的密报,脑海中不断设计着该如何在层层兵马的保护下杀掉李运,愣神思索之间却被饭馆中吵闹打断。
“没钱?你这乡村野夫跑来景华吃起我的霸王餐了!?报官!快去报官!”
饭馆的掌柜拉着一位皮肤黝黑的汉子不断喊叫,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就连饭馆门口渐渐的也被看热闹的人堵了起来。
“老板,我不是吃白食的人,我只是忘了带钱,你先不要报官啊。”
男人低声下气的央求更是激怒了掌柜,拽着他就要去官府,陈万卷此时走了过来,拦住了暴走的掌柜。
“这人的饭钱我出了,掌柜就不要再难为这位兄弟了。”
说罢陈万卷拿出一锭银子扔到掌柜怀里,那掌柜收到银两换了一副满意的表情转身走开。
“青城人刘元喜感谢兄台的出手相助,还请兄台留下姓名,将来我好报答兄台的救助之恩。”
“鄙人陈无书,刚才在一旁见你一身豪气,想罢是你当真只是未带钱财,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说着话,俩人一起走出饭馆走在景华城的街道上。
“看刘兄身背长枪,想必也是练武之人,不知来这景华是要做些什么呢?”
“哦呵呵,我自小练过一些功夫,听从他人说景华城正在招贤纳士 ,于是来到此处尝试一下,没想到钱袋丢失,闹了这场闹剧,哈哈”
“害,这算什么,哦对了,那个刘兄当下要是没就去处可随我回去,我刚在景华置办了宅院,正巧有不少空房无人居住。”
“那可真是太麻烦陈兄了,哈哈!”
“害,都是江湖儿女客气什么!”
就这样,刘元喜在陈万卷的宅院住了下来,待到了下午时分,坐在屋子中觉得有些无聊,刘元喜拿出长枪来到院中舞动起来。
“好功夫,敢问阁下这是哪门哪派的枪法,看起来甚是精妙!”
男人的话让刘元喜停了下来,将长枪立于地上回头看去,只见一精壮男子靠在墙边,不知何时出现又看了多久。
“在下刘元喜,这只是家传的功夫,融合了一些名门名师的枪法,看起来像那么回事罢了!”
“诶,兄台不必这么谦虚,我观此枪法招招攻向要害,丝毫不漏间隙,真正的做到了攻防一体,这枪法可有名号?”
“普普通通的枪法,哪有什么名号啊,哈哈”
这时陈万卷正带着一帮人走到院中,看到院中的二人正在讨论枪法,停了下来开口说道。
“袁菱啊,都说你的枪法独步天下,今日有幸遇到相同武器的高手为何不切磋一下呢?”
“这,,,那,,在下袁菱,向兄台请教一二!”
说罢袁菱拿出一柄浑身泛着微微蓝光的长枪,跳到院中拉开架势。
“好武器!”
“这乃是当年天宝将军所使用的深澜琉璃枪,机缘巧合下落到了我手中,刘兄你可看好了!”
瞬间武器碰撞的声音响起,两人你来我往之间也是不分胜负,攻防了两回合后,俩人又拉开身位。
“能挡住此枪的武器可真是不多见!刘兄,你这把武器叫什么名字!?”
“只是家中世代相传的武器,隐龙游云!看招!”
刘元喜拧动长枪,只见枪头处伸出两只龙爪一样的分支,拉起长枪后攻向袁菱,刘元喜的招式变得大开大合起来,使出一招龙游天地,拉起身后的长枪劈向袁菱。
袁菱后退一步,举起长枪接下了此招,势大力沉的龙游天地使得袁菱压低了身位,用力的抬起长枪,那手中的深澜琉璃开始不断的闪烁蓝光,光芒充满枪头,袁菱用力弹开刘元喜的隐龙游云,发着蓝光的枪头划出一道蓝色弧线攻向对面。
刘元喜被弹飞后退两步,刚稳住身形又见到蓝色光点袭来,赶忙拉起长枪对向。两把武器接触的瞬间,一股能量爆散开来,此招过后俩人各自后退站立,手中的长枪都在不断的振动。
“好!不错!今日有幸能见到你们两大高手切磋,真是大开眼界,这天也快黑了,就让我们畅饮一番!”
酒宴上,几人喝的兴致高涨,陈万卷起身说道。
“今日相聚即是缘分,让我们饮了这杯中之酒,祝贺我们认识了新朋友!”
“好!干!”
酒足饭饱后,趁着时间还早,众人又回到了先前的院子中,陈万卷坐在长凳上拍了拍肚子,看向一位圆头圆脸的男人。
“弥勒佛,方才刘兄弟和袁兄弟展示了一番功夫,你要不要露一手给大家伙开开眼?”
被叫做弥勒佛的男人起身拍了拍肚皮,慢慢的走到院子中间,稳稳的站在那里打了一个酒嗝!声音之大好似寺庙中的晨钟!
“不是吧?弥勒!声音倒是不小,不会就是这样子吧?”
一个名叫方辰的男子揉了揉耳朵,向弥勒佛开着玩笑。
“害,方辰,你看好了,保准你从没见过!”
说罢弥勒盘坐于地上,嘴里不断念动经语,两只手掌好似有什么东西拉住一般用力的合去,围坐的几人聚精会神的看着弥勒,只见其双掌之间出现一个不断旋转的球体,四周的空气开始不断的被球体吸进去,院子中被渐渐的带起的微风,风速逐渐的变大,那个球体也旋转的越来越快,开始发出微光。
风停了下来,空气也停止了流动,弥勒单手托起那球体,自信的看着众人。
“你们可要坐稳了啊!”
话音刚落,弥勒一把将手中的光球捏爆,一瞬间一股能量爆开,光波中携带的狂风一下子吹的众人向后倒去,陈万卷抱着栏杆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弥勒功夫果然了得,佩服佩服。”
“献丑了,献丑了,方辰!你这不也来展示展示?”
方辰听到起身走了过去,微笑着拍了拍弥勒。
“那我也献丑了!”
方辰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布袋,放到地上展开,一排排飞镖出现在眼前。方辰将其一枚枚摘下抛到半空,却不见飞镖落回地上,刘元喜抬头看去,只见那些飞镖正悬浮在方辰的头顶之上,随即开口问向方辰。
“兄弟,你这功夫是。。。御物吗?”
“刘兄弟,这可不是御物,你可得看仔细了!”
说完方辰将展开的布袋系于腰间,双手合十,啪的一声!一个孩童模样的器灵正坐在方辰的脖子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