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你究竟是谁

这……

对面的女子愣住了。

这是什么问题？

这该如何回答？

满琼贴心补充：“这个问题，恐怕要你们掌柜亲自回答吧——”

女子怀疑地看了她一眼。

半晌，她才开口道：“这个问题我们暂时回答不了，还请换一个吧。”

满琼笑笑，看来这掌柜果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见到的。

她便连珠炮般地问道：

“宇宙是否有尽头？”

“浩瀚星空中是否存在其他种族？”

“月亮为何会有阴晴圆缺？”

“打雷时为何总是先看见闪电，再听见雷声？”

……

对面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满琼便补充道：“以上问题，只要你能答出一个就好。”

女子回过神，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饶有兴致地看向她：“满大人今日是来砸场子的？”

对方能认出她的身份，满琼也并不意外，毕竟人家就是吃这碗饭的。

她也微微一笑：“我不过是想见见掌柜罢了。”

女子思虑良久：“这些问题，满大人可能答得上？若拿一些无稽之谈来消遣我们万事应——”

她的眼里已有了几分认真。

满琼很诚实：“除了第一和第二个问题，其他我都有确定的答案。”

女子有些讶异，随即捂住嘴一笑，显然并不相信：“满大人为何如此执着要见我们掌柜？”

“我刚才说过了。”

满琼继续道：“我想问问她的梦想是什么？”

女子面上有些无奈，刚准备开口——

她背后的墙却突然动了！

满琼挑眉看了过去，那竟是一张隐藏起来的暗门。

机械转动的声音响起，咔嗒咔嗒——

满琼喝了口茶，耐心等待着。

片刻后，门便彻底地打开，只是里面仍旧黑黢黢的，看不仔细。

一黑衣女子缓步走了出来，衣服样式很简单，裙摆却十分摇曳，上面绣了精致的金色纹样，婀娜多姿。

“阿玉，起来吧。”她颇温柔地开口。

原先屋内的女子慌忙站起，低着头乖巧立于一旁。

黑衣女子便款款坐下，用食指撑着头，开口道：“满大人的问题，我来回答吧。”

阿玉颇为诧异地看向她。

满琼见状，明白这位黑衣女子应该就是万事应的掌柜了。

她开口问道：“不知掌柜如何称呼？”

黑衣女子声音慵懒：“叫我阿蝶吧。”

满琼点点头，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唔——梦想。”

“万事应的掌柜没什么梦想，只希望独善其身，不被世俗所扰。”她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些明显的暗示。

“三个问题问过了，满大人可还满意？”

阿蝶站了起来，显然是想要送客了。

满琼却仍然坐着，开口说：“我觉得这个答案不对。”

“能够坚持救济难民的人，不会想着只扫自家门前雪，而不管他人瓦上霜的。”

她抬眼看向阿蝶：“阿蝶姑娘，给一个错误的答案，就不怕砸了万事应的招牌？”

阿蝶从高处俯视着看向她，终究还是坐了下来，叹了口气。

“满大人何必与我们过不去，万事应和外界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们不过是做一点自己的小生意。”

满琼倒是笑了：“遍布大楚各地的情报网络，你管这个叫小生意？”

阿蝶目光一寒：“满大人是何意？”

“别再叫满大人了。今天我只是一个顾客，想得到一个答案而已。”

“我想听真正的回答。”满琼坚持道。

阿蝶却岔开了话题：“满——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满琼也不急躁，话题一转说到了救济上：“当日我初来万州，路遇灾民，同行人劝我不要接济，因为就算帮得了一个，也帮不了千千万万个。”

“哦？”阿蝶不知她突然说起此段经历，是何用意。

“可我最终还是帮了他们。”

“那一刻我在想，就算我救不了千万个他，但终有一日，下个路口会有千万个我。”

阿蝶有些愣住了。

满琼继续说道：“我不清楚你们为何一直在暗中帮助难民——但我想，或许我们可以成为同行者。”

“我是下个路口的你，或者你是下个路口的我，不管你刚才所说是否真实，我可以承诺，为万事应掌柜提供一个梦想。”

“贩卖消息，不过是最低级的生意，掌控消息——甚至制造消息，才能有无与伦比的影响力。”

阿蝶却不为所动：“我们不需要影响力。”

满琼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又很好地掩饰下去：“阿蝶姑娘，看来是在下多想了。”

阿蝶礼貌的笑笑：“既然如此，我们就不送了。”

在离去之前，满琼拿出了一封信件：“不管怎么样，还请掌柜能仔细阅读一番，我方才所言绝无虚假。”

里面是她下午写的，关于万事应情报组织的改造计划。

阿蝶半信半疑地接过。

满琼看着她颇为明显的敷衍，叹了口气，她都画了这么圆一张饼了，人家也并不心动，确实如林掌事说的一般，这万事应油盐不进，很难说服啊——

她心下微动，或者要么就自己从零开始干吧，虽然会艰难一些。

但至少能够尽快推进。

她微微拱手，转身离去。

林掌事在楼梯处等候，见她出来，便跟着她一同下楼出了门。

满琼此时心事颇为嘈杂，又有些烦闷，不免安静了许多。

林盈察言观色的本领一流，见她闷闷不乐，便问道：“可是没有打听到想要的答案？”

满琼长叹口气：“别说想要的答案了，想见的人也没见到。”

林掌事怔了一下：“这是何意？”

“我要见万事应掌柜啊，这人缩头缩脑的——”

“她们都不是掌柜吗？”

满琼撇撇嘴：“第一个人肯定不是。”

“后面的那个人，我问的每个问题她都没有正面回答，也没承认自己的身份。而且——”满琼摇摇头。

“不管我说什么，她都像是执行命令一般拒绝我，甚至都没有思考。”

“应该是得了万事应掌柜的示意，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为所动吧。”

想到了之前阿玉的回答，满琼有些泄气。

“这掌柜，明明就在此处，却不肯来见我，看来是真的一丝兴趣也没有。”

“满大人现在有何打算？”林盈沉默了片刻，问道。

满琼开始真诚反思：“或许是我这一路走得太顺了，人家本就没有必要配合我的计划，也不需要担上这额外的责任——所以他们拒绝我，也很正常。”

她很快从沮丧的情绪中走出来，看向林盈：“既然没法合作，那我便自己干。”

等等——

她突然停下脚步。

一些被忽略的事情仿佛一颗颗小球，在脑海中串在了一起。

满琼转过头，问道：

“林盈，你究竟是谁？”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