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甯确实是足够了解舒望,也知道他因为什么原因选择一直单身,所以很惊讶他居然找到了男朋友。面对时甯的疑问舒望无言以对,只能回一句“......Iopenchange.”(我乐于改变)然后让时甯转告丁岩这件事,还答应了改天带祁聿去见她。
而且他们平时确实是什么都聊,从男朋友的性格到床上功夫好坏,到娱乐圈大小八卦,再到什么颜色的口号好看,又或者是新季的包包和首饰,无非就是闺蜜间那点话题。而舒望作为一个好gay蜜自然是什么都懂点,不过大多是时甯吐槽,他听着。
时甯身边的伴一直换的很快,而且永远是她甩别人,用那个表情包上面的话说就是“做人不缺爱,做|爱不缺人。”永远一副游戏人间的样子,肆意洒脱。
舒望也是欣赏她的性格,拿得起放得下,而时甯大大咧咧的性格和时不时的黄暴也给他无趣的生活带来了不少生机。
朋友大抵就是如此,能成为密友大概总带着爱。
时甯远比她看起来细心,她怕舒望一个人待久了会变态,时甯就会拉他出来逛街看电影,要么就是喝酒蹦迪,虽然蹦着蹦着就能看见她和某陌生帅哥打得火热。
不过大多时候时甯还是靠谱的,舒望罕见的几次喝醉都是被是被她半拉半拽的拖回了家,她还曾见过舒望喝多了在厕所边哭边吐,改天起来就断片了,时甯也再没提过。
时甯自认是个成长环境很幸福的人,父母开明有趣,所以也就养成了她现在的性格。她承认一开始和舒望做朋友确实是贪图他的美色,没曾想两人的关系居然会好到这个地步。
而了解之后时甯更多的是心疼舒望,做演员的,共情能力总归要比常人要强,知道舒望有躁郁症之后她也查了很多资料问了很多专业人士,对舒望的痛苦虽不说能切身体会但也格外理解。
所以经常以各种理由去骚扰舒望找他聊天,拉他出来散心,而舒望对朋友又算得上是有求必应,更何况跟时甯待在一起真的很有意思。
做朋友总归是要合得来,能玩到一起去,不然有一方再主动也无济于事,天时地利人和,才能产生一对挚友。
作为游戏人间的种子选手,时甯也不是没操心过舒望的恋爱大事,最后还是她自己想通了,舒望不谈恋爱又不是因为没人谈,而是因为他老人家有心结且眼界奇高,但凡他降低点标准,愿意当他男朋友的一抓一大把。
既然是眼光问题时甯就没办法了,她又不是女娲能给他捏一个人出来。所以也就偶然发发牢骚让他考虑一下那些追求者,别顾虑那么多。
舒望的答复客气点是:“这人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要么就是:“我对他产生不了性|欲”,总之就是五花八门的借口。每每这时时甯都会意识到她忘了舒望不光挑剔还很mean。
这回可倒好,世界上原来还真有让舒望满意到放弃“原则”的男人,她可要好好看看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舒望敷衍时甯说自己知道了,然后就打发了时甯。其实不光时甯好奇他自己也好奇,他是第一眼就想把祁聿拐上床的,一开始就是抱着不谈恋爱做炮友也行的想法,没想到祁聿比他想的认真多了,为什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他自己也没细想过。
“在看什么?都笑出声了。”
舒望当然不敢说我上一秒还在意淫你,“微博评论,还挺有意思的。”他也确实正在翻看微博评论,刚刚就是被评论里的彩虹屁和骚话逗笑了。
祁聿不知道哪来的醋劲儿,皱眉道:“比我还好看?”
此话一出舒望笑容更大了,回去的路上他一直专注手上的工作忘了和祁聿搭话,这人居然闹别扭了,“你怎么那么可爱。”
“你最好看啦。”
舒望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软软的,带着点讨好和撒娇,让人一听就没了脾气,况且祁聿本来就没生气,只伸手揉了一下舒望的头。虽说电视剧里单手开车很帅,但也真的很不安全,所以祁聿的手就揉了一下就放回到方向盘上了。
“祁聿。”
“怎么了?”
“没事,我就叫叫。”
“祁聿。”
“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知道。”
“祁聿。”
“嗯?”
“Just...don't giveon me.”
“好。”
汽车驶进明苑的地下停车场时已经接近凌晨。
两人一出电梯就亲的难解难分,跌跌撞撞的进门,舒望摸黑找灯的片刻祁聿问了一句:“你确定吗?”
“Isorry?!(你说什么?!)”舒望忍不住拔高了音调,都这个时候了祁聿还能问出这种话,这他|妈当世柳下惠啊。
祁聿听出了舒望的意思,掐了一把舒望的腰,“等会你可别哭。”
灯还没开,两人还保持着拥吻的姿势,舒望靠在门上静静听着祁聿的呼吸,借着落地窗外的灯光舒望能看到祁聿的喉结在上下起伏。
他伸出手轻轻抚上祁聿的喉结,冰凉的手指激得所到之处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他捏了一下祁聿的耳垂,语气暧昧:“你怎么知道哭的不是你?”
祁聿这才意识到两人还未曾讨论过这个问题,不过这也没什么好争的,互相也没什么问题,“你想上我?”
祁聿听起来并不惊讶,靠在墙上的舒望歪了歪头:“不可以吗?”
“可以。”
舒望勾住祁聿的脖子笑了:“算了,我嫌累,懒得动。”
“抱我。”说完一下跳到祁聿身上。
他不知道祁聿是怎么锻炼的,祁聿最多也就比他高个一两公分,居然那么有劲儿,直接一路把他从客厅抱进了卧室。
“你为什么那么有劲?”说这话的时候舒望还挂在祁聿身上,像一只长手长脚的大只树袋熊。
祁聿扣住舒望后脑交换了一个吻:“为了干|你。”听见这话舒望愉悦地大笑出声。
舒望真是爱极了祁聿一本正经说荤话的样子,他一直知道祁聿远没有他看上去那么正经,没想到这不正经的一面比他想象中还有趣,祁聿简直是深不见底的巨大宝藏。
春宵苦短。
“阿聿...轻点......”舒望被祁聿折腾的受不住,这一声带着点撒娇格外亲密。
不过显然这一句“轻点”起了反作用,祁聿的祁聿家人朋友都叫他Alston,只有外婆会这么叫他的名字,外婆去世之后再也没人这么叫过他。
他俯身亲吻舒望的眼睛,轻喘道:“再叫一遍。”
祁聿的眼神太过炽热,墨色的眼珠泛着幽幽的深蓝,像是未知的深海,舒望恐惧深海,却无法不被祁聿的眼神吸引,浑身滚烫地喘息着回应他:“只有我能这么叫你......阿聿。”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叫祁聿的名字,他知道家人朋友都叫他的英文名,他只是想更亲密的叫他的名字,只有他能叫的名字。
“只有你,”祁聿爱极了舒望叫他时的语气和神情,“再叫一遍。”
舒望漂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阿聿......”这人说要操哭他还真不是说笑,说到做到的好习惯在床上也贯彻到底,舒望当下就觉得早该把祁聿骗上床的。
而经过这一夜,舒望也知道了祁聿确实是个“大”宝贝。
两人翻来覆去折腾到半夜,虽然实战经验为零,但好歹理论知识丰富,居然还真有爽到,不过要知道这两个人在脑子里不知道和对方干过多少次了。
......
舒望拽了个枕头靠在腰后,“我想洗澡,一起吗?”
闻言祁聿光着身子下床,向舒望伸出手,“还要抱吗?”他肌肉均匀修长,宽肩窄腰翘臀,修长的双腿线条格外流畅,皮肤细腻到泛着蜜色的光,隐隐透着一股原始的野性,比起白天的优雅禁欲是种截然不同的美感,看得舒望又开始心猿意马。
纵使他见多了倒三角的肌肉男模,还是忍不住又一次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人,掀开被子下床,拍了一下祁聿的屁|股然后径直走进了浴室。
二人并没有在浴室待太久,冲完澡就出来了,其实也是怕待太久又擦枪走火,现在已经很晚了,再过一会儿怕是天都要亮了。
舒望穿着浴袍慢悠悠地走出浴室,一手拿着毛巾胡乱地擦着头发,湿发上的水珠沿着锁骨滑进领口大开的胸膛,活色生香。
祁聿看了一眼他滴水的头发,“吹风机放在哪?”舒望懒洋洋地抬手指了个方向。
他一直是半长的头发,虽然平常也算是有护理头发,但大多时候都懒得去吹,让他它自己风干,或者是擦个半干之后就躺下睡了。他反正是习惯了,运气好的情况下第二天起床不会头疼,若是运气不好那也只能自认倒霉,然后下一次还是死不悔改。
“过来。”插上吹风机,祁聿冲舒望勾勾手。
舒望他乖乖地趿着拖鞋晃了过去,低头把头发拨到后面,打了个哈欠,“随便吹吹吧,一会儿都要天亮了。”
祁聿捏了捏舒望的脖子,可能是因为刚刚洗完热水澡,掌心的皮肤格外的温热,在浴室的灯光下镀上了一层暖黄的光晕,像一块细腻的好瓷,只是上面还打着他留下的烙印。
他没忍住低头吻了吻,换来了对方的一声轻笑。
吹的半干之后,祁聿拿了把梳子给舒望梳头,舒望头发偏细软发量也很多,摸上去手感很好。可能是因为不熟练又怕扯着舒望的头发,他动作很轻,直到全部梳通之后又拿起吹风机把头发吹到八|九成干才放下吹风机。
抬头看见镜子里的祁聿,舒望突然被他垂眸的专注表情击中,他好像真的要被祁聿吃死了。
这些年的痛苦难过和孤独好像都要被这个人的一举一动覆盖,他前二十多年都用来习惯孤身一人,可遇到祁聿之后仿佛有种力量在推着他向前走,从好感到着迷,一切都那么迅速又顺利成章。
喜欢到底能产生多大的能量?
他不知道,只是又一次顺从了自己的内心,就像以往做每一个重大决定那样。
“发什么呆呢,刚刚不还说困了吗?”祁聿以为他是太累了,搂过出神的舒望把他带到床边,看他钻进被窝之后转身去倒水,舒望也确实是累了,等他端着水杯回来舒望已经栽进枕头里迷迷糊糊地去梦周公了。
祁聿轻轻拍了拍舒望,床上的人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嗯?”
“把药吃了再睡。”
舒望闭着眼摸到祁聿手里的药塞进嘴里,然后眯着眼睛接过他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口。
看着他把药吃下去之后祁聿转了一圈才找到被舒望随手乱扔的遥控器,按下按钮,窗帘慢慢降下,隔绝了窗外纸醉金迷的颓靡夜景,彻底变成了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