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宣去上海出差,知道安棋在那儿拍戏,打招呼说要去探班。
“你发什么神经,”安棋知道他的心思,“我没空。”
“我问过你经纪人了,你这两天没戏,别找这个借口。”贺一宣笑着,问:“都快两个月没见了,真不想我?”
贺一宣旁边的助理听见,忍不住腹诽,切,到底是谁想谁啊。
“一般般唉。”
他这么一提醒,安棋觉得这段日子确实是无聊了点。如果说不想,好像太矫情了,又不是情侣斗嘴,只是你情我愿,日子凑得巧就睡一觉而已。
贺一宣一进门,就把人兜头盖脸地吻住,差点把他摔在地上。
“woc,你干嘛。”
“我饿了。”
贺一宣大概是饿疯了,草草做了一下润滑,就直接进去,疼得安棋拧起眉毛,手死死掐进他的皮肉:“痛死了……你tm下次泻火去找别人。”
贺一宣停下动作,用手摸安棋的后腰给他放松,一边把脸埋在身下人的脖颈处,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我没找别人。”
安棋被照顾着敏感带,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把一双腿紧紧地贴上去。
强烈的快感刺得人眼睛发红,贺一宣在汗水淋漓中低头认真看安棋的脸。眼睛紧闭,嘴唇微张,眼睫毛黏着汗水,微蹙的眉头间碎发黑亮,衬得肤白胜雪。
三十岁的安棋早就褪去了婴儿肥,一张脸精致又凌厉。
只有高潮时的表情和从前奇迹般重合。
这个表情对贺一宣冲击极大,当初在片场拍床戏,即使是演的,他也差点没忍住。
摄影师当时给安棋的手拍了个特写,手指粉红,指甲透明,从贺一宣的头一直摸到脖子,摸到肩膀,最后攀上他的肩胛骨,在他满身的细小汗珠里画出几道浅浅痕迹。
而他则负责用唇舌碾过安棋的身体,一边吻,一边明显地感觉到两人的下身都开始慢慢抬头。
那一瞬间他有些恍惚,好像分不清戏里戏外,今时往昔。
多年未见,他对这具身体是陌生的,触感不一样,骨肉分布不一样,气味也不一样。但不可否认的是,陌生背后却是无比的熟悉。
安棋最敏感的地方不会变;每一颗痣都还在原地;甚至如果需要的话,他还可以准确找到那能让人轻易攀上高峰的一点。
身体的记忆,真是惊人的诚实。
他十年没再见过这个表情,没再贴近过这个人,却能被轻易勾起情绪。面对这样的对手,怎能不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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