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棋只有在睡醒之前的那段时间最可爱,全凭本能的可爱。甚至熟睡时口水还能吐泡泡。贺一宣每次都要早几分钟醒,就乐此不疲地看着他,一边纳闷为什么醒了就不讲理,要对自己使心眼。
比如第一次做完之后,次日早上贺一宣怕他仗着酒醉赖账,就趁他还在迷糊先给自己找台阶:“我说了,做炮友,我们双方得益。”
谁知道这小祖宗躺在床上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绽开一个笑容,仰起身体伸手去抓他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手指慢慢伸进去,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皮肤:“我就这么让你念念不忘啊。”
贺一宣僵了僵,有点拿捏不准安棋的意思。他昨晚几乎完全被酒精和下半身支配,完全顾不上探究身下人的表情,当然也没注意到他的眼泪。
他只记得安棋婉转多情的一把嗓子,和火热而紧致的身体。
“你不是阅人无数吗?这么念旧,会让人以为你是痴情种呢。到时候个个纠缠不清,那可怎么办啊。”安棋尤在煽风点火。
“你想多了。”贺一宣摇摇头,握住安棋那只不安分的手,“我分得清。”
“好啊,我也分得清。”安棋甩开他的衣领,脸上淡漠又挑衅,“我答应了。”
这算什么?当然不是什么表白什么承诺,大概勉强算个约炮契约?
反正就从那时候开始,他们的这种关系延续到现在,近一年。
一般都是贺一宣来找他,偶尔他也会去贺一宣的住所,不过他嫌那里不干净,并不愿意多去;也有狗仔拍到过他们的行踪,都让贺一宣摆平了。
贺一宣开始还找别人,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临阵没了感觉,后来就只盯着安棋一个人折腾。安棋不要,他也不好强迫,结果就是硬把自己逼成了一个禁欲男神,一饿饿两个月的那种……
啧,安棋,你不厚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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