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宣,你唱歌真难听啊,整一大型车祸现场。” 个唱结束后,两人心照不宣地上了一辆车,安棋窝在副驾驶的皮质座椅里,耷拉着头,仿佛是累极了,“你以后别唱现场了行吗?要唱也别带上我,我没粉丝滤镜,受不了。”
贺一宣冷笑,使劲踩油门,弄得安棋有点眩晕恶心。
他昏昏欲睡,最后才意识到贺一宣把他带到了自己家。
安棋揉着眼睛,弱弱抗议:“我不要在这里。”
贺一宣把他抱出来:“这里近。”
安棋的语气已经很冷:“换个地方。”
贺一宣累了一晚上,又开了一小时车,也来了气:“就在这儿。”
安棋从他怀里挣下来,抱着手臂远远站定:“车钥匙给我,我自己走。”
“都做了那么多次,也不是第一次在这里,”贺一宣冷冷看着他,“你这会儿装哪门子的纯?”
“说了不要!”安棋使起性子来,拳打脚踢的,两三下被贺一宣制服拖进屋里。
他被扒光按在床上的时候还要继续说:“我不要做。”
语气软软的,贺一宣还以为是情趣。
谁知道他一边抽插,身下人就一边哭,先是无声地哭,然后小声啜泣,后来已经是抽噎着大哭,前头也一点没有硬,是真的疼。
真是个歇斯底里的小可怜。
“哭什么。不要哭。”贺一宣乱了手脚,拿他没办法,只能哄,哄得人慢慢睡着,月光下一张脸上泪痕斑斑。
第二天贺一宣累得起不了床,把工作都推掉,这小祖宗还只是熟睡着,眼睛红肿,可怜巴巴的。
贺一宣看着他,伸手想去掐他脖子,最后只是摸了摸脸。
对他一点也生不起气。
也不怪他给自己添堵了。
他没问安棋,而是给他的助理打电话:“你跟我说实话。”
助理支支吾吾地把安棋的病情给他透露了大半,听得贺一宣有点难过。
“他一直在积极接受治疗的,您不用太担心。”完了助理安慰他,贺一宣也没觉得好过多少。他在采访中说,我是一个从来不后悔的人。
现在他有点后悔。
他推了手边的工作想去看看他,结果没找到人。
安棋居然跑了。
跑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公益,参与一部纪录片的拍摄和宣传。
贺一宣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摄影棚,对着镜头摆这样那样的造型,第一次觉得这样的工作简直可笑,有点进行不下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
没回。
这个小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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