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傅春深还是天天跟在温晓的后面,纵然见到了傅明堂也只是躲着,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满怀期待的喊一声哥哥。
傅明堂给他带新玩具和学校卖的零食,他也不会伸手接着。每每都是温晓替他接着,在傅明堂上学以后再拿出来给他玩。
其实傅春深挺喜欢傅明堂带回来的溜溜球,他以前有一个但是坏了,却没有问妈妈要一个新的,如今又有一个新的了,但他还是很怕傅明堂,总是离得远远的,目光也总是躲着他,胆小畏怯的。
那天傅明堂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放学的早,也没有和那些损友厮混,其实是因为最近他和纪樊星他们几个闹得很僵。
他过后去质问这些人干了什么,知道后,气的心肝乱颤,二话不说和纪樊星干了一架。
两个人互相咬牙切齿。
“我他妈是帮你报仇。”
“报个屁,谁准你欺负我弟的!”
纪樊星深深的为傅明堂的无耻震惊了:“傅狗鸡,你个小人,老子要跟你绝交!”
对此,傅明堂吐了口口水,转身就走了。
他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温晓,温晓气的笑了出来,骂道:“一群欠收拾的兔崽子。”
然后温晓就一直在心里准备着,想找一个时间好好的疏导一下傅春深。
言归正传,下完体育课傅明堂就回家了,到客厅时只见傅春深玩他买的溜溜球玩的不亦乐乎,而温晓就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傅春深笑,这可一点也不像是自闭小孩。
傅春深往常但是掐着点藏起来,结果今天傅明堂回来的早了,他一下子慌乱了,把球收起来就往温晓身后跑。
这前后反差之大,都要把傅明堂气笑了。而温晓是真的开怀笑了出来。温晓揉了揉傅春深的头:“乖,你在这和哥哥玩,妈妈做饭去了。“
温晓都这么说了,傅春深只得点头,也不好再东躲西藏了。
傅明堂现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加之看到傅春深这么“耍”他,便也不上楼,就坐在傅春深旁边,看着傅春深紧张慌乱。开始耍嘴皮子。
“哟,小年糕,怎么现在不粘着我,天天叫哥哥了。”傅明堂越想越在理,白白净净的,天天追住屁股后面喊哥哥,可不就是年糕吗?
傅明堂说完玩味的看着傅春深拘谨的站在那里。
“你不是我哥哥。”傅春深小声反驳。
傅明堂听着就来气,心里骂了一百遍胡扯的损友,嘴上却又毫不留情:“我怎么又不是你哥哥了?你之前不还是天天追着我喊哥哥的吗?啊?小年糕。”这话一说出来,傅春深的眼眶就红了,蒲扇蒲扇的落了两滴泪,且越演越烈。他想起来了别人说的自己是私生子。
他委屈的说:“之前是我错了”然后又想哭。
傅明堂一下又没招了,手忙脚乱的拽过卫生纸给他擦眼泪。有样学样的拍他的后背。幸好傅春深哭起来几乎没有声音,并没有招来温晓。
“行行行,你是我哥,行了吧。我是知道春天的花怎么开这么好的了,都是被您这眼泪给浇灌的,可不就春深了吗?!”傅明堂开口哄道,低声下气的。傅春深没忍住,又一下笑了出来。弯弯的眼睛里面还有刚泛起来的水花,明亮亮的。
见此,傅明堂松了口气,然后认真的对视着傅春深的眼睛,道:“小年糕,之前那群人说的话都不算数的,我现在是认真的告诉你,你就是我弟弟,永远的。”
傅春深显然没想到他这么认真,一下子怔住了,良久,点了点头,已然就是原谅他的意思。
这个小年糕不怎么记仇,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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