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澡的时候,傅春深感觉胸口有点疼,低头一看,青了一大片。然后小心翼翼的绕过伤处洗完了澡。
穿好衣服后,傅春深悄悄的去客厅找跌打摔伤的药酒,猫着身子,蹑手蹑脚的从傅明堂的房间前走过,然后看没被发现,长舒了一口气,跪坐在地毯上,低头在客厅的柜子里翻找。没发现身边多了个人。
“找到了。”傅春深小声喊了句,然后在灯光下仔细的阅读使用说明。
“找到什么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傅春深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把药酒往怀里藏,结果那个药酒瓶把胸前的伤处碰着了,疼的他嘶了一声。傅明堂闻声跨到他面前,夺过他胸前的药酒,慌声问:“怎么了?”
傅明堂本来在厨房倒水,他也没开灯,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小孩偷偷摸摸的到客厅,好奇心驱使下他就没走,也没出声,就看着傅春深想要干什么,没想要吓唬他。
“跌打损伤药?”傅明堂再熟悉不过那个瓶子包装了。沉声问:“下午受伤了?”傅春深见哥哥有些生气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点点头。
“跟我回屋。”傅明堂生气的时候说话语气很明显,低沉,简短。傅春深听话的站起身,要跟着走。然后忽然重心一失,就被傅明堂拦腰抱起:“怎么连鞋都不穿。”傅明堂责怪道。
傅春深下楼的时候怕拖鞋的声音太大,就光着脚走了出来,现在小脚丫已经被地板冻得冰冷了,自知理亏,傅春深一直怯怯地沉默,闻此,把头埋在傅明堂胸前回避,但那微弯的脚趾头出卖了他。
傅明堂把傅春深抱回自己的房间以后,先开了空调,然后问傅春深是哪里受伤了,傅春深指着胸口,傅明堂当下就要给掀开他的衣服。傅春深按着衣角不给掀,眼睛低垂,两颊羞的通红。傅明堂轻打了他的手一下,气笑了:“前几天还缠着和我一床睡,现在又害羞什么。”傅春深还是不想,但傅明堂也不理他,强势的给掀开了。
然后气氛开始沉寂了,傅明堂脸色暗的吓人,眉毛微蹙。傅春深胸前白净的皮肤上一片明显的创伤,青红青红的,小孩本来就皮肤嫩,加上这几年的娇养,哪受过这种罪。平时一家子都恨不得给傅春深摘星星的,连对他大声说话都没有过。
沉寂过后,还是傅明堂先开口了:“谁干的?”傅明堂短促的问道,他已经在愤怒的边缘了。
傅春深不想让他哥哥再惹麻烦,就一直不愿开口。记得之前傅明堂一打架,温晓就要头疼半天。傅春深不想为此让他早已经“金盆洗手”的哥哥去打架了。但其实傅明堂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去打对方,毕竟高二了,比初一的小孩大那么多岁,也下不了手,但他可以威吓一番。
怎么着傅明堂的弟弟被打了,这事情不能过去吧。
见傅春深不愿意开口,傅明堂也只能给他上药,心疼的还是自己。上药的时候傅春深一声不吭的,但上完药了,见傅明堂真生气了,不愿意理自己,且还要撵人的时候,傅春深慌了。
“哥哥,我疼。”声音微弱,黏糊,听起来是受了委屈的疼。傅明堂刚摆好的白脸还没端着超过三分钟,前功尽弃了。任命的揽过小孩,用指腹抹去傅春深眼角的泪花。
“睡觉,睡好就不疼了。”傅明堂搂着傅春深,上床,盖好被子,哄道。
夜深了,一切都回归寂静,过了好久,深夜里有一道声音微弱的解释“我是不想让哥哥再破例打架了”傅春深以为傅明堂睡着了以后才自言自语的说着。
他没看到,一双眼睛晦涩的睁开又闭上了。搂着他的手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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