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时候,村子里已经变了模样,在村子里赖了几个月不走的贵公子们帮村子修了马路可以方便车队等进入。
来往的车辆一多,再加上驻守此地的侍卫众多,村子里人口也就瞬间增长的厉害,创造出虚假的繁荣景象。
马车每日四趟,有从北权国而来的,有从右权国而来的,还有从西出国而来的,最后一辆是从城里来运送每日新鲜蔬果的。
村长已经是知道来的人非富即贵的,怠慢不得,隔三岔五就拉着自家婆娘和儿子到薛家露面,企图混个好关系。
然而村长来了也没谁能接待一下,这几日薛家的主子‘薛尽’又病了,据说是高烧不下,还咯血,听着就吓人。
不过没关系,村长其实只是想和其他几位贵公子说说话,但贵公子们的时间也着实宝贵。
那异域人叫做鹰奴的公子看上去就不好说话,凶神恶煞,村长看着那人端着一盆胡萝卜蹲在墙边切成条,看样子是准备晒成萝卜条。
村长看那名叫南泉的公子,唔……正在洗肚兜,奇怪,薛家有女人吗?哦,应该是小孩子的肚兜吧。
于是村长也不敢去打搅,于是看那叫做苏祖的侠士,想这位应当比较好说话,谁知这人正在训斥下人没在入冬前把薛家翻修一遍,那气势凶的,村长打着哆嗦更不敢上前了,只好拉着一个叫做薛忆的小伙子聊天。
薛忆其实也很忙,他忙着念书,没空聊天,但是为了不让自己吓着村长,以至于爹爹对自己的感官不好,所以只能耐着性子和村长说话。
“那个……村里过年的时候,薛公子往年都会去看舞狮子呢,今年也来吗?”村长为这个村贡献不少,每年都会请舞狮子的人来村子表演,“我看薛公子还是蛮喜欢热闹的,一年就这么一回,他现在身子怎么样了?”
薛忆提起这个,脸色有着些许深藏的冷漠,语气却还是很乖的,说:“养养就好,爹应该是会去看舞狮子的,毕竟他喜欢。”
“哎,那感情好,就是村子里请的舞狮简陋,也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各位贵人们的眼。”村长有点尴尬。
薛忆拿着书本,想了想,让村长等着,进屋拿了一袋子银子给村长说:“这些村长拿去筹备好些的活动,我们这边也会准备些烟火到时候送过去。”
“哎呀,使不得!”村长真的不是来要钱的,但是钱都塞他手里了,沉甸甸的。
“使得,村长照顾爹爹这么多年,怎么样都使得,更何况这些就算是我们在村子里叨扰的谢礼。”
不一会儿,村长就被哄的开开心心的走了,薛忆回到自己的房间,一眼就看见两个弟弟趴在一块儿说悄悄话。
那瘦猴子似的小叶子见到他,立马就停住嘴巴,而后见他没有过去的意思,立马又叽叽喳喳起来,烦不胜烦,但薛忆已经没有想法要弄死这两个孽种了,他没有力量和勇气再做这些事情。
他怕自己刚一动手,就能把爹爹气死。
本身听前段时间来问诊的太医说起爹爹的身体,那太医都很奇怪这油尽灯枯之人为何还活着,甚至还活的蛮轻松,只是睡眠较多。
至于养身体的法子,太医虽然开了不少药方,但再薛忆看来,都不慎有用,毕竟薛华浓并不是个安份的人……
当时大着肚子都能引诱自己,这几个月每回关起门来和那个叫做寂生的家伙干什么,薛忆也再清楚不过了。
薛忆身份是男人的孩子,最大的那个,所以是没有机会能够成为那四个人轮流守夜中的一员,只能在这里分得一间房,和两个乳臭未干的弟弟同住一屋……
更加可气的是,很多时候那个叫做小叶子的弟弟也不会在这里睡觉,而是有特权一般粘着爹爹……
薛忆垂着眼,看着书本,上面的字他都认得,但连起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还是喜欢做生意,喜欢舞刀弄枪,这等文邹邹的东西,他是没兴趣的,奈何爹爹总是喜欢写写诗词,做做曲子,薛忆每回看着,就是想附庸风雅一回都没有法子,这才下狠心用功的。
“哎……”小叶子在那边唉声叹气,“哎……”叹个没完。
薛忆无法集中注意力,便看过去,把小叶子看的一愣,嘲笑大哥说:“大哥你哪儿不会?我来教你,爹爹说我的功课教你绰绰有余。”
薛忆收回视线,沉默。
小叶子继续叹气,像个小老头子,然后觉得没什么意思,丢掉二娃去找爹爹了。
二娃是没办法去找爹爹的,生病的时候,爹爹总是脾气更大一点,只愿意和小叶子说说话,二娃不愿意过去挨骂。
待小叶子走了,大哥薛忆这才有机会问老实巴交的二娃,说:“他叹什么气呢?”
二娃也不清楚,说:“好像、像是爹爹什么地方肿了,小叶子心里难受。”
薛忆不是这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他甚至也知道小叶子是双儿的秘密,这个秘密似乎还只是他与寂生还有薛华浓清楚,就连小叶子都不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
在薛忆看来,爹爹如此疼爱的小叶子,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小叶子的身体状况和爹爹一致,爹爹希望小叶子一生无忧,或许是将自己期望得到的爱隐射到小叶子身上,所以对小叶子实行着绝对保护;爹爹大约很厌恶自己是双儿的事实,于是也不告诉小叶子他是双儿。
薛忆心思细,他能察觉到很多是事情,从上一代的那些人之间微妙的平衡,到爹爹对那些人的视若无物,再到小叶子的努力活跃气氛,最后是二娃对小叶子懵懂的保护欲,所有的所有,构成他们这些人破碎又牵扯不断的可悲关系。
薛忆知道这段时间那些人有分别在爹爹房里守夜,但按照爹爹那身体对做那种事的瘾……很可能是和某些人做过……不然为什么会肿?
当然,可能是他想多了,那些人或许是用爹爹私藏的玉势弄了一夜,可……
薛忆抱住头,知道自己心里在不甘心什么,但他既然是已经被承认了儿子的身份,是不可以那么做的!他从前想要的,不就是这个身份吗?想要的不就是享受薛华浓在身边的感觉吗?
如今为什么要不满足?!
——不可以的。
——不过,说不定爹爹不会介意呢?
薛忆爱薛华浓,他也不知道自己爱华浓什么,但自从他懂事起,这份挂念和爱就存在着,在被引诱做了‘坏事’过后,那爱就变质的彻底,根本回不去了……
于是这边,薛忆疯狂的想要亲近薛华浓。
另一边小叶子把房门反锁,爬上爹爹的床,钻进被窝里,小爪子深入爹爹的亵裤,去摸那和自己一样的地方,心疼的不得了:“爹爹,到底是哪个叔叔把你打成这样的?我找他报仇!”
作者闲话:
下章讲述打架过程~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