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开玩笑的，虽然轮椅上的老头子很帅，宁微也做不到这种类型的忘年恋。--*--更新快，无防盗上----*---

“泽维尔教授，我是微宁，叫我Vivi就好。”

“我对汉语略有了解，微微，对么？”

真够标准的。

宁微点了点头，看着赵橙柳略往前一步的样子也顺势跟了上去：“您找我有什么事？”

“哦，我只是听说昨天你在地铁里被小丑袭击的事情，正好这件事情和变种人有点关系，我就和华国外交部沟通了一下，想来看看你。”

看了眼点头的赵橙柳，宁微有些无奈：“我有什么好看的？因为我是个变种人？”

“也不是。”

赵橙柳咳了一声，表情有点像是噎住了一样：“先不说这个，你门怎么关了？”

“等下啊，我重新开。”

宁微审视了一下自身，很是痛快地重新把自己的大脑封闭术给解开。她的能力是屏障覆盖用于保护自身，不光光是物理上的保护，同理她也能够锁住自己的大脑——对此身为一名HP狂热粉，宁微把自己这个能力叫做大脑封闭术。

“你不用这么做，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单纯地和人聊天了。”

查教授……X教授好像并没有很在意自己的大脑封闭术，反而好像很好奇的样子让宁微心里舒坦了许多，正主都这么说了她也懒得解开：“那么您想要和我说什么呢？”

“身为一名变种人，在能够控制自己力量的前提下生活在纽约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只是我听说你快要去哥谭了，在哥谭曾经发生过和变种人有关的事。这个事件……”

“您不用说了。”

突兀地打断了X教授的话语，宁微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嘴角勉强提起：“我不想听。”

“看来你是知道这件事情，或者知道的比我更多。”

“您想知道具体情况的话为什么不问问神奇海螺呢？”

“微微，X教授是华国人民的朋友。”

“哦，那么这位华国人民的老朋友来挖一个小姑娘的隐私？赵医生，你身为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在哪里？”

“别怪赵医生，她只是个中间联系人而已。如果宁小姐你别的时候去哥谭我不会让小赵去联系X教授，可惜是现在。”

“陆先生？”

提着一把长柄雨伞的陆席从地铁另外一端走了过来，对着X教授和赵橙柳点了点头表情有些无奈：“刘小姐的伤疤我们都不会去触碰，可关键是宁小姐，在哥谭好像有人盯上你了。”

“我？”

“本来并没有你也不会是你的，但是昨天你和刘小姐在唐人街地铁站暴打的那个小丑……是来找刘小姐的。你阻碍了他，对方当然要报复。”

“阿月什么都不知道。”

这句话你信？

宁微get到身边三个人的眼神，很是赖皮地耸了耸肩膀，认为刘宵月是自己见过的最单纯善良的女孩子：“那他现在明显盯上的是我，阿月安全就好。-*---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之前我们查了机票，她正好会在你去哥谭的时候回国，回国的安全问题我们完全可以保证。但是你跑到了他们的大本营去那就不一样了，那还是大本营中的大本营，安全是很重要的。”

“韦恩集团有问题？”

“没问题，这种正当的经济交流当然没问题，我们也会全力保护两位陈先生的人身安全。”

神使鬼差地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微笑的X教授，宁微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手机，最后还是咬牙抬起头：“好吧，只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有最好的结果这点我知道。但是当年阿月在哥谭艺术大学发生了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太多。”

“那你知道什么？”

“阿月的异能……就是变种人的能力，我还是更习惯说异能请教授谅解。阿月的异能是在哥谭艺术大学的时候出现的，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她那段时间的精神状况非常差，时不时会崩溃，因此休学回了纽约。”

“具体是几年前？”

“三年？总之当初应该是我大一结束的那个暑假里，她和我说办了休学回到纽约。一开始她在家里，后来寒假那会儿她问我要不要搬出来一起住，我正好也在找房子，就和她合租了。”

“为什么？”

“为什么？”

宁微嘴角一抽，看着眼前三个人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旁边有家星巴克，可以坐着说么？我要一杯拿铁。”

“可以，这是可以报销的公款消费。”

陆席一本正经地点了头，给宁微买了杯拿铁给自己买了杯红茶，问了X教授和赵橙柳之后一个拿了杯卡布奇诺另一个送桃子茶，四个人坐在小桌子旁边听宁微慢慢说。

“这个世界上有些父母是来照顾孩子的，有些父母是来讨债的。我很幸运遇上了照顾孩子的父母，阿月的父母就是来和她讨债来的。当初阿月休学的原因是抑郁症，而他们不认为抑郁症是什么严重的病，甚至还整天数落她，说她没有好好上学将来找不到有钱的工作是个废人这种话让她的情绪变得更加糟糕。我看不下去，再加上也不想再在学校住着，就出来和她一起租房。”

吸了一口拿铁，宁微明显感觉自己的喉咙舒坦了许多，声音也变得轻快起来：“我们一起在绿晋江上写文认识的，关系很不错，她在哥谭艺术大学但是放假会回纽约我们也面过基，当初还是我去哥谭接她的。后来我们就一起找了公寓住下来，说好的是我负责四分之三的房租，她负责剩下的四分之一外加水电费和家务保险单什么的杂事。额，现在我比较空做饭我来，所以房租变成了一人一半。”

一秒转弯转到居家生活让在场三个人都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各自轻笑了一声：“看来你们两个关系不错。”

“确实不错，我们一起旅游了还没散，还去过拉斯维加斯。”

“哦？是去结婚的？”

盯着X教授看了一眼，宁微心里吐槽着看不出来您老头发没有却这么八卦，面上还是老老实实摇头：“没有，就单纯去体验一把沙漠风光和赌场。我当时没满21，教她用21点赚了25刀。然后我们觉得好像被谁盯上了，就没有继续玩下去。”

“很警惕。”

“谢谢夸奖？还有什么要问的？”

“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了，四年前小丑在哥谭大量使用毒气并且开始‘实验’的‘一号事件’里，刘小姐是受害人之一。”

“毒气我知道，放在几十年前他绝对是奥斯维辛劳动模范。实验的话，是什么？”

“实验如何让人变成变种人并且能够听从于他，并且完美实行犯罪计划。”

宁微吸着拿铁眼神放空，半晌之后才开口：“好吧，果然和阿月说的一样，是传销。”

“这可比传销危险得多。”

赵橙柳叹了口气也没继续说，倒是X教授的声音变得严肃了起来：“那件事情是变种人和反派们联合造成的恶性事件，你想要保护那个女孩子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你现在同样被盯上，我和神盾局以及别的机构沟通完毕，你拥有能够运用能力的权利，所以Vivi，请务必保护好自己。”

“我明白，谢谢您。”

宁微点了下头，听着X教授最后的嘱咐再留下了他和另外一个电话号码在手机里目送赵橙柳推着X教授走远。陆席却留在了位子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宁微：“你有什么还想和我说的？”

“哥谭的名声我们都知道，但还是有人会去哥谭留学工作。南加大周围抢劫案频发，学生照样对南加大趋之旁骛。”

“嗯，所以呢？”

“也没什么，哥谭的安全程度到底怎么样？有没有以讹传讹？”

“有一定的以讹传讹，但是你的话只要熟练运用你的能力，就不用担心。”

陆席笑着拍了拍宁微的肩膀，低头看着眼前难得焦躁的姑娘叹了口气：“到时候我送你们两个去JFK机场，我相信你可以保护好自己，也能保护好别人。”

“所以陆先生，那天在唐人街的地铁站那个小丑针对阿月，想要她死么？”

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看着宁微平静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猜到结果，只是想要一个肯定而已。

“是的，但是因为你在她旁边，他们同样盯上了你。”

“他们为什么……这么想要阿月？”

“你不是知道么。而且你有些东西知道的，不也没和我们说？”

“和你无所谓，X教授就算，哪怕他再帅我也不会在他面前傻乎乎地提到一些幕后的东西。”

“那你现在可以说你隐瞒的是什么了吧？”

抬头看了一眼陆席，宁微轻轻叹了口气：“我不相信你们不知道。”

“很抱歉，这件事情大部分发生在哥谭并且真正内情已经被销毁，我们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好吧，那么陆先生能帮忙保密么？”

“请你放心，这点我可以保证。”

确实她也相信，宁微组织了一下语言，看着陆席的眼睛语言有些克制：“阿月一直瞒着我她异能是怎么来的，还谎称是和我认识之前就有。她不想和我说我很理解，毕竟不是谁都能去正式面对背后的伤疤。她的异能和我完全相反，如果说我可以保护自己和别人的话，她就是伤人伤己，我当时还在吐槽她这是在玩七伤拳。”

“所以你知道她的异能是怎么来的？你是因为年龄和血缘影响觉醒的异能，那她应该是那次事件里被人为觉醒的。”

“好眼力，不愧是大使先生。”

“谁做的？”

“阿月的抑郁症挺久了，从她高中开始就有，所以当初在哥谭艺术大学她有去接受过一点治疗。那个时候她的心理医生名字叫哈莉·奎泽尔……或者说现在应该是哈莉·奎茵，小丑女？阿月能成功跑掉是她牛逼，我可不想再去问当初发生了什么。”

看着宁微似笑非笑的表情，陆席半晌之后才开口：“宁小姐，按照能力互补特性，你和她只要在一起完全可以说是无敌。再加上刘小姐就算暴走，她唯一不会伤害的人也是你。”

“这话说得我真不好意思。可按照这个逻辑，小丑那边要把我先干掉再刺激阿月，不就成了杀妻证道么？”

“……”

神特么杀妻证道！

不过对此宁微倒是没什么感觉，刘宵月对当年的事情的定论是“差点被骗进了一个传销组织”，她当时赞叹了一下刘宵月的自救能力，虽然知道没那么简单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从后来的新闻里了解到了大概。

对外公布的大部分消息都被模糊处理，但是通过对时间的倒推以及刘宵月的反应来看，宁微差不多也能知道大概就是刘宵月在那位该死的小丑女引导下发现了自己的异能然后被利用的事情。当然刘宵月很清醒，她本来就是个精神坚韧的人，硬是因为“三个月不更新就要解V了”这种让人嘴角抽搐的理由实现反杀，成功逃离某个民风淳朴的城市。

当然现在刘宵月更新越来越肆意，完全没有当年的勤奋，什么三个月不更新，她如今身为一只社畜，能拖半年。

日子一星期一星期的过去，宁微没和刘宵月说自己被找的事情，刘宵月也暴暴躁燥地每天吐槽神经病一样的甲方。随着第一阶段的夏季课程结束，小蜘蛛来问她接下来会不会去给摩根当家教的时候宁微只能对他说一声抱歉。

“我要去哥谭。”

“哥谭？”

“嗯，我姨夫和表哥在哥谭，我去见见他们。”

“这是好事儿，玩得开心。”

虽然说着“这是好事”，宁微可以看出彼得同学很明显有些不开心。考完最后的考试走到教学楼门口，宁微转头看着室外明媚的阳光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在这次出发之前不管是什么上帝菩萨阿弥陀佛，都拜一遍保佑自己别出事比较好。

开头一路顺利，等飞机降落到哥谭国际机场，宁微看着眼前如同祖国江山一片红一样的警车车灯，面无表情地拉了拉自己的鸭舌帽。

呵，哥谭，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