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幽静的园子里闪过一道身影,很快进入了无人留意的木门:
走在幽深的暗道里,目光如炬的男人也视物如白昼,掏出衣襟内的银色圆环,轻松的将其嵌入并扭动,石门应声而开后,他走了进去。
空气里传来火光被擦亮的声音,张启山寻声回头,在暗橘色的光晕里看清了不远处站着的吴邪,可在这昏暗闭塞的空间里,他的眼底却越发清晰起来:
方才还在饭桌上共同举杯共饮之人的半张面容都藏匿在黑暗中,对方走近了几步,一语不发只伸手将一个半掌大的匣子递给了他。
张启山的神情里是少见的凝重而恭谨,把东西接过来后,他毕恭毕敬的俯首致意,将要开口,对方却先一步用低沉清冷的声音说道:
“你还有的选择。”
“不,启山已别无选择。”
空气中持续的无声沉默已是这片黑暗里最决然无悔的回答。
张启山才走回他所住的客房门口,就已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客房的门窗此刻全部紧闭,而这微凉的夜风里竟浮动着一缕桃花儿的甜香,张启山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忙用手扭断破坏从里面所住的门锁,进入了房间:
“日山!”张启山一进屋就被扑鼻而来的信香味熏得眼睛一热,在室内粗略环视一圈,他高声喊着不见人影的张日山,但显然从浴室方向传来的味道最浓郁。
推开浴室的门,张启山找到了张日山,只见人正赤身裸体的躺在浴缸里,而出水口还在不停的把水灌进池子里,发出哗哗的水流声,张日山难耐的紧闭着双眼,浑身都已泛出淡淡的绯红色,肩颈处的兽纹也赫然浮现,可浴室里却一丝雾气都没有:
“小山!”张启山急忙把泡在凉水里的人捞了出来,只感受到怀里的人正在发着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衣服。
“爷…我…我难受……”张日山恍惚间从信息素的味道就判断出了来的人是他的alpha,他只觉得快被这前所未有的热潮烧得失去理智,剧烈起伏的胸膛显示出他此刻的难过。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爷在这呢…”张启山把人搂在怀里尽力安抚,将身上的信息素释放出来,用以暂且安抚张日山激烈的情动,又把人抱起来试图先带出浴室,可张日山完全一分钟都等不及的缠上了他,急切得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前所未有主动的张日山也瞬间轻易就激起了张启山的情欲,他顷刻夺回了主动权,把人托起来用力按在了墙上,一只手不忘了打开了淋浴的热水,同时扣住了那头发湿漉漉的后脑勺,凶狠地捉住了正在他口腔里毫无章法勾引的小舌头,狂风暴雨过境般的席卷一空,同时把人擒在怀里,手掌沿着脊椎一路向下抚摸着滑腻温热的皮肤,引得怀里的人一阵一阵抑制不住的疯狂颤栗:
“呜…佛爷……”张日山仰起脖子迷醉的发出细碎的呜咽,感受着佛爷占有享用他的身体而给他带来的满足感,已经完全被欲望控制的人早已不见了往日的克制和隐忍,甚至抬起那修长的大腿缠蹭着张启山那团蓄势待发的欲望根源。
张启山早被这只妖精磨蹭出了火,但从刚才一进来就被日山缠住不放,他这身上的衣裤现在更是被水全部打湿都没来及脱,他稍微推拒了下怀里的张日山,只为脱掉身上的衣服,谁知这人竟受了惊吓般的一下瞪大了原本还微眯着的双眼,霎时间红了的眼眶里满是哀求,被情潮蒸的说起了似是若非的胡话:
“爷…别嫌弃…小山……佛爷…对不起……”
“小山,乖…我没有。来,你给爷把衣服脱了……”张启山看着这样的日山,顿时觉得整颗心脏都疼得皱了起来,只好赶快把人揽回怀里,温言软语的抚慰着,仔细哄着这只小兔子,并捉着他的手帮自己脱下身上的衣物。
此刻张启山终于知道近来日山时不时会掩饰的心事是什么,原来他到底还是深深在意如今不能受孕的事情。
哪怕身为张家人,张日山的心性被磨砺的比普通坤泽要坚韧许多,可这件事到底是令日山长久压抑的坤泽本性在这时候暴露无遗——脆弱、细腻、敏感。
“…好,小山真乖…爷要好好奖励你……”待身上的衣裤尽数除去后,张启山奖励般的用吻拭去张日山脸上的潮湿,同时将长指探入了那两瓣美好臀肉间的密穴里,而那处早就水意泛滥,透明湿热的蜜液几乎顺着白嫩的大腿内侧滑落下来…
“…呜…都是小山…小山不好……”张日山难耐的扭动着身体,过分猛烈的热潮让他根本无法满足于此,意乱情迷间不断的向他的alpha示弱讨好,只为了内心和肉体巨大的空虚得到更多的满足。
“爷的小山是最好的……”张启山知道此时再多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他在张日山后颈的腺体舔舐啃咬着,那鼻息间的热气带着信息素的味道喷洒在最敏感的地带,惹得张日山忍耐不住的呻吟着泄了身,趁着这间隙,张启山抽出了被那小穴吞合着的手指,圈住张日山在他腰间不安分的腿,深深的长驱直入顶进了最深处。
张日山一时间被激得魂飞魄散,一对儿星眸迷离的映出水光,那双手紧紧攀附在张启山的脖子上不肯分开半寸,开始断断续续的发出高亢的吟叫。
“放心…爷一定把你操的怀上爷的崽子……”张启山用厉齿咬住张日山柔软的耳廓,舌尖也钻进那耳眼里舔弄,磨得身下的人敏感的倒吸了一口气,接着他呵着气把这污言秽语尽数送进小东西的耳朵里,顿时感觉到那人禁不住这刺激的绞紧了内腔,夹得他也险些守不住精关……
“啊——啊……唔…爷…佛爷……”听着张日山勾人心魂的叫喊声,张启山已仿若一头凶兽发了狠的在这人身体里横冲直撞,但也分毫不差的次次都顶弄进那百般讨好他的软肉里。
汗湿的肢体抵死交缠,直到将滚烫的热物一滴不落的留在里面,再严丝合缝的封存,像是终于完成了某种仪式。
张日山被佛爷的气息从里到外浸染的湿淋淋的,浑身都酥软失力,从唇边溢出一丝餍足的叹息声,闭上眼睛,软绵绵的依偎在了佛爷的怀里。
张启山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抱出了浴室,一起侧身躺在了床上,他亲吻着日山仍汗津津的额头,满眼都是快要四溢而出的爱意:
“小山,睡吧……”
感觉到张日山窝在他怀里寻了最安逸的姿势,乖乖的闭上眼睛睡下了,张启山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原本相拥而眠睡下了,但迷迷糊糊的不知才过了多久,张启山感觉到怀里的身体竟又滚烫起来,他睁开眼后就意识到,是张日山的第二轮热潮已经来了。
“佛爷…”正埋在他胸口处的张日山眼睛湿汪汪的,此刻小心翼翼的出声喊了他。
张启山不多废话的直接就把人又卷进了怀里,结果这就再也没能下了这张床。
明明盛夏将至,吴山居上上下下这几日却感受到了燥热的春意。
直到三天后,那几乎想躲都躲不开的桃花儿香味才渐渐散去。
据听说,九门协会的张会长此后五年都没有再去过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