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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作者:兔芽_JOY 字数:7625 更新:2023-12-01 03:49:20

夜黑雨紧,黑沉沉地树影在风雨里沙沙作响,浓雾一般的云层遮天蔽月,透不出半分微光,只剩寒夜的阴森诡谲:

“宗主。”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披着深沉夜色出现在棋盘宗主所宿的房檐下,低声贴附于窗前复命,很快便见内室的光亮透窗而出,并将其传唤入内。

室内的光线明暗不定,可男人眼中阴鸷的寒光却异常凌厉:

“如何?报。”

“回宗主,刚刚收到消息,张日山的胎突然发动了,因为是早产,情况不太乐观。张启山为此朝着大夫发难不说,还放话,若是不能保全张日山父子性命,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内家。”

“他张启山还真当这张家由他说了算了!”听了这般的回报,内家宗主登时勃然大怒,本就是张启山触犯族规在先,如今身处他内家势力内,竟还敢如此嚣张。

“宗主,外家近来活动频繁,听命于张启山试图掣肘我们,可见他确实有备而来。”这下属被派去监视张启山等人在内家的一举一动,同时不难发现外家的活动与张启山之间必然有所关联。

“那又如何,张启山真以为这样我们就不敢动他了?你去传令,不论用什么方法,至关重要的只有血麟竭。”男人冷峻的面容自暗处滋生出阴险的气息,言语间同样暴露了他的唯一目的。

“宗主放心,属下已经按您之前的吩咐安排妥当。”随从垂首一躬,话语里道出几分玄机,想来就是这所谓“吩咐”背后的蓄谋已久。

“做得好,去吧,有任何进展记得及时来报。”这宗主对此般答复颇为满意,说完后一挥手,屏退了随从。

他接着打开了火柴盒取了一根,嚓燃后的橘红火苗脆弱的跳动着,点燃了旱烟锅里的深色烟丝,刺鼻的烟雾在忽明忽现的火光里熏了起来,隐隐仿佛闻出了阴谋的味道。

夜雨连绵不断下个不停,漆黑的天空像被湿磨渲染过,窗外呜咽的风声盘旋不去,只是让人越发心如乱麻,焦灼难安,说的正是张启山此刻的心境:

“日山,现在疼的厉害吗?”张启山眉头紧皱,一刻不得放松得只盯着在产痛中挣扎的张日山,不时用毛巾将人不断冒出来的汗擦去,释放出身上信息素的味道,试图发挥安抚的效用,只希望能够稍许缓解着爱人的痛苦。

“好点了,有您陪着日山呢,就不觉得疼……”张日山被汗水浸湿的脸上反射出点点莹光,可看到佛爷焦急的样子,他还是尽力露出一丝笑容,在微微的喘息里说出了要人宽心的话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骗我?”张启山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是日山不想要他担心说的假话,可即便将人善意的谎言戳破,也不过是更心疼罢了。

“佛爷…唔……”张日山才想说话,却被腹中毫无规律发作的疼痛打断,他咬住了嘴唇强忍疼痛时发出了沉闷的痛呼,让人都不由自主地便是跟着心颤。

“好了好了,省着力气,别说话了,大夫不是说了,得好好保存体力。”张启山见人如此受罪,定然跟着难受,边对人哄劝安抚,边继续朝不远处的大夫急切发问,“刚才不是已经喝了药了吗?到底起没起作用!?”

“药物发挥作用也需要时间,但我方才也说了,药物不能完全保证奏效。如果实在不行,就要靠外力来纠正胎位了。”

不久前照这大夫所说,现在想要顺产,将横位在腹中的胎儿位置纠正过来最为关键,于是已经给张日山喝了药,但眼看着已经又熬了半天,可张日山除了疼还是疼,以张启山的性子让他怎么继续坐以待毙,只能眼睁睁的瞧着人受罪:

“那你还站那干什么!?再来看看啊!”

“佛爷,我能忍…大夫,别再等了…直接…把孩子转过来吧…”但张日山这时却主动提出了要让大夫为他正胎的请求。

“日山!”张启山听后着急想打断,但张日山这时主动抓住了佛爷的手。

“佛爷,为了孩子…这点疼我受的住……”张日山眼眸湿润,目光里满是恳求,透出无力的声音里却并不缺少他倔强的坚持。

“确实不宜继续耽误时间,这期间如果羊水破了,那就更麻烦了,最好是趁现在尽快正胎。”大夫这时候将利弊分析给了张启山听,作以补充。

“…好吧。”张启山对生产之事一无所知,即便他如何不想令张日山加重痛苦,却从危险程度上来说,他此刻不得不同意这个决定。

见张启山点头应允,大夫唤来了随他一同过来的帮手,这人刚才开始一直从旁协助抓药煎药,张家人向来不显老态,尽管看起来不过三十岁上下,但也应该年纪不轻了,再用心打量后可以辨认出是个男性坤泽。

“他是我的助手,接生经验很丰富,正胎的手法也纯熟,放心交给他不会出差错。”大夫将人介绍着,显然接下来要交由这人来做。

“我只有一个要求,尽可能别让他太疼。”张启山清楚事到如今这一步是不可避免了,他所能做的,也仅仅是替人提出个这样的要求而已。

“我会的,不过还是需要尽力忍耐才行。”助手说完后走近了床前,把张日山盖着的被子拉开,淡蓝色的睡衣早被张日山的汗水打湿黏粘在了身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弧线毕露的肚腹随着他的呼吸不时起伏着,把湿衣解开后,他将双手直接抚了上去,仔细按揉查探过后,他再次开口,“那就开始了。”

张启山这时将日山半搂半抱在他怀里,让他得以依靠,顺便也是为了能防止人在太痛的状态下无意中会伤了自己,他看怀里的张日山对着那个助手点了下头,也一并跟着默许了对方的接下来的举动。

“唔——……”那双手看似修长柔弱,但才稍一发力,已经令张日山痛得闭紧了双眼,咬紧牙关才克制了就要嘶喊出来的叫声,用手揪紧了身下的床单,连每个指尖都用上了全部的力气,几乎将那布帛扯破撕烂,试图用以转移腹内那骤起的剧痛,可到底是毫无用处,鬓发里大滴大滴的冷汗不断顺着脸颊滚下,在他脸上纵横肆溢……

“日山…!实在疼就喊出来吧,别忍着了!”张启山感受到怀里这幅身子的僵直与颤栗,他实在无法感同身受,只能心急的让人别再隐忍,毕竟尽量发泄出来似乎也是减轻痛楚的方法。

张日山那张素净惨白的容颜仍算得镇定,他摇了摇头,固执地不肯呼痛,只是从鼻翕里却发出急促紊乱的喘息,本就一波一波袭来的阵痛已经很是煎熬,此刻又生生将腹中胎儿转换位置,连五脏六腑都好像打着结般的移形换位,这痛上加痛的折磨实在前所未有,几乎连呼吸的时间都快不给他,数不清的汗水流下来,连嘴唇上都已经尝得了汗水咸苦的味道。

“快好了,就要转过来了,忍住别乱动!”那助手跟着皱起眉,但手里的动作未停下,眼看到了至关紧要的时刻,他急忙出言提醒起来。

“嗯……”喘息始终占据了口鼻,但听到此言,张日山紧紧抿住嘴,吃力的点了点头。

“云罗,再拿些水跟毛巾来!”张启山不停的给人擦着汗,这才发现手边的盆子里竟已扔了好几条完全被汗染透的白巾,赶快吩咐着守在外间随时候命的云罗。

说完后,张启山低下头又去看怀里的日山,只觉得他单薄的背脊紧紧贴着自己,连那脊骨的骨节都是触手可抚的咯手,眼见日山用手拧紧床单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都跟着凸出了,他伸出手去,将那只手握在了自己手里,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能替人分担所有的痛苦。

“…好了…顺过来了…”当助手把这如释重负的一句话从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张启山和张日山似乎同时重重呼出了口气。

“日山,喝点水。”张启山赶快把刚才送来的水端起来送到人的嘴边,也看到了日山此时的模样时,心里只有难以言喻的感觉。经历方才一番折磨,张日山的状态看起来十分糟糕,横眉乱皱,头发湿成一绺绺趴在了额头上,显是经过剧痛挣扎,一张脸惨淡如冷白月光,嘴唇都是乌青的,而那圆耸的肚子隆在他单薄的腰间,简直如同一座山丘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呼吸声沉重而无力,尽是气血俱虚,精气不足之状。

张日山半闭着眼眸,抿了几口佛爷喂他的水,仍平复着混乱的呼吸,可那口水才刚刚咽下去,就又被腹部的痛楚占据了全部意识,那每根肋骨都要断了似的,他咬紧了牙关呜咽了一声,闭紧快要溢出泪珠的双眸等待痛楚过去,可这痛只是源源不断的汹涌来袭,而且时间越来越密,好像还一次比一次收得紧,痛得更狠……

孩子在腹中一刻不得闲焦躁不安的横冲直撞,使得还没彻底散去的余痛又激烈了起来,张日山忍不住的啊了一声,头向后高高仰起,腰腹间猛的窜起一阵绞痛连至胸口,万箭攒心般的痛感让他眼前发黑,瞬间将嘴唇咬出了血,紧跟着双腿之间不受控的涌出了热流,张日山惊得动弹不得,虚弱的出声喊起了佛爷:

“…佛爷…唔…底下……”

张启山听到后赶忙把那堆着的被子拽开,立刻看见了床单上被水浸湿的一大片阴影,与那些斑驳的血渍晕染在一起,越发刺目惊心:

“是羊水破了。”助手说着上前去查看了下,并进一步说出了现在的状况,“可他现在产穴开了不到一半,还生不下来。”

“那要怎么办?!”一听这话,张启山顿时又急红了眼,眼看都过了大半宿,却到现在丝毫不见有什么可喜的进展,这让无计可施的他实在心焦难耐。

“眼下只能用药催动,让产穴尽快打开,在羊水流尽之前把孩子生下来。”大夫判断后说出了用药催产的方法,“只不过,服了催产药后,疼痛会更剧烈。”

“什么?!他已经疼成这样了你看不见吗!还要更疼,你是不是想要了他的命!”张启山一时间急火攻心,怒火烧到了峰值最高点,几乎失去理智的朝着大夫大吼了起来。

“佛爷…”见到佛爷气急的样子,张日山在疼痛中伸手去拽住了佛爷的衣袖,平日圆润的声音已变得暗哑无力,可还是小声的劝慰起来,“…生孩子哪…哪有不疼的…我可以的,真的可以,您别生气……”

“…好,好,我不生气……” 张启山实在没有想到生个孩子居然这么难,看着日山这时还要分心来安慰他的臭脾气,只觉得心里的愧疚快要把他淹死,立刻将浑身的怒火压抑下来,想到只有快点把孩子生下来才能令日山解脱,他还是妥协得说道,“别耽误了,尽快用药吧。”

得到了张启山的同意,大夫从药箱里的一个药瓶里倒出了粒药丸,可他略有迟疑了半秒后,又倒出了第二粒,接着将这药丸递给了张启山,示意他将药喂给张日山:

“用水送服即可。”

张启山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张日山身上,并未注意到那大夫之前的举动,急忙把药让张日山吃了下去。

不消半刻,那药效就起了作用,阵痛袭来的迅猛而激烈,使得张日山几乎瞬间浑身都绷紧了,整个人抖动得如秋风里瑟瑟的残叶,他深深埋着头喘息着,那一次紧似一次的阵痛让他觉得这肚子好似一块又重又沉的铁石,正在里面把他心肝脾肺尽数碾碎捣烂,终于使得他再也忍耐不下去的喊了出来:

“啊……!佛…爷……”

“我在这呢,日山,我在……”张启山始终牢牢握住张日山的手不曾离开半步,这一整晚了,他是第一次听到张日山这样清晰痛苦的嘶喊声,内心更是受到了无法言语的冲击,之前那样坚强固执着不肯叫苦叫痛的日山,现在却已经完全被疼痛控制,并肆意的折磨蹂躏……张启山的心同样被张日山的痛苦死死捏住,近乎窒息,但若是同张日山所遭受的相比却连皮毛都算不上

这如凌迟酷刑般的疼痛像是毫无止境,幸而不多久后在药物的作用下,产穴总算全开了:

“现在可以用力了,记住要跟着阵痛屏气向下用力。”

“嗯……”张日山点了点头,只想着要尽快产下孩子,他努力攒起体内的力气,屏住气紧绷起如同满弓的身体,暗哑的嗓子里随之流窜出颤抖的鸣呜扯人心弦,用力到连脖颈青色的筋络都凸起可见……

“日山,再忍忍就好了!”张启山的背后不知何时也已汗湿了大片,他鼓励着张日山,同时在心里默默祝祷,从来不信鬼神的他,竟想着若是哪位神仙能保佑了日山顺利生下孩子,他张启山一定三跪九叩还礼谢恩。

可却万没想到,张日山这般的努力了许久仍丝毫不见胎儿的影子,只有暗红的鲜血徐徐不断的流出来,如此往复了多次的徒劳,让本就已体虚的张日山气力很快耗尽,而不断失血更让他眼前蒙蒙发黑,狼狈的瘫软在床上,他的神智也跟着迷迷恍恍:

“佛爷……”

“日山,你再用点力气,赶快把孩子生下来就不疼了,好不好 ?”眼看着张日山的状态越来越差,张启山心如炭烤,可他能做的只有这样的微不足道。

张日山何尝不想这么做,他拼命想挤出身体里的力气,可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那气力都如流水一般,还没来得及凝聚起来就已流失了……

时间流逝之下,情势也越来越不妙,大夫只能向张启山说出眼下的严峻:

“羊水已经快流没了,这样胎儿会有窒息的危险,但是不能压腹,那样可能会损伤到体内的血蚺珠,现在剩下的办法只有施针了。”

“我不管你要怎么做,但别忘了我说过的话。”张启山压低视线望过去的视线里尽是凛冽的寒光,似是提醒可实为毫不掩饰的警告。

当金针刺入身体的大穴,张日山重新在半清醒半混沌中痛的瑟瑟发抖,剧烈翻滚的喉头里不仅发出痛彻心扉的闷声嘶叫,更充满了涩哑腥甜的气息:

全身脉络迸发出无法抑制的尖锐痛楚,冷汗涔涔从每个毛孔中汩汩涌出来,近乎虚脱的身体禁不住的痉挛颤栗着。如此的惨烈之下,张日山忽感一阵前所未有的狂澜重坠,胎儿的头终于抵开了耻骨的缝隙,在那断裂般的剧痛之中硬生生的挤入了窄小的甬道……

“就快了!再努把力!再这样来一次!”

“呃……”听了这样的话,张日山满身大汗的身子聚起一分力气挺起腰肢,却又失劲落回床上,就好像从河里被抛在岸上垂死挣扎的鱼儿。

“不能昏,千万不能昏过去!”大夫看着张日山气短急促,眼目泛白,急忙大叫出来,眼下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若用上这般的方法胎儿还不能出世,就真的回天乏术了。不管是孩子还是大人都很难再熬下去了!他只能将手下的金针捻到最深处,到达了生命承受界限的边缘!

“日山!日山…张日山!”张启山跟着高声不停的呼喊着人的名字,可却已几乎得不到张日山的回应。

头顶上方的声音忽远忽近的这样飘荡着,张日山的意识被佛爷的喊声唤醒了心底的求生欲念,他那般辛苦孕育的孩子,他和佛爷的孩子,他一定要让这个孩子平安的出世……

这样强烈的意志力终于激发出了他体内的力量,又一阵急痛来临之间,他最后拼尽全力一搏……

“快把孩子拽出来!”可是眼看胎儿多一半的身子终于滑出,大夫的语气却有些慌乱,他看到婴儿的脸显出青紫的颜色,更可怕的是那脖颈被血糊糊的脐带缠绕着……

张启山听出不对,半分都没有耽误,才瞧了一眼,他便沉住气直接伸出手两下将那困住婴儿呼吸的脐带掐断,稳稳的护住孩子的头和肩膀缓缓拉拽着,终于亲手将孩子带到了这个世上。

可孩子已因缺氧而浑身发青,看起来十分瘦弱,找不出一丁点那些足月产下的婴孩皮肤透着粉红的健康模样,而更令人害怕的是,孩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连一道微弱的哭声都没有。

张启山心里浮出不好的念头,可他却不敢说话,生怕被张日山听到,只是急忙用眼神示意大夫,那大夫赶快接过了孩子,而助手同时上手推挤着张日山的腹部,急于让他把胎盘娩出,只为了立刻取出附着在胎盘孕育了许久的关键之物。

张日山知道孩子已经出生了,他强撑着虚弱至极的身子不肯昏睡过去,只是为了看一眼费劲千辛万苦才生下的孩子,失去血色的嘴唇哆嗦着,声音破败沙哑的道出了几个字:

“佛爷…孩子……”

“日山,你先休息下,孩子没事,是抱过去清洗一下。”张启山将人搂住,眼神却也飘忽不定,只是哄骗着张日山。

“佛爷,我怎么…没听见他哭……”张日山尽管第一次产子,可并不是对此毫不知晓,孩子诞生时不都该伴随着洪亮的哭声才对,可为什么他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孩子只是有点弱,很快就没事了,你别急。”张启山心里同样不愿接受可能发生的噩耗,但张日山才刚刚生完孩子,他怎么忍心让人受到这样的惊吓。

“…让我看看…佛爷,让我看看他…”张日山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无论如何也不肯听佛爷所说的话,仍坚持着要亲眼看看孩子,这强大的意念甚至让明明已经体力极度透支的他,从床上挣扎着爬了起来,作势想要下床。

“日山,你还不能下床!快,把孩子抱过来!”张启山知道再瞒不下去了,只好按住了张日山的肩膀,一边朝那大夫高声喊了起来。

那大夫对着无辜的婴孩,身为医者到底是心中见怜,他刚才已经捏开婴儿的嘴巴,清理了他口中的秽物,也坚持按摩着那软绵绵的小胸膛,尽力挽回这条脆弱的小生命。

正在张启山朝他喊着的时候,这孩子皱巴巴的小脸逐渐有了起伏,小嘴张的大大的。

谢天谢地,尽管微弱,可孩子终于哭了出来!

“日山,你听,听见了吗?孩子哭了!”张启山方才一直紧绷的脸上也跟着绽放出了笑容,他急忙揽着怀里的人大声的告诉他。

在外面等候了一夜的云罗这时也抑制不住激动地心情跑了进来,她将手里准备好的干净柔软的襁褓递给了大夫,帮忙将已经简单清洗过的孩子细心的包好,随后亲手抱着这实在来之不易的宝贝,小心翼翼走过去送到了佛爷的手里:

“佛爷,孩子身子很软,您要小心些……”

“好…日山,你看……”张启山尽管手臂间的动作十分生硬,可还是极为小心的抱过了孩子,送到日山的眼前抱给他看。

“…太…太好了……”张日山悬着的心总算肯放下了,苍白的一丝笑意里透出了心安的满足,可那微弱的话语未落,他却是身子一歪,直接昏了过去……

“日山…?日山!”张启山觉得肩膀一沉,待他垂头一看,发现张日山已经失去了意识,可真正让他心惊胆寒的,却是从张日山身下绵绵不断蔓延出的鲜血,顷刻间已流了满床,顺着床角一滴一滴的淌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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