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依然凝眸注视着我说:“哥哥知道小雨喜欢薰衣草,可是哥哥知道吗?小雨喜欢薰衣草是因为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只要用力呼吸,就能看到奇迹!小雨一直在用力呼吸,一直在等待奇迹!虽然明知哥喜欢的人是梦琪姐,可是小雨还是愿意傻傻地等待!等待爱情的奇迹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降临在小雨身上!哥!还记得小雨给你讲的希腊神话水仙花的故事吗?如果小雨得不到薰衣草的爱情,就宁愿像那喀索斯一样变成一株孤单的水仙花!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知道小雨喜欢我,一直都知道!
我也知道,我自己一直都在装痴装傻,可我心里已经有了梦琪,我不能同时爱两个女人!我不能背负移情别恋,或者多情滥情的罪名!我知道小雨给我讲的那个故事的寓意,那喀索斯暗恋着自己的影子,小雨暗恋着我!小雨在用这个故事暗示我她的心意……
我迄今还是不知道自己对小雨的情,是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情?我不知道!也没去深想过!可是,我知道,我已经习惯了有小雨在身边的日子!我已经习惯了她以她特有的方式呆在我身边的生活!如果没有她在身边,我会感觉到失落!就像今晚一样,如果她不辞而别,我将会难过!很难过!
“哥!我知道你心里已经有梦琪姐了!我知道哥不会背叛梦琪姐,我知道你们经历了那么多,你们的爱情已经坚不可摧了!我之所以选择离开,就是不想为难哥!我不想让哥做为难的事情!小雨今天对哥哥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并不是要哥做出选择!事实上,我知道我比不过梦琪姐!我远远比上梦琪姐在哥心目中的地位!我说出来只是想让哥知道,妹妹曾经爱过哥哥,不是像兄妹一样爱着,而是像男女一样爱着!”
“小雨!”我俯视着怀里的小雨。
“哥!”小雨也仰脸注视着我,泪盈眼眶。
四目相对,无语,又似乎有无数的言语在胸口涌动着,却无法诉诸于唇齿……
小雨抬起身子,深情地在我的嘴唇上吻了下去,她微闭双目,似乎所有的灵魂都倾注在了这一个香吻上……
我僵着身体,不敢动,也没回应她,只是任她烫热的唇瓣在我的双唇之间轻轻啜着……
吻了好一会儿,小雨才俯下脸,重又搂紧我的肩膀,目光低垂着……
我收紧手臂,将小雨搂得更紧了一些,我说:“小雨!是哥不好!是哥不好!哥自私,哥虚伪……”
小雨忽然抬起脸,伸出温热的小手掌,捂住我的嘴唇,呢喃说:“哥!不许你这样说自己!在小雨心目中,你是最好最好的男人!如果哥哥因为小雨的话,而自责,而难过,那小雨将会更加难过的!”
我呡紧唇,看着小雨说:“好的!哥不说了!”
“嗯!”小雨垂下目光,再次把脸蛋埋进我的胸膛里。
我转移话题似地说:“小雨刚才真地很勇敢!”
“为了哥!小雨什么都愿意做!”小雨在我怀里呢喃说。
“只是你刚才哪里来的那些白色粉末物?应该不是石灰吧?”我低头问小雨。
“不是啦!哥!是洗衣粉而已!”小雨低声说。
“以后别忽然不辞而别了好么?”我低头对小雨说。
“不辞而别的下场,哥刚刚都看见了……”小雨小声说。
回家的路上,小雨才告诉我她今晚的遭遇……
事实上,那天我跟梦琪在小区楼下吵架的第二天,小雨就找了梦琪去谈判!小雨要求梦琪跟我和好如初,条件是她自己离开!从我身边离开!
梦琪自然是答应了!
而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小雨找住处又不太顺利,她本来打算去“百姓”小区租一个套间的,无奈那些房间都已经租出去了!房子没找到,可是跟梦琪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小雨只好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家招待所,决定先在招待所住下来,等找到合适的房间再搬过去!
今天晚上在我回家之前,她就叫了一辆车把被褥和一些常用物品搬到了招待所,等她在招待所安顿下来之后,她出门去吃晚饭,并打算买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回去。无奈的是,在逛商场时,她把钱包弄丢了,钱身份证和一把招待所房间的钥匙都在钱包里!也不知道是掉了,还是被小偷扒走了!
麻烦这个时候就来了!小雨回到招待所,招待所的服务员已经换了夜班人员了,不认识小雨,小雨向服务员说明情况,那个服务员不仅爱较真,服务态度还很差,小雨和她发生了争执,一气之下,就跑到外面街上去了。
小雨一个人在街上徘徊了许久,她想跟我打电话,无奈她的手机正放在招待所里充电,而且是关机的!小雨说她当时非常非常想念我!想我在身边,或者想我忽然从天而降!她身上分文没有,住其它招待所没钱,去网吧也没钱,她只能漫无目的地在夜晚的街道上徘徊,夜色苍茫,细雨如丝,当时的情形有一些凄凉!
也不知道在街上走了多久,小雨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我看见她时的那条小巷,在那条小巷的拐角处正好遭遇了那几个醉酒后的小流氓,被他们调戏纠缠,他们硬要带小雨去玩!
那几个流氓个个长得面目猥琐,言语下流,小雨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死活不同意跟他们走!紧接着几个流氓开始对小雨动手动脚,把她推过来搡过去,还试图往她嘴里喂一种颜色好看的药丸!小雨紧咬牙关,死活不肯吃!正在她不知如何是
好时,我就出现了!
小雨说我的确是从天而降的!她说见到我的那一瞬间,她的感觉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出来的!
回到家时,梦琪不在房间里,很显然她一气之下离开了!
我把所有房间都找了一遍,都没见梦琪的影子,梦琪的确已经是离开了!这个时候我忽然意识到我和梦琪之间问题的严重性,前几次的误解,加上今晚的吵架,我们该如何挽回曾经的信任感呢?会不会因此对曾经的深爱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呢?我不知道!
“哥!梦琪姐走了么?”小雨立在客厅里问我。
“是吧?”我说。
“是因为哥去找我,梦琪姐生气了么?”小雨注视着我问。
我躲开她的目光,含糊其辞说:“怎怎么会?你梦琪姐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她她住不惯这里的……”
小雨轻轻“喔”了一声,半信半疑地看着我。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我对小雨笑笑,推着她向她卧室走去,“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再去招待所取你的东西!”
“嗯!”小雨乖巧地应了一声。
我把小雨推到她卧室的床上坐下,然后转身向外走去,想去我卧室里把备用的被褥拿来给小雨用。
“哥!你怎么了这是?”
小雨在我身后小声惊叫了一声……
我回头看向小雨,见小雨一副惊讶状,睁大眼珠,微启双唇,伸手指着我的臀部……
我冲小雨笑了笑说:“没事!一点小伤!”
其实我感觉自己已经受伤了!就是被那长发男砍了一刀,虽然那一刀我已避其锋芒,力度也不是很大,但终归还是利刃入了白肉!起初似乎因为神经麻木并未感觉有多疼,只是觉得臀部有些火辣辣地烧,过了好一阵子之后,才开始觉得疼了起来!驾车往回走的时候,疼痛感就愈来愈强烈了!甚至驾车转弯时,手臂稍微一用力,臀部的疼痛就要加倍!只是为了不让小雨担心,也不,我一直强耐着……
“还说没事!都留那么多血了!”小雨从床上蹦了起来,奔到我背后去查看伤口。
“真地没事!”我半转身,回头对小雨说。
“别动!哥!”小雨命令我,“趴到床上去!我给你处理下伤口!”
我说:“等一会吧!我先给你铺好床!”
“哎呀!哥!快点啦!乖乖趴到床上去啦!”小雨有点生气地冲我说,尔后扭转身子,奔到抽屉前,翻出她的医疗急救箱。
“好!好!”我不太情愿地走过去在床上趴下,其实我是不想让小雨来处理我的伤口了,那个王八蛋的!砍我哪里不好,非要砍我!这么私人的地方,我怎么好拿出来示众嘛!
“把裤子脱了!”小雨在
我背后喊,似乎并没有什么难为情的。
把裤子脱了!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熟练!这么职业化呢!不过想想也是,小雨就是白衣天使,每天要做的工作就是打针!不脱裤子,怎么打针呢?
我只好乖乖地把裤子往下脱,费了很长时间才把牛仔裤脱下了,我还是犹豫了一阵子,我回头看了小雨一眼,小声说:“小雨,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自己来好吗?”
“脱掉啦!哥……”小雨说着呡唇看着我,也似乎是难为情起来。
我只好把脸转回来,还是放弃了挣扎,心想,就当这是医院吧!就当小雨是医院里普通的专业的护士吧!
在我脱下内裤,光着辟谷后,小雨没再作声……
我也不好意思回头看我的辟谷,更不好意思去看小雨的脸……
“忍着点儿!哥!我帮你看看伤口深不深?”
小雨在我背后说,传来剪子和镊子碰撞所发出的轻微的声响,随着这声响,我感觉有一冰凉的物体塞进我的臀大肌里,立马有一股强烈的痛感由内而外满溢开来……
“哎呀!”我忍不住惨叫一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