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寻陪着陈希回到公司, 她去开会,他在她办公室坐等,趁着有时间, 他给厂里打了个电话, 听肖俊说厂里一切正常, 让他放心追妻,他很是满意的挂了电话。----更新快,无防盗上----*--
随后他走到落低窗前, 看着外面夜景, 脑子里回想着, 那天他在楼下跟陈景碰到的情景, 他当时威胁他,说会让他一无所有,那气势那语气, 好像只要他轻轻一捏就能把他捏死, 很显然查他的人就是他。
而陈景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让陈希离开他, 这样他才有机会变成她身边的那个人。
可惜了,他这辈子也没那个机会。
兜里手机突响, 打断他的思绪。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阿良打过来的,他以为这小子又是找他炫耀最近店里生意有多好来着,不想手机一接起来听到的却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你好,请问是魏寻吗?”
魏寻眉头微皱,“我是, 您是那位?”
“你好,我是荔城南城分局刑警李告,请问你现在人在哪里?”
魏寻越听越不对劲,“您有什么事?”
“你是这家修理店的老板,是吧?”对方问。
“没错。”
“我们刚刚从你的店里搜出两台被盗车辆,而你们店员正在改装它,麻烦你立刻回来,配合我们调查。”
魏寻轻笑了一声,“被盗车辆,这怎么可能?”
“希望你尊守国家法规法则,请即立回来接受我们调查。”对方口气特别严厉。
魏寻说:“能把手机给我的店员吗,我问一下情况。”
对方说:“不行,在没调查清楚前,他现在谁也不能见。”
魏寻说轻吁了口气,“好,我现在马上赶回去。”
“谢谢你的配合。”
话落,那头挂了电话。
魏寻拿着手机,眉头深锁,思量了片刻,他转身出了办公室。
从欧亚大厦出来,他招了辆出租车,上车后他给徐岩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刚才有一个南城分局的人给他打了电话,修车店估计是出事了,让他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挂了电话,他又给陈希编了一条信息:【临时有点急事,我得赶回荔城,你开完会想知道我的过去,可以直接去找我那位朋友,他叫李瑞,这是他的电话号码:135xxxx8897,他会在刑警大队等你,让他请你吃饭。】
随后他又给李瑞拨了一个电话,说他现在去他家楼下取车。之前他把车放在李瑞家门口坐飞机去的四川。又叮嘱他,说晚点陈希有可能会给他打电话,让他好好招待她。李瑞问他那么着急回去干吗?魏寻又简洁的说了一下情况。
李瑞一听魏寻店里出现被盗车辆,就感觉这事可能没那么简单。让魏寻回去后,有什么问题要急时跟他联系。
……
陈希开会的时候手机调了静音,等她回到办公室没有看到魏寻的人影,才看到他给她发的信息,是一个小时前给她发的。
她盯着信息看了好一会,心里说不上来的失落,也不知道是什么紧急事,竟然都不等她开完会人就跑了,她还想着跟他一块吃晚饭呢。
最后她目光盯着那个手机号。
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的过去,她想了解他的一切。
于是她拨了那个号码。
……
李瑞三年前就见过陈希,再见到她时还是被她惊艳到,人比三年前还要明亮动人,心想魏寻真的是艳福不浅呀。----更新快,无防盗上----*--
陈希原本以为李瑞会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没想到也就比魏寻年长两三岁,长的还很俊朗。
俩人就在刑警大队边上一家私房菜馆要了间小包间。
点完菜,李瑞看着陈希笑问道:“三年前我们在一块吃过饭,你还有没有印象,当时魏寻带着你,我们在中山街那边吃的饭。”
陈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这脑袋摔了一跤以后,就把那个暑假的事全给忘了。”
“我听魏寻说了,现在有没有想起来一些?”话落,李瑞端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
陈希手指放在茶杯边,轻轻点了两下,以示感谢,浅笑道:“之前我碰到魏寻也没认出来,只是觉得他很熟悉,我跟他的事至今也没想起来。”
李瑞笑,“那你们真是很有缘分,都变成了陌生人还能再走到一块,实属不易呀。”
想到魏寻,陈希嘴角不由扬了扬,“对他我其实还是有感觉的,不像陌生人那样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不知道,当年你突然失联可把他急坏了,到你家你学校你爸公司,哪都找不着你,你那位哥哥说你在医院顾照你爸爸,也不说你爸在哪个医院,也不告诉他你受伤的事,他无奈之下只能等,什么也不能做,那时候对他来说就像心放在油锅煎着,却还要跟没事的人一样,等着。”李瑞想起那时候魏寻的糟样,轻摇了摇头,又说道:“后来得知你跟前男友一起出国……我听他说了那其实是个误会,说你是在昏迷的时候被送出国的,可那天他跟你妹妹确定消息后,误以为你真的跟前男友一块出国,整个人魂都没了,过来找我喝酒喝的烂醉,我跟他认识那么久,还从未见他喝成那样,那时我就知道,这小子爱惨了你。”
陈希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听着眼眶都红了。
李瑞又说:“魏寻他是个真男人,你能遇到他也是你的幸运。”
陈希抬眸,望着李瑞,“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他以前的事,我很想知道。”
李瑞敛了笑脸,正色问道:“那你实话告诉我,你们家是不是调查他了?”
陈希点了点头。
“那档案上记录的那些,你信吗?”李瑞问。
陈希说:“当时看的时候,因为材料都是真的,我没法不相信,但我又觉得那不像他,后面我还是选择相信他。”
李瑞看着她,“你这份信任,也算不愧他对你的爱。”
这时,服务员送菜进来。
陈希等服务员出去后,说:“那你能跟说说吗,越详细越好。”
李瑞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又把茶杯放下,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轻叹了口气,目光定在餐桌上的菜又似看的不是菜,像是在回忆。
陈希望着他,静静的等着。
过了一会,李瑞才开口,“那得从十年前说起,那年魏寻才二十岁,他在一家酒吧当服务生,那种地方鱼龙混杂经常有人打架,有一次几个小混混在那喝多了想逃单,魏寻性子刚烈非他们把单买了,那几个小混混就把他给打了。当时,我替我师父跟老杨接头刚好就在那个酒吧,本以为这小伙要挨打了,却没想到他一对四把对方全给撂倒,那一身功夫很是了得。
虽然他身手很厉害,但打起来的时候还是损坏了酒吧好几张桌子,那几个小混付了钱走后,那老板却把他骂的狗血淋头,说他不应该找那几个要钱,还把酒吧砸成那样,说那几个人肯定以后还会过来报复,到时他损失的就不是那一点酒钱。老板把他给炒,还要他赔那些损坏的椅子。
我当时想上去为他报不平却被老杨给拉住,他让我不要多生事端。考虑到老杨特殊的身份,我忍住没过去。
后面我们从酒吧出来,看他一个人坐在马路边喝闷酒,老杨挥手让我先走,他却走了过去坐到他身边去,跟他攀谈了起来。
后来魏寻就成了老杨的徒弟,老杨当时表面身份是一名修理工,实际身份是我们缉毒大队的刑警。
老杨对这位徒弟非常喜欢,每次我跟他接头时,他都要夸他几句,说他耐劳能吃苦还有骨气,说是个当警察的好苗子,可惜这孩子只读到高中就辍学了。
老杨四十五岁因为工作特殊他一直没有成家,魏寻成了他徒弟之后,他有点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手艺倾禳相受,还教懂他很多道理,一有空他就带魏寻去拳击馆练拳,师徒俩人的关系亦师亦友,很要好。
一年后,老杨在一次任务中受了重伤,当时人送到医院就快不行了,但他坚持要见魏寻,他潜伏了三年,手上刚摸清一些线索他不想就那断掉,他觉得魏寻可发展成警方的线人,而且魏寻跟‘目标’接触过,他们也都知道魏寻只是一个修车学徒,要是让魏寻替代他的位置也不会有人怀疑他的身份。
我师父当时是缉毒大队大队长,他俩人说话的时候我就在边上,后面是我去找的魏寻。
魏寻一直不知道他师父的真正身份,到医院后他师父亲口跟他表明了身份他才知道,当时他很惊讶,再听完他师父的意愿后,他一开始并没有点头,而我师父又觉的他太年轻了,心里其实不是很赞同。
事后第二天清晨,老杨因为身受致命一枪最后还是没能抢救过来。
这事对魏寻冲击很大,后面他主动给我打了电话,说想知道他师父是怎么受伤的,是谁把他害死的?
我跟他见了一面,告诉他,他师父是在阻止毒|品交易的时候中的枪,身上一共中了三枪,其中一枪要了他的命,虽然在场的人全落了网,但他却没能救过来。
那之后,大概过了有一个月,他突然又给我来了电话,说他愿意接替他师父的位置当警方的线人,当时我师父并没有答应,还是怕他太年轻承受不住压力。我便让他等消息。
但我没想到他自己先行动了起来。
大概是两周后,我收到他发来的一条信息,说‘那女的’来拳击馆了,现在我是她的私教。”
李瑞说到这,端起茶杯喝了两口。
陈希见他杯中茶水已见底,起身给他倒满,再坐回,静静的等着下文。
李瑞朝陈希笑了一下,又开始讲述,“这个女的是一名毒贩头目,专门负责A市这一线,之前老杨经常去拳击馆就是想找机会接近她,可惜他一直没找着机会。我没想到魏寻会直接跑到拳击馆去上班,还当起教练来。
这消息让我师父犹豫了,因为那女的后面是一个贩毒大集团,如果能从这女的身上挖出她背后的人,那么我们就有可能把他们一锅端了。
后面,我师父约见了魏寻两次考验了他一个多月,最后答应由他来接替之前老杨的任务。于是,魏寻就成了我们的线人。
魏寻也从那天开始也有了另外一个身份。
虽然魏寻成了那女的私教,但也只是在那女的来拳击馆时才有机会跟她接触,而接触的时候也只是陪练,不能聊及教程以外的内容,因为那女的警惕性特别高,如果冒然接近肯定会被怀疑。
后来魏寻想了几个坏招,表现出对这女的有意思,然后对她死缠烂打,为她喝酒、打架…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做戏。”
陈希听着眉头微挑,心想回头再跟他算账。
李瑞笑了笑,又说道:“渐渐的那女的好像被他感动了,偶尔会主动跟他联系,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给他打电话,或是找他出去喝酒。两人走的越近,魏寻的警惕性也全竖了起来。后来,这女的经常带他出去玩,开始试探他,先是让他接触一些小药丸,后面便是白面。为了得到她的信任,魏寻迫不得已也吸了。后面他假装上瘾找她要,那女的又让他戒掉,还问他想不想跟着她赚大钱,魏寻听到这句话便知道,他成功了。
不久后,魏寻拿到一个情报,他们有大批的白面要进入B市。
他这个消息非常准确,那一次,我们端了他们所有的货,同时那女的也落网,当然一同落网的还有魏寻,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被人怀疑。
出呼我们意外的是,这女的录口供时一再为魏寻撇清,说他并不是他们团伙里的人,只是近期她认识的一个朋友,被她利用了而已,说他手上是干净的。
但我们还是让魏寻跟那几个毒贩关在一个区,白天让他们能见上面,还能说上话,这样他更能得到他们的信任,获取更多信息。
而我们利用那半年时间,对他进行全面训练,从观察力到体力再到怎么防范吸|毒不被吸入肺里,以及毒瘾发作时要怎样让自己保持清醒,一系列严慎的训练。
半年后,他出狱才真正打进他们内部。
在云南那边他潜伏了整整两年,天天活在刀尖上,因为想获得他们的信任他就得为他们卖命,那两年日子有多有苦我不得而知,却有很深的体会。好在那两年的苦他没白受,把他们的居点全摸清了。
当时潜进团伙内部一共有三个我们的人,但只有他把他们的居点全扫了出来。那次大任务,我们B市联合了三个市的警力,还有一支武警部队支援,才把那个大集团给灭了,但还是让其中两个头目给逃了。考虚到魏寻的安危,他也跟那批人一起被我们起诉入狱。
那次论功臣他最大,当时他要是再编人员的话那是要连升三级的,可惜他不是。但他的功劳在那摆着,我师父就想破格收他入编,以后让他再读个文凭也一样可以晋升,但魏寻当时并不想,说他当初愿意当线人是为了给他师父报仇,后来是觉的那些毒贩都该枪毙,所以他一直坚持下来,说真要让他当警察他当不来,说他散慢惯了不喜欢被人约束。
局里也尊重他的选择,最后给了一笔奖金,再考虑到他的安危,档案上还是记载他在坐牢,以防那两个逃走的头目报复他,这事一直属于特级保密。所以你看到的那些档案都不是真的。”
陈希没想到真相如此惊骇,望着眼前的茶杯,她久久说不出话,心纠纠的疼,突然她好想好想魏寻。
李端说了半天,端起茶杯一口气喝完,又看了陈希一眼,说道:“魏寻这人做事有始有终,是个非常可靠的人,人品绝佳。”
“我知道他很好。”陈希点着头,又问道:“对了,您知不知道他晚上为什么那么着急回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李端听这话的意思,她并不知道魏寻店里出事的事,那想来是魏寻不想让她担心,便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本来说好一起吃饭的,突然就来了个电话,说他要赶回去,好像是他一个徒弟出了事。”
陈希心想原来是这样呀。
跟李端吃完饭,陈希心里总算踏实了。
作者有话要说:依依:我儿子,可不是一般人。
魏寻:“……”有这么夸自己的吗。
我这两天真的很努力了,又是一大肥章,哈哈!
还有正文快要完结了,你们期待的大船戏马上也要来了,我肯定的说,下次俩人见面就是上床的最佳时机(捂嘴笑)然后我们开启甜甜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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