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为宁静的禅寺染上了一层玫瑰色。结束了一天工作的无玄垂着眼正在收拾东西,起身的时候发现身后不远处居然站了一个人。
待看清那个人时,他浅色的瞳孔猛地一缩。
“叨扰了,大师。”方葵略有些局促,抿了抿唇后才继续,“请问现在还能上香吗?”
无玄站直身体,面无表情道:“里面已经在清场了,您明天再来吧。”
“啊……哦。”方葵对上无玄的脸的瞬间,觉得对方有种莫名的眼熟。
又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他晃去自己脑袋里的胡思乱想,干笑道:“……谢谢。”
无玄冷淡地朝他颔首,转头打算离开。
“大师。”
少年又在背后叫住他。
“……我想问下,您认识一个叫沈陆的香客吗?”像是走投无路般,方葵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躁。他似是意识到了这点,停顿了一下才又道,“他长得很出众,他……好像在这里有认识的高僧朋友——”
“不认识。”
无玄淡漠地打断了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抱着一摞书,才刚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就听到房间里传来男人仿佛在**的满足的低喘声。他面色在阴影里迅速阴冷下来。
下一秒,他重重地推开了房门。
屋内打着昏暗的灯,借着隐隐约约的光亮,他还是一眼看到床上正交缠在一起的两个身体——虽然只是另一个人的单方面的。
无玄的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不是说不会碰他吗。”
楚阙正兴致盎然地吮吻着沈陆的唇,将那本来苍白的唇瓣舔得水光满满,竟硬是将睡梦中的人凹出几缕风情。他明明听到无玄进门了,却仿佛毫无察觉似地继续将头埋在那个人雪白的脖颈间亲吻,喘息的间隙才懒洋洋地回复道:“我以为我说的碰是指插——入呢。”
无玄双拳握紧,垂眸看着楚阙将手伸进那个人宽松的睡衣里,游刃有余地把玩着那两点——因为隔着布料的关系,手在衣服里凸起时的来回动作显得……眼前这一幕更为色、情。
“……阿玄,你知道吗,他已经射过一次了哦。”楚阙忙到不愿意将头移开那个人的身体,含糊不清地低低笑起来,“原来他这样,还是可以硬。”
太糟糕了。
那个人的睡裤不翼而飞,估计是被楚阙恶劣地脱下来的。于是那个充满情与欲意味的葵花纹身光明正大地暴露在他们二人眼前,又因为其中另一层深意,而勾起两个人全身上下的嫉妒与黑暗因子。
“……他不会喜欢你这样。”无玄嘴上这么说,眼底却慢慢升起热度,嗓子也不由得干哑起来。
“他反正一直不喜欢我。”似是想到了什么,楚阙动作也顿了一下。
“我没关系。不过你看不惯的话,可以先走。或者,我可以把他放在我的房间里。”
楚阙像是不耐烦,随手拉开遮住那个人下、身的被褥。这个动作就仿佛拉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那个人的大腿雪白发亮,像是盈盈一抹月光,其中内侧满是被蹂躏过后的红痕,像是啃噬,又像是被什么反复摩擦过才落下的。这两种颜色的强烈对比,直引得人内心深处蛰伏已久的暴躁与破坏欲更强,仿佛下一秒就有野兽破势而出。
“还不滚?”楚阙烦了,懒漫地抬头斜了沉默的男人一眼。
“不。”无玄握紧的双手慢慢松开。
他动作缓慢地在床沿坐了下来,一举一动竟还带着些端正矜持。
他伸手过去,像是自言自语般,补充了一句:“这是我的房间。”
那头野兽饥饿太久,终于能自黑暗里冒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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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预警
无玄你这个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