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番外的时间线是:很久很久以后。
韩重言的母亲极度喜欢小孩。
她也极度渴望能够早日有孙子孙女一辈。
她甚至偷偷拉着越苏的手说:“你们年轻人不想那么早要小孩, 想过几年二人生活,我能够理解, 但是你尽管生,我给你们照顾, 你们还是有二人世界过的。”
越苏含含糊糊:“啊, 这样啊……”
韩重言连忙转移话题:妈前一阵子我表姐不是有姑娘了你要是想玩我去给你借。
越苏:“……”
越苏不明白那是不是某种补偿心理。
但是韩母喜欢归喜欢, 自己也明白这事情急不来,而且自己家小孩这身体没人比她更清楚。
于是韩母真的去借了人家小孩来玩。
越苏:“……”
那小孩叫韩重言舅舅, 叫越苏舅妈。
韩母特别刻意地把小孩抱给越苏,说:“我身上气味不好闻, 小孩不喜欢,你抱着吧。”
对了, 好像忘记提了,韩母信神神鬼鬼信的有点严重,平常出门看不出来,但是要是全是熟人在家里,她基本就素色衣袍,熏香,有时候兴致起来了,还抄大悲咒, 虽然经常抄了没两段就不抄了, 说自己心已经到了。
越苏有点措手不及。
表姐的小姑娘特别乖,乖得出了名,天使一样的笑容, 不怕生,见谁都笑,要是好看一点,她还会直接扑上去糊你一脸口水。
听韩母说,表姐小时候也是特别热情一小姑娘,小时候带她出门,她一定要和路过的每一个店铺的老板打招呼,甚至上车下车,都要重复和司机打招呼,还不是普通的打招呼,是极其浮夸的那种鞠躬,假音、字正腔圆、所有字都一声的“叔叔好!”。
反正他们家从来没有担心过表姐会走丢。
方圆十里几乎所有的店老板都认识这个表姐。
越苏虽然挺喜欢乖乖的小孩,但是那么小——还要抱在手里——的小孩,还是不怎么接触的。
只能说表姐也是心大,也是信任自己姨母,这么小的小孩也敢往外借。
她抱在怀里和小孩玩了一下午,觉得累了,边抱着孩子晃来晃去,边用掐出来的儿童奶音说:“宝宝,和舅舅玩一会儿好不好?舅妈去洗个脸好不好?”
顺利把孩子转手了,她进了卧室的卫生间,刚把洗面奶糊在脸上,就看见韩重言抱着孩子进来了。
越苏诧异地看他。
而这位韩少说着那句全天下不会哄孩子的男性必说的句式:“走,宝宝,咱们去看看舅妈在干什么。”
满脸洗面奶,甚至鬓角还在往下滴水的越苏:“……”
你猜我在干嘛。
她匆匆把脸洗干净,韩少怀里那孩子就手舞足蹈地往她怀里扑。
韩少:“她不要我,她非要来找你。”
越苏看了一眼全程天使笑容就没变过的小姑娘:“……”
韩重言坚持把孩子递进她怀里之后才落荒而逃。
韩少显然也是喜欢孩子的,但是他极度不喜欢带孩子和照顾孩子,换句话说,他完全可以充当一个完美的“丧偶式教育”的背景板父亲。
越苏不知道成功的企业家、彻底失败的父亲、值得谴责的渣男韩钦皓在这一点上给了他多少影响。
晚上韩重言抱着她闷闷地许诺:“我会试着去做一个好父亲的,我只是现在还有点……”
说到做到,韩少第二天看完财报真的开始看医学科普视频。
养小孩嘛,自然得从妇产科开始。
他看完孕妇生产全过程,不说话,切成外网,开始查男性生育目前的进展,并且顺手查了一下在哪里代孕是合法的……
再然后越苏把他的网页关了。
越苏:“我觉得自己可以生,这个你不用操心。”
后来韩少有点想通了,觉得该先养点越苏的东西练练手,这样以后照顾自己小孩不会一不小心给玩死了。
他盯上了越苏的萨摩耶。
老舔爷,萨摩耶战斗力比他本人都高,直立起来能把手直接搭到他肩膀上。
韩少非常用功地去查了怎么养萨摩耶,并且一板一眼做得很不错,每天还拉出去遛狗。
遛完狗回来洗澡,一身清爽,抱着她不撒手,吻她的脖颈,对她黏黏糊糊的回吻心满意足,抱着要往卧室走。
馒头屁颠屁颠地咬着个球来找他玩了。
韩重言:“……”
越苏笑得差点从他怀里摔下来。
她揽着他的脖颈,声音轻快:“嗯?好爸爸,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
韩重言把她放在床沿,把屁颠屁颠跟进卧室里来的馒头牵出去。
那天晚上越苏睡得昏昏沉沉了,他才重新上床的。
第二天他给馒头安排了五个小时的放风时间,馒头在大草地上都玩疯了,回来吃了饭倒头就睡,别说叼着球来找他玩,甚至都懒得理越苏,一点也没有当嫁妆陪嫁过来时“我吃你的用你的,你要是欺负我主人我就咬你”的那种无赖气势。
韩重言从背后握住她的腰,细碎地吻她的肩膀:“你不要太喜欢小宝宝好不好?”
“嗯?”
十分幼稚的威胁:“你不能喜欢宝宝超过我,不然我就不喜欢宝宝。”
越苏笑着问:“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喜欢比较恰当呢?”
他身子一沉,说:“爱屋及乌的喜欢比较恰当……而且以后小宝宝肯定会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你喜欢他没结果的,还是喜欢我收益比较高。”
她素手抓着身子底下的床单,意识昏沉,结束后直接睡过去了。
后半夜她被渴醒了,身子沉重,他之前握得有些用力了,腰一动甚至有些痛,迷迷糊糊地喊身边的人:“要喝水……”
软软凉凉的唇贴了上来,她睡意太盛,再加上是深夜,什么廉耻心都抛开了,顺着他的意思,一点一点吸吮他嘴里的凉意。
“喜不喜欢?”他低声问。
“喜欢,最喜欢你了,永远最喜欢你。”越苏把脸往他怀里埋,不厌其烦地重复说了无数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