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顾落

“好啊。”

回忆着五楼女孩的话，让她觉得此时的他有些可怕，心虚愤怒悲伤难过羞辱各种不同的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心底。

或许只有见了那个女孩，才能知道她季沫和季姗在这个顾家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才能搞清楚顾子亭这么多年的真面目……

“我想到了小时候，刚来这里时，你刚开始不怎么爱搭理我。”

试探的话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女孩几不可闻地勾起自嘲的弧度，心底里满是苦涩。

她现在明白了，什么真的把她当妹妹，大概在他眼里只是顾落的替代品，她突然间害怕，害怕得到的真的是这样的回应。

“那时候年纪小，第一次见面不是很熟，放不开很正常吧，只要我们现在好好的就行了。”

沉吟几秒的男人开口解释安慰着，想伸出手摸摸女孩的头，却被巧妙地躲开，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顿了几秒收回了自己的手。

在他看不见的阴影里女孩的眼神变得破碎又坚定，刻意疏离了和他的距离，那道本身就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鸿沟也越来越深邃。

“你怎么了……”

“明天你能不能带人去市郊外的老镇上找找，是不是逃跑的刘桥把我妈给抓了？我们分头行动我去咖啡厅再找找线索。”

没错，上次她和陆柯沉被刘桥绑架的最后那个男人提着钱跑路了。

女孩打断了男人想要继续深究的话题，她不想还没查清楚真相之前就被他发现端倪，话终究是说多错多。

“好，那你今天早点睡，明天才能有精力去找季姨。”

顾子亭以为她还沉浸在白天的悲伤里，所以才失眠，不想继续刺激她的情绪，只是轻声地说了句晚安才起身离开。

男人临走关门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端坐着的女孩，叹了口气关上了那扇门，他在门外，她在门另一边，终究是两相遥望。

感受到门关自动卡槽落锁的声音，她端坐的身体才瞬间瘫了下来，松了口气，一晚上突然得到了这么重磅的消息，差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现在想来那些之前被认为造谣诋毁的东西好像也并不是造谣。

翌日，天气阴沉沉的却迟迟不见下雨，闷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顾子亭早早地就离开了按照约定去老家寻找，而公司不能一日无人，董事长顾元锋则是去了公司坐镇。

季沫故意起晚，听到所有人离开才装作迷离的模样准备离开。

她蹑手蹑脚地停在楼梯口张望着，看到管家不在才抬眸向头顶旋转楼梯的缝隙中望去，心中只挣扎了几秒还是打开了顾子亭的房门再轻轻地关上。

房间的每一处都是极致的整洁干净，她觉得自己好像在亵渎这些整齐摆放着的东西，小心翼翼翻床倒柜地搜索着，再把搜过的地方默默地复原。

黑色的床头柜的一个小铁盒子里是他们两个小时候的照片和她每一届毕业的照片，还有一些她和陆柯沉的偷拍角度的照片……

女孩严肃的脸有些皲裂，他竟然派人跟踪她和陆柯沉，还故作不知情的暖心大哥哥……

还有她第一次获得的奖状也被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了小盒子里。

在顾家，顾子亭永远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她这样平庸的人偶尔一次的好成绩没什么人会惦念这些。

看到这张被叠得整齐的奖状心中有些触动，她从小就学习差，这是她唯一得过的进步奖，还是为了当时顾子亭说带她出去玩的约定。

只是那次他因为去相亲而食言了……

拿出来的铁盒子里还放着她DIY的杯子。

那是高中时，学校举办的手工活动，她百无聊赖地做了个又丑又不规则的陶瓷杯子，还画了一只王八上去。

现在看着真丑，真搞不懂顾子亭那种洁癖严重的患者怎么会留这么不规则还十分丑陋的东西。

看着这铁盒子里整齐摆放的东西愣怔了一瞬间，有些恍惚了，顿了几秒才把铁盒盖子盖好，差点以为他也是在乎自己的了。

小心翼翼地翻找和对有人随时进来的紧张感让她白皙的脸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跪在地上趴着看床底下时，手肘不小心磕到了地板上。

脑海中立刻警觉了起来，只觉得奇怪，轻握五指敲了敲地板，才发现有一处声音清脆，是个暗格。

紧张地打开了那块地板，一个小盒子被藏在暗格里，里面是一把钥匙和许多和顾落的照片。

几岁的顾落白皙可爱得像个洋娃娃一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坐在旋转木马上开怀大笑着，两颊处是浅浅的酒窝。

照片里的顾子亭还是个明媚如阳的少年，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和稚嫩，就像陆柯沉一样笑起来像春日里的阳光一般耀眼。

他从来没这么对她笑过，只有温柔的，浅淡的和冷漠的。

原来他也曾像个桀骜的少年一般拥有过肆意的青春。

那是她没见过的样子。

眼底多是苦涩地拿起那把钥匙，把盒子放回了原位，走之前检查了一遍自己蹂躏过的地方才转身离开。

女孩的抿着唇，一到通往五楼的楼梯口紧张感再次爬上全身，脊背上的冷汗都有些浸湿了后背的衣衫。

‘咔嗒’一声转动了钥匙，那道神秘的门被打开来，里面一位瘦削易碎的女孩坐在地上，手脚被铁链锁住一直延伸到那粉色的柔软大床上。

房间很大，铁链能到达的最远距离只有一间空荡的厕所，少女坐在地上，胳膊耷拉在地上双腿分开跪坐在地上看着满是铁栅栏的窗户外面发着呆。

微光透过乳白色的菱窗上的铁栅栏在地板上形成点点光斑，照在桌子上，床上，和塑料水碗里。

“姐姐，你来了，快进来坐。”

少女眉眼弯弯露出洁白的牙齿，靠着的桌子上是塑料水碗，就像喂狗的食盆一样，季沫看着这一幕不禁皱了皱眉。

她随手关上了门，坐在了地上，看着脸色苍白如纸脆弱纤细的少女。

“顾落，是谁把你锁在这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