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在梁昱眉心轻轻揉了下。
“长清，睡吧。”梁昱抓住了他的手，吁了口气。
卫长清乖乖的在他怀里睡着了，梁昱却是瞪大眼看着虚空。果然，自己还是达不到仙人无欲无求的境界。
这夜里，卫长清却睡得不安静。
以前他极少做梦，他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
可今夜，他却极不平静，他梦到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全是关于自己，关于师父的，一开始是小时候的自己。
他梦见了许多他以为忘记的事。
他还梦见梁昱在洗澡，他泡在浴桶里，热水扑在他的脸上，他紧闭着眼睛，那结实的胸膛两块胸肌线条分明，而在他起身出桶时，他无意瞥见的雄性象征……
那本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只是意外的撞见，当时卫长清并没有什么感觉，这个梦里，他却突然面红耳赤，心脏狂跳。
“师父……”卫长清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似是分开了，灵魂的一半飘进了那个曾经的画面里。
不知为何，看见穿上衣服的梁昱，他觉得更带着几分诱惑。
在那股莫明的冲动支配之下，他走了上前，抱住了他……
梁昱被扑倒在地上，卫长清没有章法的在他身上乱蹭扭动，觉得口渴难耐，就像沙漠里的行者，干渴得渴望着滋润，最终控制不住的摁住梁昱，吻上了他的唇……
唇齿间的交缠，让他觉得自己得救了……
而梁昱在梦里拥抱了他，回应着他的吻，甚至做了更多……
“师父……师父……”梦中的卫长清发出饱含痛苦的呢喃，总觉得自己快要死去。
他最终被得救了，那旖旎的纠缠厮磨……
早上。
卫长清醒来时，发现亵裤脏掉了。
记及昨夜的绮梦，他面上腾的升起一股热气，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
外面寒风刺骨，白雪皑皑。
他却不敢回山洞，一股脑的跑到了山顶，坐在悬崖边，捂着发红的脸蛋恐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我这是怎么了……”他捂着脸，迷惑的喃喃着。
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在梦里，自己竟是对师父如此不敬。
若叫他知晓，怕是要更讨厌自己，离开的时候更多吧。
卫长清在害怕中心冷，可脑中一回忆昨夜梦境，身体又变得火热起来。
记忆中，他曾经见过，蛇交配的时候，就是这样缠在一起的。
“难道我修成了人身，还是丢不掉动物的本性……”卫长清极目远眺，看着眼前所及之处一片雪白，毫无生机，心中也变得悲凉。
“我，我怎么能想与师父交配呢……”他羞愧至极，又害怕至极，怕师父发现自己这龌龊的想法。
卫长清在风雪中，站立了半小时，等心中的火热彻底冰冷之后，再回到了山洞里。
梁昱已起来了，他正练功打坐。
卫长清走了进去，梁昱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脸色十分苍白，蹙眉道：“长清，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既是怕冷，还出去做什么？”
“吹吹风。”卫长清竟是不敢直视他，闪烁的躲开梁昱的目光。
梁昱挑挑眉，不知这小家伙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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