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谢挽凝的话,王伯并没有觉得自己被宽容对待,反而觉得愈发的脸上无光。
在他看来,谢挽凝故意做出宽宏大量的态度,无非就是想在府中立威,收买人心。
但是两人身份悬殊,他心里再不高兴,也只能感恩戴德的感谢王妃宽宏大量。
第二天,王伯就把谢挽凝要的所有东西都送过来了。
他一脸轻蔑地说:“如果王妃有什么看不懂的,尽管问老奴,老奴很愿意一一向王妃解释。”
谢挽凝略一挑眉,这老头子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他可能不知道,谢挽凝几辈子掌家的经验加起来,比老头子命都长。
还敢在自己面前卖弄。
啧!
这回不狠狠打你脸都对不起你自己找不痛快了。
于是谢挽凝脸上挂着感激的笑容:“这就好,那就劳烦王伯在这儿陪着本王妃一块看看,也免得后面有什么问题,再辛苦王伯来回奔波了。”
王伯笑容更大,简直迫不及待的想立刻看到谢挽凝接下来倒霉的样子。
他可都弄清楚了,眼前这个王妃,其实是谢太师的养女,而且当初也只是为了解闷养着玩的,所以从小,太师夫人就没有怎么教过她正经的学问。
什么女诫女训,什么掌家之道,什么看账经营,她根本从来没接触过。
王伯站在旁边,低头看着冒出青烟的香炉,心底连连冷笑。
真以为这些事情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做的?
等你发现自己看不懂管不了的时候,求我我都不会帮你。
就在这时,谢挽凝突然抬头看向王伯:“王伯,这里我有一个地方看不懂。”
王伯嘴角慢慢扬起:“王妃,您哪里看不懂呢?不过看账本也确实不是简单的事情,没有一些年的经验看不懂很正常,所以说你们年轻人应该多谦虚的跟老人学学。”
说到这里,王伯的声音突然卡在了喉咙口。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谢挽凝手指的地方,这里......
谢挽凝笑笑说:“我看不懂的是,大冬天的府里为什么买这么多薄纱和丝绸?”
“更何况,咱们府里,之前应该是没有女主子,这些东西买了是给谁用的?还是说府里的丫鬟们都用上这种东西了?难道真的不会逾矩吗?”
南阳国阶级等级规矩森严,这种东西任何丫鬟都不能用,如果真的逾矩用了,首当其冲要受责罚的就是王伯。
谢挽凝看着王伯铁青的脸色,继续问:“怎么了?难道这些薄纱和丝绸不是府里用的?那本王妃倒是挺好奇的,王爷生病在府中,到底是谁做的主,用三千两银子买下只需要五百两银子的东西拿出去送礼?”
王伯惊恐的看了一眼谢挽凝,他是真的没想到谢挽凝竟然真的看的懂,还这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王伯能伸能屈的跪倒在地:“王妃,老奴实在是不记得了,这样吧,老奴回头去找操办这笔买卖的管事好好问问,您看是否可行?”
谢挽凝似笑非笑的看着王伯,半晌才说:“行啊,本王妃就等着看你怎么编,啊,不对,是看你怎么解释。”
王伯苍白着脸告退下去。
只是一出门,脸上立刻就露出了阴狠的表情。
他咬了咬牙,快步走到后院,叫来一个小厮,凑近他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然后那个小厮立刻离开忱王府,朝着皇宫的方向赶了过去。
只是他没有发现,在他身后不远处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一只灰扑扑的小鸟。
只是这小鸟飞着飞着,总恍惚让人觉得他的脑袋有重影的样子。
就在小厮察觉到不对劲扭头看过来的时候,鵸?快速的躲进了树上。
树上的麻雀看到它,顿时吓的毛都炸起来了,整棵树的麻雀叽叽喳喳地飞了出去。
几乎构成了某种鸟群爆炸的轰动感。
鵸?抬起爪子抓了抓脑袋,在心里提醒自己:收起脑袋还有尾巴。
然后才扑棱着翅膀追了上去。
就在鵸?忙活着的时候,谢挽凝收到数斯的消息。
李纾忱醒过来了。
不过因为他的病还没好,此次醒过来估计也持续不了多久。
于是谢挽凝立刻就动身去了。
考虑到予吾居的侍卫应该还是不会让她进门。
于是谢挽凝便干脆让鸾鸟把她带了进去。
来到屋里。
果然看到躺在床上的李纾忱,眼神清亮了几分。
李纾忱一看到谢挽凝,眼中立刻浮现出防备来:“你是谁?这些人是谁?你们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盯着李纾忱防备怀疑的目光,谢挽凝来到床边大咧咧的坐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谢挽凝,是太师谢然的养女,之前皇上把谢然的女儿赐婚给你,所以我就嫁过来了,所以说,我现在是你的娘子,是你的王妃。”
“至于你看到的这些人,是我找来替你治病的,你自己回忆一下,你有多久没清醒过了。”
“还有,你硬要问我想对你做什么,那可能就是想和你做夫妻吧。”
刚刚清醒的李纾忱,脑子里思维还有些钝钝的。
谢挽凝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懂,但是连起来,他又总觉得哪里都不太对劲。
李纾忱甩了甩头,试图赶走渐渐涌上心头的混沌蒙昧。
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探过身子一把抓住谢挽凝的手:“你到底是谁派来的?皇后还是太后?我都已经这副鬼样子了,她们还想让你对我做什么?”
虽然说他现在已经非常虚弱了,但是征战沙场多年,他的手劲还是足够捏的谢挽凝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谢挽凝使劲抽出胳膊来:“我不是任何人派来的,你要硬要说,我是上天派来的,你现在脑子不清醒,等你清醒一点之后再说。”
李纾忱的手用力抓着床沿儿:“你别走,你跟本王说清楚,你到底想对本王做什么?本王告诉你,本王不知道那枚玉佩在哪里,本王没见过不认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侍卫沉稳有力的声音:“常宇公公,王爷在里面。”
“对,没人来过,新王妃也没有,新王妃昨日来过,不过属下没让她进来。”
“对,王爷他一直一个人......”
房门打开,看着安安稳稳坐在床边的谢挽凝,侍卫的声音顿时卡在了喉咙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