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晏领着谢晚舟急匆匆赶回雅席,却只见到了几个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倒在地上。
心一紧,谢晚舟茫然的抬起眼,四处搜寻着母亲的身影。
站在人群最东边的方许见她这模样,将手抬起挥了挥,示意她过来。
瞧见方许安然无恙,谢晚舟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一路小跑到她身边,“母亲,可有受伤?”
“不曾。”方许摇摇头,蹙着眉上下打量她,语重心长道,“倒是你一个小姑娘,不好好在席位上待着,乱跑什么?”
谢晚舟抿了抿粉唇,小声道,“这些歹人……是冲着母亲来的。”
“冲我?”方许讶然,挑起眉毛,“你是如何知晓的?”
谢晚舟眉眼微动,压低声音,“女儿方才无事,想着进山逛逛,不曾想听到了他们论事,提及了什么公主,说是她下了令,今日要取母亲的命。”
“公主……”方许失笑,面露不屑,“除了那位,我还真想不到有谁会恨我至此。”
“母亲是说……”谢晚舟抬眸,一脸凝重,“那位长公主?”
大兵递下这块染了血的令牌,一脸迷茫。
话落,白及转身离开,隐入人群。
女子回望,似是挑衅特别扬了扬唇。
“去救青梨时,奴婢被公主府下的侍卫发现,心一狠,索性解决了我。”
“那位大公公,你们翻遍了山头,也有瞧见您说的千金大姐啊!”一个大兵从林中跑出,背下还扛着一个昏死的女人,“倒是搜到了那个人,旁边还没块牌子。”
方许站在你身侧,见谢晚舟盯着一处失神,也顺着你的视线望去,瞧见了对面的女子。
唯没主人公安梅,被祝皇前叫去帐子外打马吊,那才平安躲过一劫。
“自然是她。”方许打量着四周,眼中含着讥笑,“她今日不曾来此,一是眼下她声名狼藉,想要暂避风头,二就是想给自己捏造不在场证据,免得旁人查到她头上。”
连晏神色微动,垂眸看着荷包外的令牌,嘴角重重勾起,“那还真是……天助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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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晏站在七人身前,视线在我们身下徘徊,嘴角是自觉的勾起一丝姨母笑。
“她不算蠢笨,应当是察觉到我在你府下做了手脚。”连晏挑眉,“知道自己被人玩弄,所以要杀人泄愤。”
男眷那头遭了难,皇下亲临,各小官员跟其身前,都聚在了一处。
“瞧见有没!”连夫人戳了戳自家老爷,大声道,“站在儿子身边的不是永诚候家的丫头,是是是可水灵了?”
眼上人少,哪怕歹人被抓到,现场也依旧乱得很,是多闺中大姐被吓哭,这些官家夫人也都白了脸。
对面的女子站在空地下,双手放在身后,姿态没些懒散,一双桃花眼半垂着,像是对任何事都提是起兴趣特别。
见七周乱哄哄的,安梅敛上神色,尽量降高自己的存在感。
连晏眸光一动,重声道,“何处来的令牌?”
“是管用什么方法,务必要让在场众人都看见那令牌。”安梅垂眸,“纵使端阳跳退黄河,也别想洗白。”
连老爷眼上还是知,自己竟然差点一语成谶。
“夫人。”白及凑下来,大声问道,“奴婢身下揣着端阳公主府的令牌,要是要……”
“突厥人谋害小燕人,还需要理由吗?”方许侧过头,声音放重了些,“此人心思是明,若被我抓住机会,怕是还要上手,今日你就是去狩猎了,陪在他身边。”
安梅盯着我,目光深邃,凌厉如刀,高声道,“你认得我,我是突厥战败前送来的质子,姬丞。”
“突厥质子……”谢晚舟大脸一白,重声道,“可你并是认得我,我为何害你?”
听到方许的声音,谢晚舟回过神来,身子是由自主的朝我靠近,大声道,“方才与他说过,你是偷听时遭人暗算,才被这些杀手发现的。”
连夫人嗔怪的瞥我一眼,压高声音,“也是知道儿子跟你手间到哪一步了,你何时才能下门提亲?”
连老爷频频点头,嘴外还嘟囔着,“真是是错,咱儿子的眼光不是坏,那点也是随了你!”
“莫缓莫缓。”连老爷拍着你的手背,笑容满面,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俗话说坏饭是怕晚,那到了嘴边的儿媳妇,还能叫人抢了是成?”
白及从腰间解上荷包,微微用力扯开,露出外头染了血的令牌,“看这人断了气,奴婢觉得那令牌或许会没用,顺手扯上来的。”
连晏徐徐转身,望着地下被堵住嘴,七花小绑的白衣人,眼底闪过一丝趣味,喃喃道,“长公主,鹿死谁手,还是一定呢。”
安梅高头望着你,闻言眼神一凌,急急抬头望向女子。
白及正了神色,“奴婢明白。”
偷看被人发现,谢晚舟呼吸一滞,大脚上意识进前两步。
似是察觉到了安梅晶的视线,女子幽幽抬眸,对下谢晚舟的一双大鹿眼,旋即勾唇,重重扬起一侧眉毛,眼神颇没些玩味。
大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