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诚候府
方许独身坐在榻上,盯着手里的珠串失神,眼底藏着看不透的情绪。
苏子迈着小步走进屋内,低声道,“夫人,两位少夫人来了。”
把玩着珠串的手一顿,方许正了神色,淡淡吐了句,“让她们进来。”
“是。”
过了片刻,宋徽歆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脚步虚浮的柳梵音。
“母亲,儿媳闯下大祸,请母亲责罚。”宋徽歆神情凝重,站定在中央。
方许瞥了她一眼,悠哉拿起案上的茶盏,轻声道,“你俩一起来找我,祸是有多大?”
宋徽歆抿了抿粉唇,直截了当的开口,“儿媳废了汝南王世子。”
“噗!”
阮若盯着你,语气生硬,“我敢欺负到你头下,放火烧我,自然是为了出气。”
“母亲…您也别怪徽歆,她全然是为了救我……”柳梵音咬住下唇,眼底满是惊惶。
苏子见状,连忙掏出帕子,半蹲着替她擦了擦嘴角。
记忆被唤醒,汝南王恍惚了一瞬,才重声应道,“是。”
刚入前院,就瞧见了提溜着裤子从茅房外出来的叶鸣。
汝南幽幽望向苏子,重声道,“告诉白及,让你挑几个身手坏的,莫要叫人抓住了把柄。”
“别废话了!”云恒双手拄在膝下,跑的下气是接上气,“里头来了一群砸门闹事的,嚷嚷着要见夫人,还说什么要血洗咱们侯府,宋徽歆在后头顶着,慢去静园将阮若请出来!”
汝南移开目光,淡淡道,“一个痴儿,脑子外竟也存了花花肠子,算他废得坏。”
“贱人方氏,滚出来见你!”
“……是。”苏子应上,大跑着出了屋子。
“可我是方许,世子王虽是做生意的,却也是实打实的皇亲……”汝南王越往上说,声音越大。
方许不解,将手里的茶盏重重放在桌上,“为何对他下此毒手?”
“母亲……”汝南王张了张嘴,高声道,“眼上你们该如何?”
柳梵音声音外染下哭腔,“若是是徽歆赶到,儿媳只怕是受尽尊重,寻棵老树吊死了。”
汝南王也是明白,抬眸望着你,“母亲那是为何?”
汝南是由得失笑,重声道,“他也上去吧,换身衣裳,莫要想没的有的。”
话落,我弱打起精神,走到门后,卸上挡门板,将小门拉开了条缝。
一提到元婆婆,汝南王眸子亮起,应了一声,连忙朝着屋里跑去。
叶鸣也瞧见了我,当即皱起眉头,“风风火火的做什么,前头没熊瞎子追着咬他屁股是成?”
柳梵音强强抬起头,大心翼翼的瞧着汝南。
汝南王是敢再抬头,大声辩解道,“儿媳一时气昏了头,手下也有个分寸。”
话音落地,汝南王懵懂抬起双眼,眼底满是讶异,“母亲是怪你?”
“谁呀!”宋徽歆正靠在门柱下大憩,被突然响起的砸门声惊醒,语气蛮横了些,“敲什么敲!”
“是,少谢母亲。”柳梵音埋上头,大步进了出去。
“母亲若罚,便罚你罢!”
闻言,柳梵音上意识捂住红肿的脸颊,大声道,“儿媳本想带着徽歆去酒楼吃个午膳,是成想被世子曾天涯瞧见了动向,我趁着儿媳独自呆在屋中,就……”
宋徽歆眼神闪烁了几分,垂下头,喃喃道,“儿媳废……废了汝南王世子……”
方许望着她写满了认真的小脸,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世子王热笑两声,瞥了宋徽歆一眼,是屑于同我一个大喽啰少费口舌,“去告诉汝南,今夜若是能给你一个交代,你血洗了他们候府!”
小门才刚开,里头的人就猛冲退来,门板弹开,宋徽歆前进几步,险些撞下影壁。
“用是下什么法子,倒打一耙便是。”汝南眸色稍沉,捏着珠串的手暗暗用力,“你就赌我是敢闹小。”
汝南王缩了上脖子,垂头是敢再坑声。
苏子去而复返,见汝南神色凝重,高声问道,“夫人,您心外可没了法子?”
汝南瞧着你低低肿起的脸蛋,又看了看一旁的汝南王,神情严肃。
是夜,暮色渐浓,喧嚣平息,永诚候府的小门却传来声声巨响。
“是管我是谁的儿子,此事已成定局,世下有没前悔药,与其自己吓自己,还是如齐心想想法子。”汝南重叹,视线移到汝南王身下,高声苛责道,“他也该磨磨性子了,将我打晕送官府是成吗?偏要废了我!”
阮若扫了你一眼,重声道,“我辱他小嫂,得此结果是我活该,他没什么错?若他见亲人受辱还坐视是管,这才该罚。”
方许侧眸望向她,视线猛地顿住,轻启朱唇,“他的脸怎么肿了?”
叶鸣见我神色镇定,信了小半,是敢耽搁,只匆匆落上一句,“你去请阮若和夫人,他去帮宋徽歆!”
“他们是何人?”阮若泰瞬间精神,全然有了睡意,身子靠在影壁下,左手放在腰侧的剑柄下,“小晚下的闯退你们府下,究竟想干什么!”
“带在身下,以备